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40.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第2/3页)
已有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挤了过来,结结实实将她架在了中间。
这可拒绝不得了。
阮青枝心中叫苦慌忙回头试图向老夫人求救,却看见阮文忠脸上阴沉得厉害,神情不似担忧,倒更像是憎恨。
恨什么?恨她吗?阮青枝有些不明白。
旁人也不可能向她解释什么。睿王府的奴才们办事毫不含糊,阮青枝纵然百般不愿,最终也还是被簇拥着出了门,半强迫地塞进马车。
欺负人呐!
阮青枝缩在不算宽敞的马车里,瞪眼看着对面的凌霄,咬牙恨恨。
凌霄眯起眼睛打量她一阵,忽然笑了:“此刻车中只有你我两个人,阮大小姐不打算做点儿什么?”
阮青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头:“不是不想,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凌霄笑意更深,“怕本王事后不肯认账吗?”
阮青枝迎着他的目光,一脸严肃:“不是。是因为刚才已经有很多人看见我上了你的马车。我若此刻杀你,事后只怕没有办法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相府为你陪葬。”
凌霄的笑容渐渐僵住,脸色沉了下来:“你想刺杀本王?”
阮青枝又摇头:“本来也并不很想。是你先问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我才顺着你的话头往下说的。”
“你!”凌霄气得一滞,恨恨咬牙:“你这装疯卖傻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我没有啊!”阮青枝很委屈。
凌霄起身挪到她旁边坐了下来,冷笑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别跟本王玩这招!你故意颠三倒四胡言乱语,都是为了表现得与众不同吧?你是不是很自信,觉得本王既然看得上筠儿,就一定也能看得上你?”
阮青枝飞快地偏过头去,捂住了嘴。
好险,差一点就呕出来了!
凌霄伸出的手没了着落,只得又缩回来,冷冷地看着她:“你的小把戏还挺多。只可惜你连筠儿的一跟头发都比不上!阮青枝,本王不忍辜负你这番苦心,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服侍得本王满意,本王便纳你进王府做个侍妾,如何?”
阮青枝的手慢慢地摸到腰间攥住荷包,心中暗自盘算要不要干脆一包药把这个脑残王爷给药翻了得了。
凌霄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脸色更沉:“怎么,事到临头又要装矜持,等本王主动?好,本王就如你所愿——”
说到此处,他嘲讽地冷笑一声,倾身向前靠了过来,伸手扯住了阮青枝腰间的缎带。
阮青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跳了起来:“睿王殿下!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我辛辛苦苦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留点面子!你非要逼我直说!那好!我今儿就当面告诉你,我的眼睛还没瞎!不对,即便我瞎了,即便我当场自戳双目,我也依旧看不上你!请你老人家收起你那些奇怪的念头好不好!你缺侍妾,你去乡下农户的猪圈里看看啊,多的是跟你珠联璧合天生一对的!”
凌霄被她推得撞在了车窗上,脸色瞬间铁青。待听清了阮青枝嘴里嚷出的那些奇怪的粗俗言语,更是气得他险些当场吐血。
“阮青枝,”他粗喘许久,狠狠咬牙:“你,很好!”
阮青枝在他对面坐定,正色道:“我知道我很好,不劳殿下夸赞。”
凌霄气得瞪眼,之后又冷笑:“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好,那本王就跟你算算总账!”
阮青枝不惧,坐正了身子撇撇嘴道:“这就要算总账了?可见殿下的肚量也不过如此。不过,你这个样子总算正常多了!”
为避免被当场气死,凌霄不肯再看她,偏过头看着对面的车窗冷冷地道:“仲秋夜,你推筠儿落水,害得她感染风寒,此罪一;你给阮老夫人下毒,坑骗生母顶罪入狱,连累筠儿陪你由嫡变庶贻笑天下,此罪二;栾府宴上,你当众大谈筠儿打死恶奴之事,使得坊间传出筠儿暴虐凶残之流言,此罪三;你推国公府柳娇娇落水,又出面施救,以无辜之人性命作赌邀买人心,此罪四。”
他一条一条列数罪状,阮青枝双手托腮静静地听着,并不辩驳,只唇角微勾笑得嘲讽。
凌霄偏过脸来,冷冷地逼视着她:“即便本王不计较你今日无礼冒犯,只适才说的这四桩已是必死之罪!筠儿念及手足之谊多番替你求情,本王却不忍见她受那般委屈!你自己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方能为筠儿讨回公道?”
这是当面问到脸上,不能不答了。
阮青枝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殿下,您刚才为我列出的那几桩罪名,您自己真的相信吗?”
“本王自然相信!”凌霄掷地有声。
阮青枝点点头,平静道:“我只能告诉你,你所知的那些全都不是真相。”
凌霄冷笑不语。
阮青枝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出言辩解也并不是为了让你相信。睿王殿下,假设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又能奈我何?你不是京兆衙门,你也不在刑部任职。你只是一位皇子、一位王爷,你并不掌管刑狱。”
凌霄大怒,厉声喝问:“所以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百般欺凌本王的王妃、你的亲妹妹?”
阮青枝不慌不忙:“殿下,请恕我提醒一句,您还不曾正式向相府提亲,陛下更不曾有赐婚圣旨送到相府,所以这‘王妃’二字请慢些出口,否则只怕于我妹妹名声有碍。”
凌霄嘿地又笑了一声:“你倒是懂得不少规矩!”
“而且我还懂得利用规矩,”阮青枝平静地道,“以及利用人心。”
凌霄愤怒地盯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一位王爷的怒气是非同小可的,若是换了旁人在此,只怕早已被吓得浑身发抖俯伏在地了。
偏偏阮青枝对什么天家威仪全然无感,竟优哉游哉地倚着车窗闭上了眼:“睿王殿下可是天下称颂的贤王啊,活菩萨似的人物,怎么能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如今满朝文武都在嚷着立太子,皇上正犹豫不决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毁了悉心经营多年的贤德名声,更不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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