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第3/3页)

你这样的护着她,究竟是因为她是绛墨,还是因为她是你最爱的青鸢。”卫姨娘的声音好似一把利刃,轻易的便戳破了桓蘅最后的理智,“我是女人,所以我能看出来,她现在待你的只有仇恨,没有半点的爱慕。”

    桓蘅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着,话语也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闭嘴,我让你闭嘴。”

    看着他如此癫狂的模样,卫姨娘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是啊,当初那个被人人称赞的桓二公子早就死在可七年前,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你,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而已,但你跟我一样的可怜,这一生都得不到深爱之人的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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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杀戮在护国公内并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澜,毕竟这样大户的人家,小小的叛乱又能如何,只是听闻那流民作案之后,只被的捉到了一些,以儆效尤的砍头之后,便没有了太大的动静了。

    只是那冯夫人却冰冷,毕竟她的父亲被皇帝降罪了,而在护国公府这样见高踩底的人家,很快众人便巴结上了卫姨娘,只以为她是下一个护国公的主母了。

    毕竟府邸里两件欢天喜地的大事,都交予了她来办理,但她也不曾让护国公失望,竟处处打理的妥当,连桓怏那样吹毛求疵的人都安抚好了。

    府邸的小厮们便送了几箱子首饰衣物之类的过来给绛墨,大都是绛墨成亲那天的东西,虽然是纳妾,但桓怏只想风风光光的办,护国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府邸的人自然是要怎么顺着他的心,便要怎么来。

    卫姨娘办事很妥帖,很快就让人量了绛墨的身量,做了一套喜服过来,因为毕竟是妾室,不过是暗红色的衣衫,但其他的东西与娶正妻的想比,竟还要好处百倍。

    桓怏看着那置放着那里的喜服,满脸的不悦,“这样难看的颜色,而且还只有你穿,连拜堂也不用,实在是可恶的很。”

    绛墨的手指摸着那上面的珍珠,那莹润的光泽落在她乌黑的瞳仁上,她良久才慢慢的笑道。“既然是真心的喜欢,何必在乎这样的多呢。。”

    桓怏瞧着那盖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欢喜来,脸上也不似适才那样的冷冽,“本少爷是这辈子唯一一个揭你盖头的人。”

    绛墨见他说起这样的话,正是满心的烦闷,话不经思索的便说了出来,“哪里是唯一一个,那天都被二公子揭了,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只草草的了事算了,咱们这也——”

    她原本是想劝着桓怏不要闹得太厉害,毕竟他一个纳妾用的东西,都有些过分了,若传出去终究是不好,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然而桓怏在听到她的盖头被人揭了之后,刹那间脸色气的铁青,只恨不得要吃人似得。

    他记得那天在卫姨娘的屋子里,那红绸落在了地上,他那时候便怀疑是桓蘅扯了她的盖头,可绛墨说自己,她没有理论,但今日听她无意间说了事实,顿时失去可理智。。

    “好啊,如今你们两个一起诓骗本少爷,他竟连你的盖头也敢扯,本少爷还没有扯呢。”说完他冷飕飕的目光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剑,抓起来便要往外走,“那本少爷便将他的眼睛挖下来。”

    绛墨知道自己失了言,明日桓蘅便要成亲了,这样喊打喊杀的,护国公只要又要恼了,便忙扯住他的胳膊。

    “好端端的你又要去杀谁,不如你先杀死我才是。”绛墨扯住他的衣衫,不让他出门去,“不过是玩闹而已,何必在乎,要是你觉得心里亏,明日你去将郑姑娘的盖头扯下来,还了你便是了。”

    桓怏听到她的话,反倒是认了真,一下子扔下了手里的剑,“这主意倒好的很,虽然本少爷亏了,但让本少爷心里难受,他也甭想高兴。”

    绛墨只以为他是玩闹的话,见他脸上的怒气见消减了,忙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亲自捧了茶来让他喝。

    而就在这时,却见梵音进了屋子里来,看了一眼绛墨,又瞧着置放着的嫁衣,眼底有一丝的妒意,“适才卫姨娘差小丫鬟过来请姑娘,说是要商议明日二公子婚礼上的事情,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要问问您。”

    桓怏冷哼道,“那都是她的事情,问你做什么,如今府邸里她倒是呼风唤雨的了,你又不是她的奴才,这样被她叫过来叫过去的的,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自己过来。”

    绛墨无奈的叹了口气,瞧着外面隐隐的已经发黑了,便笑着道,“你在这里好生的歇着,一会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用饭。”

    等她出了院子,却见赖头正在门外跟丫鬟们玩闹,见绛墨过去了,忙笑嘻嘻的过来请安,“十日之后便是少爷和姑娘的大喜之日,恭喜恭喜,如今我家少爷可高兴的很,连我这个奴才都很少挨打挨骂了,这可都是托了姑娘的福啊。”

    绛墨知他素来喜欢说这样谄媚的话,只瞥了他一眼,“你这些时日可好生的看着那姓贺的了,他可曾见过冯夫人?或是见过什么你不认识的人?”

    赖头听到她问起这样的话来,“一直叫人盯着呢,如今冯夫人自身难保,见他做什么,反倒这些时日他经常来您和少爷的院子,亦不知要打什么主意。”

    绛墨淡淡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赏你的,这件事绝不能让桓怏知晓。”

    等那赖头笑嘻嘻的答应了,绛墨见天色黑了,便从廊下摘下一个羊角灯来,照在前面,只奔着卫姨娘的院子里而去。

    然而她才经过翼然亭,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抬起头,却是桓蘅,他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黑暗里,她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脸色。

    “劳烦二公子让一下,我要去找姨娘。”绛墨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灯笼上的竹棍,手心里竟然起了细汗。

    “是我叫你来的。”桓蘅看着她,声音夹杂着夜色中的寒意,“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