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情的父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情的父子 (第2/3页)

中的苦涩,反倒多了一丝的甜味,便还是吞咽了下去。

    然而即便他将那汤药送到了她的唇齿之间,他却并未放开她,只是吻着她娇嫩的唇畔,只让她的脸颊红的胜过窗外的桃花。

    直到外面隐隐的传来脚步声,只怕是丫鬟们来送饭了,绛墨这才狠狠的将他一推,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瞧见梵音进来,她更像是揣着脏物的贼子一般,连头也不敢抬。

    而此时桓怏却再次端起了那黑乎乎的汤药,想要继续喝,然而绛墨却一把自己接了过来,“我喝就是了。”

    说完她只捧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起来了。

    梵音端进来几个食盒,将那饭菜一一的摆放着桌子上,不过是往日的那些菜色,但多了一个面团捏成的寿桃,那上面染着红色,竟十分的好看。

    等丫鬟们摆完饭菜之后,也不用她们布菜,只让她们都下去了。

    “今日府上谁做寿?”桓怏瞧着那寿桃,紧蹙着眉宇细细的想着,竟一时间想不起来。

    手里的汤药已经被她喝去了大半,她放下手里的碗,叹了口气,“连你二叔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她说完这句话,桓怏顿时就拉下脸来,只似恼非恼的看着她,“哦?连我这个亲侄子都不记得,你倒是这样的清楚,那你说说本少爷究竟什么时候的生辰?”

    绛墨根本不知晓他的生辰,只记得好似是初秋之时,只因为他以前非闹着跟她要什么生辰礼物,她便将那块玉牌给了他。

    见她沉默不答,他果然满肚子的愤恨,“你果然不知道。”

    绛墨只低着脑袋继续喝着汤药,而就在这时,却听见桓怏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他的声音很低,但她却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以后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祖父派他去监察皇陵去了,路上会让人将他截杀。祖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怕他不能活着回来了。”

    绛墨口中正含着一口汤药,正要下咽,猛地听见这样的话,抬起头来去看桓怏,却见他满脸的凝重,半点玩闹的样子也没有。

    刹那间药呛到她的喉咙里,可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剩下的那半碗汤药全都打翻了,落在她的衣袖上。

    她咳的眼泪都落下来了,脸颊上亦是红的发紫。

    桓怏替她拍着后背,动作并不算温柔,反倒多了几分的蛮力。

    直到她止住了咳嗽声,他才放下了放在她背后的手,一双眼睛里却带着复杂,只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然后淡淡的开口道,“怎么,你就这样的心疼吗?”

    绛墨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滋味,只慢慢的抬起眸子,“也好,死了也好。”

    他死了,当初他诛杀陷害他父亲的事情便能一笔勾销了,她亦不会再找他寻仇了,也会渐渐的忘记对他的刻骨铭心的恨。

    桓怏一直没有放过她脸颊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似乎想要将她给看穿了一样,良久才淡淡的笑道,“是啊,这样也好,一了百了的了。”

    两个人几乎胡乱的吃了饭,原本两个人很饿,却连半碗的粥也没有吃完,而那小巧玲珑的寿桃,亦是没有一个去触碰。

    然后两个人又像是往常一般,在院子里置放着桌案,桓怏在外面画着那盛开的西府海棠。

    只是昨夜不知何时起了风,竟吹落了满地的花瓣,枝头昨日还生的璀璨的花,却已经是杂乱不堪了。

    昨日桓怏才画了一半,今日剩下的那一半竟不知该如何的提笔了。

    绛墨只在他身旁替他磨墨,瞧见他无从下笔,只瞧着满地的花萼,淡淡的道,“还是莫要画了。”

    桓怏却还是动了笔,但很快便毁于一旦了,连同着这几日的辛苦,全都付之东流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却是赖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因为太急,脚下踩空,直直的摔在了台阶上,也不等站起来,便大声的喊了起来。

    “小公子,您快去瞧瞧罢,今日二公子去皇陵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作乱的流寇,随行的四十三人皆中箭,连二公子也身亡了……”

    即便绛墨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但在她亲耳听见的一刹那,还是心内一紧。

    死了吗?她曾经痴爱到无以自拔的,又恨的骨血里男人真的死了吗?他那样倨傲的一个人,那样运筹帷幄的一个人,竟还是死在了他的亲生父亲手里,可真是报应。

    桓怏脸色也一阵惨白,他虽厌恶桓蘅,但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的欢喜,只是良久才慢慢的牵起绛墨的手用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说道,“走,咱们去瞧瞧罢。”

    绛墨亦不知怎么走过去的,只感觉自己的手被桓怏紧紧的攥着,直到来到了正院子里。

    桓蘅的尸体是用棺椁装回来的,因为出了事情,那侍卫们只得随意的找了一个棺椁,用马车拉回来的。

    绛墨赶过去的时候,却见已经围满了人,那棺椁旁跪着的,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人不是旁人,却正是刚刚进府的郑蔷。

    几个丫鬟在身旁拉扯着她,不断的劝慰着,她却只是抱着棺椁痛哭。

    而卫姨娘也赶了过来,亦站在人群里,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一般,虽没有落下一滴泪,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绝望与哀痛,竟不比郑蔷的少上半分。

    桓怏看着身边的绛墨,却见她的脸上竟没有流出半点的哀痛,好似死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走罢。”桓怏眼神暗淡,似乎不忍她在瞧见这样的情形可,

    她却慢慢的扯了扯唇角,“既然来了,那便要好生的瞧一瞧才是。”

    说完她越过人群,走到了那棺椁前,伸手便要去推那棺材的盖子。

    无奈她的力气很小,直到她纤长的指甲断了几根,也没有移开半寸。而正在棺材旁边痛哭的郑蔷却挣扎着起来,将绛墨一杯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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