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你跟他煮熟饭了?

    49.你跟他煮熟饭了? (第2/3页)

    可怜的男人至此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轻敌了,这会儿却也没了翻盘的机会。阮青枝将他的身子牢牢地卡在床沿上,使他双腿悬空,腰上又无处着力,分明已经任人宰割。

    等此人咳得差不多了,阮青枝才按住他的双肩低声开口:“喂,阮碧筠要你来做什么?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那人支吾了一阵,结结巴巴地开了口:“阮……阮碧筠是谁?”

    声音哑得不像话,显然刚才嗓子受伤不轻。

    阮青枝扬起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怎么,死到临头还在替她掩护?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

    那人痛呼一声捂住脸,结结巴巴地道:“我不、不是旁人安排的,是我自己……我自己爱慕小姐,所以、所以鬼迷心窍……”

    “嘿!”阮青枝冷笑,“你编故事呐?”

    “不是!”那人试探着抓住阮青枝的衣袖,声音嘶哑似带哭腔:“不是编故事,我也不是坏人!小姐,我是不放心……我这一去至少两三年,你明年就及笄可以嫁人了,我怕你不肯等我,所以就……就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小姐,我知道我是冒昧了些,可我待你是真心的呀!你心里不是也有我吗,不如咱们就……就先做了夫妻,免得阮相爷乱打主意把你嫁给别人……”

    他语气惶急,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听得阮青枝又是气恼又是憋闷,终于忍不住又打断了他的絮叨:“你等一下!你是谁啊我就心里有你了?”

    那人声音顿住,再开口时更是加倍嘶哑:“小姐不记得我了?白日里咱们不是才刚刚见过?你还答应了会等我回来……怎么我还没走,你就把我忘了?!”

    阮青枝细细想了半天,不敢相信地问:“你是余少爷?”

    “是,我是!”那人猛然抓住阮青枝的两只手腕,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来:“小姐,我这一生已经认定了你!此一去边关生死未卜,我……我希望你能在我临走之前全我一个心愿!你……跟了我好不好?”

    “好啊。”阮青枝咬牙。

    那人大喜过望:“真的?!你肯答应……”

    阮青枝用力甩手重获自由,噼噼啪啪连着几巴掌甩到了对方的脸上:“好啊!好极了!再好也没有了!你真是太聪明了!”

    那人不断哀嚎,脖子乱晃四肢乱蹬乱抓,却连一巴掌也没躲过去,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

    阮青枝连着扇了二十来下,自己觉得打累了才收了手,抬腿迈下床去点灯。

    不料那男人倒也颇能忍,被打得肿成猪头了犹自不肯服输,竟从床沿上滑下来踉跄着扑上前,抱住了阮青枝的腰死命地往后拖。

    阮青枝不急不慌抬脚向后狠命一踹,整个人几乎就地翻了个跟头,挂在她腰上的男人便被她结结实实甩了出去。明明块头有她两个大,却像是没有重量似的从她头顶上飞过去,直到落地的时候才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男人扯着嗓子哀嚎起来,被他砸中的一只凳子同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阮青枝抬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不急不慌地点燃了手中的蜡烛。

    低头一瞧,乐了:“哟,余少爷?怪了,才三四个时辰没见,翩翩少年郎怎么成猪头了?啧啧,肿成猪头都没能抻平您这一脸的褶子,您这是大半夜专程来恶心我的是不是?”

    男人至此再没了话说,本想破口大骂,无奈自己的胸膛在旁人的脚底下,只得收敛再收敛。

    阮青枝脚上加力,咬牙切齿:“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谁派你来的?阮碧筠?还是金氏?又或者是咱们的睿王殿下?总不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大人吧?”

    男人愤恨地瞪着她,不肯答话。

    阮青枝耐心有限,正打算一脚踩下去给这人一个痛快,却听见外面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搅乱了落雨的节奏。

    怎么,捉奸的戏码来了吗?

    阮青枝一惊,下意识地提起那男人就要往床底下塞。

    这时房门已轰隆一声被人撞开,阮青枝也反应过来了:这分明是夜寒的脚步声嘛!

    她立刻放手将那男人丢在了地上,一转身挤出眼泪便向外扑:“夜寒救我!”

    夜寒快步奔进来一把接住她,同时向床边的男人亮出了长剑:“什么人!”

    那人刚才被阮青枝捏住脖子差点勒死,这会儿正忙着趴在地上咳嗽呢,一时自然顾不上答话。

    夜寒以剑刃悬在他的头顶上,皱眉审视半天,慢慢地放开了阮青枝:“这是怎么回事!”

    阮青枝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在凳子上,委委屈屈:“我也不知道啊!我睡得好好的,他忽然溜进来爬上床,还说他是余仲谦,要跟我什么煮成熟饭……”

    话未说完,夜寒手中的剑向前狠狠一送。

    “喂!”阮青枝忙扑过去拦住了他,“你别杀人啊!”

    长剑被拦住,夜寒大怒:“你居然护着他?什么意思?你跟他煮成熟饭了?”

    “见鬼的熟饭!”阮青枝跺脚,“我是说你不要在这儿杀他!把我的屋子弄脏了,以后我还怎么住?你不能给拎出去杀啊?”

    夜寒恨恨地收了剑,随手拎起那人翻过来,皱了皱眉:“余仲谦?”

    阮青枝低头:“他说他是,我觉得不像。”

    “像才怪了!”夜寒把那人拎过来扒开衣裳瞅了瞅,“这人至少三四十岁了!你这是被人惦记上了,人家拿余仲谦的事来坑你呢!”

    “我猜到了呀!”阮青枝缩在凳子上继续委屈。

    这点儿事哪有什么猜不到的?分明就是中午时候跟余仲谦在门口说话被人听去了嘛!

    关键问题是这事儿到底有没有旁人指使?若只是这个男人色胆包天,那就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杀了就干净了;怕只怕后头还有旁人指使,那就更恶心人了!

    夜寒也想到了这一层,弯腰伸手拎着那人的衣领问道:“谁指使的?”

    “没、没人……”男人结结巴巴,眼珠乱转不肯与他对视。

    夜寒干脆蹲下去,捏捏那人肿得看不出原样的脸,眯起了眼睛:“门房上的老封?”

    此话一出,那男人立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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