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他们成亲

    第一百二十章 他们成亲 (第3/3页)

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来,但手却依旧死死的扼住她纤细的胳膊,“我说你既然不信,那另一个该说的你应该信的。”

    绛墨如同失了魂魄的泥塑一般,任由着桓蘅拉扯着她,直奔着的却是冯夫人的院子里。

    桓蘅的手很冷,而她的也是那样的冷,两个人握在一起,却更是让人冷入肺腑。

    她还记得那日冯夫人在护国公面前提及青家的事情,还记得那日护国公脸上的震怒,好似也十分的害怕什么秘密被揭晓了一般。

    只是那日之后,绛墨也曾要来瞧一眼冯夫人的,但却被府邸的小厮们看着,根本不需任何人进去,而绛墨虽然有满心的疑惑,但却一直没有解开。

    府邸的前院十分的热闹,而后院里却是十分的冷清,即便走了一路,也未曾瞧见一个丫鬟,或许是桓蘅早有预料,已经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

    而冯夫人的的院子也不似一眼一般被人守着,连院门亦不过是被一个生满铁锈的锁头锁着,桓蘅只轻轻的一扯,便开了。

    绛墨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竟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似乎连那院门也不敢迈进去。

    桓蘅扭着头看她,却见她一身暗红色的嫁衣,竟觉得万般的刺眼,“难道你不想知晓一切吗?”

    绛墨还是跟着他进了院子里,却见冯夫人正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瞧着那遍地的落英,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一个院子竟荒废成如此的模样。

    而冯夫人见来了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瞧,见了桓蘅和绛墨,枯槁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表情,“你们是来瞧本夫人的吗?瞧着我现在有多么的落魄,你们看完了便走。”

    绛墨瞧着此时的冯夫人,竟好似老了十几岁一般,形容枯槁,竟露出下半世的光景来,可见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翻身之力。

    冯夫人也迎上了绛墨的目光,又瞧着她那一身嫁衣,良久才道,“我说今日怎么府邸内这样的热闹,竟忘了竟是桓怏纳你为妾的日子,你倒是好福气,虽是妾室,但他能一心一意的待你,不似我这般,万人敬仰的护国公夫人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了,被人像是狗一样的踢开。”

    桓蘅看着她,似乎不想听她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只用冰冷的声音问道,“那日你说的青家的事情还未说完,今日你便说出来。。”

    冯夫人斜睨着她,只呵呵的笑着,“怎么,你想知道那青鸢的事情?果然除了你父亲,你们青家的人还都是痴情的种子啊。只是我告诉你了又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你父亲做的亏心事,难道你这个对他马首是瞻的儿子会不知晓这件事?”

    桓蘅皱眉,似乎不想在跟她周旋下去了,只是冷冽的目光看着她,“你父亲听闻你在府邸被休竟病重了,如今府邸里竟连看病的银钱也没有了,老大统领可怜戎马一生,竟连这样的病痛也好挨不过去了。”

    刹那间冯夫人变了脸色,只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竟似厉鬼一样,嘴里还咒骂着无情的护国公。

    “只要你将那日未曾说完的话说出来,我便差人送一千两去,便是不能救你父亲的性命,亦会让他风风光光的下葬,留下他最后的颜面。”

    冯夫人知晓桓蘅,他虽然深不可测的样子,但他答应下来的事情,却从不曾有食言的,然后她才瞧了一眼绛墨,这才没有顾忌的将那日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过是想说,我们冯家在他搬倒青家的时候,可是犬马之劳,青家有没有做那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我父亲还是冒着大罪,替他将青家给拉了下来,如今他不念及我们的半点好处了。”冯夫人说完便笑了起来,最后竟是满脸的泪痕,“好生无情的一个人。”

    绛墨其实早已相信了一切,但她在冯夫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如刀割,胸口撕心裂肺的疼。

    她只看着那模样疯癫的冯夫人,只觉得自己竟比她还要可怜几分。

    绛墨慢慢的转身,什么也不说,只是往院子外面走,直到踏过了大门,亦不知走了多少的雕梁画柱,悬着的红灯笼,她的胳膊才被人攥住,便再也无法往前走一步了。

    她慢慢的回眸,眼中没有泪,“你现在觉得我一定十分的可怜罢,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可怜我这一生只爱过两个人,今日还要跟其中一个成亲,真是可笑,若是我父亲见了一定会骂我不孝罢。”

    她的眼中连最后一丝的生机也散去了,桓蘅看着她的眸子,隐隐的有些担忧,“回我身边罢,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你爱着阿怏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绛墨抬头看着他,伸出冰冷的手去慢慢的触碰他的脸颊,“桓哥哥,原来你竟与我一样的可怜,原来这老天爷竟这样的不长眼,竟这样的折磨咱们。”

    “跟我走。”桓怏伸出自己的手,死死的攥住她的,“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也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伤害?”绛墨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却是一个惨淡而凄楚的微笑,“桓哥哥,你早知道这件事,却偏生的在今日离开,难道不是为了折磨我,你知道我多么爱他的,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

    桓蘅的声音里也带着沙哑,好似在极力的隐忍者心底的伤痛,“只要今日离开,你与他便再无任何的可能,你难道不想瞧瞧堂堂正正的护国公嫡孙,被一个妾室悔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绛墨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瞧着天色,已经那一排排潋滟的红灯笼,“我该回去了,这样久了,丫鬟们找不到我亦不知要多么心急了。”

    桓蘅却并未阻拦,只是目光凝重的看着他,“我会一直等在府邸的西北门,相信你会出来找我的绛墨,我也会一直等到你出来,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

    绛墨并未说话,眼底也没有任何的情愫,只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