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蒙蔽
第一百一十二章 蒙蔽 (第3/3页)
时,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却是赖头在外面说,“绛墨姑娘家里的人来送信了。”
两个人俱是一愣,绛墨这才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将赖头手里的书信给接了过来。
她对那绛墨的父母并未有什么亲情可言,不过是毫无干系之人,所以便是得了那信之后,亦是没有什么欣喜之色,反倒是一旁的桓怏,紧张的一直在揉搓着自己的手。
“岳父岳母可说了什么?”他满脸的急迫,不待绛墨,自己便将那信给拆开了查看。
不过是草草的一些话,两个人很快就瞧完了,原来那绛墨的父母已经带着儿子和女儿进京了,又深知护国公府是深宅大院的,不能随便进,便在城外找了一处小屋子勉强住下了,然后写信让绛墨过去瞧瞧去。
可她既然已经是绛墨了,父母过来,哪里有不去拜见的道理,只有些冷淡的说,“好生的麻烦,明日便去瞧瞧去。”
桓怏刹那间眼内放光,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的紧张,“那我陪着你一起去。”
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他们不过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而已,若是被你吓着可如何是好,您还是安安生生的留在府邸罢。”
桓怏笑着捏了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害羞,你放心,本少爷自然不会让你丢了脸面的,一定会让你父母喜欢的。”
绛墨知晓他的性子,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听旁人的半分劝,所有也懒得理会他了。
而桓怏更是风风火火的去找那珍奇的东西去了,只说着明日要带给她的父母,绛墨只得自己去了护国公的屋子里,而偏巧桓蘅和郑蔷还在,正在给护国公和冯夫人敬茶。
府邸内的小丫鬟们见了她都是满脸的复杂,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绛墨知道一定是昨晚的时候,已经在府邸里面传的沸沸扬扬了。
等她进了正厅,却见桓蘅一身白衣,而郑蔷却还是一身的红衣,看起来竟十分的别扭,等她被丫鬟们带进屋子里的时候,正巧看见桓蘅的身边倒是有一把空椅,却也不敢坐上去,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
那冯夫人终于出来了,这些时日她一直病着,又因为操劳自己家里的事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越发的显得可怜,连往日的气势也消减了,跟她身边花枝招展的卫姨娘比起来,更显得狼狈。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绛墨的身上的时候,竟有几分的恨意,可绛墨却浑然不在意。
那护国公已经喝过了两位新人敬的茶了,见绛墨过来了,冷声道,“来的倒是赶巧,还不跪下?”
绛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免不了这一刀,只得慢慢的跪在了地上,自己先认错起来。“是绛墨昨晚喝醉了酒,还请老爷责罚,绛墨觉无任何的怨言。。”
护国公冷酷的看着她,然后指着她那郑蔷道,“你给她跪下,若她原谅你了,今日的事情便了了。”
绛墨咬了咬牙,正要跪在郑蔷的面前,却不料桓蘅一把将她拦住,不让她跪下去。
刹那间屋内的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来,那郑蔷更是眼圈通红,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嘴里轻轻的说,“夫君。”
桓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是那样的冷冽,“你不会责怪她的对吗?”
虽说是询问的口吻,但分明是警告,桓蘅的那双眼睛里,分明只有无尽的冰冷。没想到他竟然当众如此维护一个女人,而如今竟连护国公也不放在眼里了。
“是,昨晚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而已,如今已经都解开了。”郑蔷露出贤惠的笑容来,上前拉出绛墨的手,看起来十分的亲昵。
护国公气的几乎要将手边的茶盏砸过来,但想着郑蔷终究外人,却还是忍了忍,眼底却是一片肃杀之意。
护国公并未说什么话,几乎是拂袖而去,只剩下几个女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绛墨看着护国公的背影,又瞧着桓蘅,只想着今日跪一跪便成了,没想到竟闹成了这步田地,这反倒让她心里十分的愧对郑蔷,
然而她正想着,却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吹过,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刹那间火辣辣的感觉在她的脸颊上散开。
“啪”的一声,屋内的人都瞧了过来。
郑蔷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怒意,“绛墨这是你该受的,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是个粗人,我这个女儿的脾气也不怎么样,惹了我,以后便没有什么好下场。”
绛墨并未去捂自己疼痛的脸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郑蔷,“是我的错,您打够了吗?”
郑蔷伸手便想接着再打下去,然而一双冰冷的手却见绛墨扯去了一旁,将他死死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为何你要这样的袒护她?”郑蔷的声音已经变得凄厉,“为何你为了她连老爷也敢忤逆?”
桓蘅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拉着绛墨的手,往屋外走,直到走到了一处假山后面,四周空旷的无人,这才慢慢的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正要伸手去抚,却被她一把给躲开了。
“昨晚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莫要告诉我你也喝多了,我才不信。”绛墨的眼底里满是愤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想来竟是那样的荒唐。
“我知道是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温柔,那手指还是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老天爷果然待我不薄,终究还是成全了我一半。”
绛墨看着他如此深情的目光,越发觉得有些别扭,“你为何竟这样的顶撞护国公,难道你连性命也不想要了吗?”
听到她如此的关心自己,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反正他已经动可杀心,以后便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你会杀了你父亲吗?”她直直的看着他。
“我会。”他温柔的看着她,似乎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