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你只配嫁个奴才
47.你只配嫁个奴才 (第2/3页)
僵住了。
阮青枝狐疑地挤开她探出头去,便看见相府侧门旁边站着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正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
夜寒下马迎了上去,态度极其不善:“余少爷,有何指教?”
余仲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作出戒备的姿态盯着他脸上的面具:“我来求见阮大小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
夜寒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冷硬:“既然要求见大小姐,为什么不让门房递帖子进去等,却鬼鬼祟祟等在门外?这便是你们大统领府的家教?”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气得余仲谦脸色铁青,一时又不敢同他争辩,只得挺直腰杆瞪圆眼睛,将这几年在武馆练就的杀气尽数释放出来。
伴月离着老远就怕得不敢上前,夜寒却仿佛毫无察觉似的岿然不动,甚至还揣起了手以示不屑。
“小姐,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伴月紧张地问。
阮青枝叹口气走上前去,向余仲谦浅施一礼:“余少爷来见我,可是有事?”
余仲谦看见是她,立刻露出喜色:“大小姐……”
夜寒冷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阮青枝前面:“余少爷,我家小姐不宜私见外男,请长话短说。”
余仲谦气得差点要挥拳,看在“我家小姐”四个字的份上只得忍住,放软了语气问阮青枝道:“这位……是大小姐的侍卫?”
阮青枝含混地答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相府的侧门:“余少爷,有话请直说吧。”
余仲谦的脸色顿时黑红,低头讷讷许久才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专程来向大小姐道谢。父亲当年的案子已经查清了,再过几日便可以下诏平反。现下栽赃陷害父亲的歹人已经伏法,我与家人也可以搬回祖宅了。”
“哦,那恭喜啊!”阮青枝真诚地道。
余仲谦脸上更红,别别扭扭地拱手向阮青枝行了个礼:“母亲说无论如何都该当面向大小姐和阮家道声谢,所以过几天祖母会带妹妹们过府为阮老夫人贺寿……但是我恐怕不能来了,我已获准回军中任职,三日后便要启程前往北疆戍边,不出意外大概要两三年才能回来。”
他说完之后试探着抬头看看阮青枝的脸色,见她神情木然像是没反应过来,忙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幼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不管是艰苦还是危险,我都能受得。”
夜寒在旁忍不住“嘿”地冷笑了一声。
阮青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不担心。你既然选择从军,艰苦或者危险都是你该受的。将来拜将封侯、封妻荫子,都要靠这艰苦和危险才能赚得出来。”
“是,是是。”余仲谦连连点头,咧开嘴笑了。
阮青枝没有跟着笑:“余少爷,你在外从军,家中除了祖母和母亲,还有什么人?”
余仲谦忙道:“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都还小。不过你不用操心这个,如今我家不是罪臣了,族里会照料的。”
阮青枝觉得这话仿佛有什么不对,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
夜寒忍无可忍,厉声道:“余少爷莫不是来向相府挑衅的?我家小姐又不是你家的老妈子,为何要操心你家的事?”
余仲谦闻言大怒:“我跟小姐说话,你这个奴才三番两次插什么嘴!”
“余少爷!”阮青枝立时沉下脸来。
余仲谦一惊,慌忙低头赔罪。
阮青枝已经没了好脸色给他:“余少爷,我这个人不喜欢交浅言深,所以有些话原本是打算憋着不说的。现在看来,却是不说不行了!”
余仲谦忙低头表示洗耳恭听。
阮青枝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你在边关怎么样都无所谓,你祖母和母亲在上京却是要费些心思的。你们若是不懂得人情往来的规矩,那便干脆少见人,以免弄巧成拙,把好好的前程又给糟践了!”
余仲谦大为惶恐:“怎么,我母亲……不对,是我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阮青枝冷冷地道,“上次你来府中谢我,为什么特地悄悄从角门进来?当然是因为我帮你这件事是瞒着府里的!你谢我一个人就够了,这次又大张旗鼓来谢我祖母谢我父亲是什么路数?你打算让我何以自处?”
余仲谦神情呆呆,仿佛听不明白。
阮青枝见状更加无奈:“这都不懂,所以我说你们最好少参与什么人情往来!肠子这么直,这不是等着旁人陷害你吗?”
“我明白了。”余仲谦憨厚地笑了,“所以阮老夫人的寿宴我们可以不来,就算来了也不提大小姐帮我们的事。我们只在心里感激大小姐就是了!”
伴月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你总算是明白了!”
阮青枝又问:“栾家那边谢过了没有?虽说这是御史台分内之事,但毕竟是栾中丞帮你说过话的,你谢一谢他是应当的。”
余仲谦忙道:“祖母已派人送了谢礼过去。”
阮青枝闻言又叹气,深知这家人实在不是混官场的料。
余仲谦看她神色便知道这件事做得仍不够妥帖,只得讪笑:“我母亲确实不擅长这个。所以祖母常说,我将来娶妻定要选一个练达通透的官家小姐……”
阮青枝点点头,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谢意我已收到了。余少爷,若无别事便请回吧。”
余仲谦答应了一声,之后却迟疑着不肯走:“大小姐没有什么话送我吗?”
阮青枝皱眉:“我想那些廉价的‘此一去必当建功立业拜将封侯’之类的祝福你也未必喜欢。当然,你若喜欢,我送你几句也无不可。”
余仲谦“哈哈”笑了:“是,那些话已经听得烦了。既然大小姐不愿多说,那便什么都不必说,等我回来吧!”
说罢,他弯腰拱手行了个军中的常礼,转身走了。
阮青枝还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会儿才问伴月:“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伴月气得跺脚:“小姐,你怎么不拿大耳刮子扇他!你都没听出来他话里阴阳怪气的,是在占你的便宜?”
阮青枝认真地想了想,皱眉:“有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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