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请母亲悬梁自尽吧
50.请母亲悬梁自尽吧 (第2/3页)
秋,母亲再糊涂也不会这般放肆。请父亲千万息怒,不要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多年的夫妻情分。”
阮文忠死死盯着金氏,许久许久才咬牙恨声道:“没用的东西!福儿,把这狗贼拖出去打死!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
门外小厮们忙答应着冲了进来,老封被他们拖着起身,喊了几声“冤枉”却无人理会。金氏、阮碧筠、夜寒三个人同时用威胁的目光盯着他,他纵有一肚子冤枉,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咽回去了。
而且说出真相恐怕会死得更惨。
相府这种人家打死个死契奴才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屋里屋外一大片人谁也没有劝阻。众人只是沉默地呆滞着,听着外面哭喊声越来越弱,最终归于沉寂。
静下来以后,阮碧筠便走上前来替阮文忠拍了拍背:“父亲,事情已经解决了,您也犯不着为此再生气。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让丫头服侍您梳洗更衣吧。”
阮文忠沉默地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向众人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定在了阮青枝的身上:“今日之事……”
阮红玉忙高声说道:“父亲放心,我们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孩子的承诺最是信不得。阮文忠没有理她,面色阴沉咬牙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议论!”
刘氏忙按住了还想说话的阮红玉,一迭声地答应着:“老爷放心,妾身一定帮金姐姐管好大家的嘴,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你,”阮文忠冷冷地审视着她,“天不亮跑到春喜院来做什么?”
刘氏吓得一颤,忙道:“不是妾身自己要来的,是昨晚金姐姐派丫头来跟我说今天一早有事找我商量,是关于府里娶新夫人的……妾身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夜没睡安稳,听见雨停了就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阮文忠也知道这些妻妾对新夫人的事必定有所嘀咕,当下也便不再多问,袍袖一甩急匆匆走了。
院子里众奴仆看完了一出好戏自然也都急着散了。几个孩子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乱乱地向婆子们询问,被大人教训一通不满地吵嚷着也走了。
阮青枝觉得这场闹剧完全没有预料中的那样有趣,于是打个哈欠向阮碧筠点了点头,也自转身回惜芳园去。
春喜院只剩下了阮碧筠母女二人和几个心腹,骤然的寂静让众人都有些无措。
“你们,都下去吧。”阮碧筠摆了摆手。
众奴婢领命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金氏立刻向阮碧筠扑了过来,尖声问:“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那贼分明就是小贱人弄到我这儿来的,为什么不许说?我出了这么大的丑,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
“你想怎么说?”阮碧筠嘲讽地看着她,“说你害人反害己,被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金氏讷讷地接不上话。
阮碧筠的神色缓和了些,弯腰扶她起身入座,叹道:“娘,你不甘心,难道我就甘心放过她吗?我也想撕下她的脸皮把她的真面目露出来,可是这件事不能说!现在府中上下都知道你是无辜受害,就算丢脸也有限,父亲也不会真个厌弃了你;可你若是说了出来呢?父亲定然会严惩她这没错,但咱们呢?咱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成为更大的笑话,父亲也会同时厌憎了咱们!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咱们不能做!”
金氏怔怔地听着她的话,许久才喃喃道:“那就这样放过她了?我吃了这么大的亏!老爷今后有可能再也不愿意看见我了!”
“父亲不会如此绝情的。”阮碧筠冷静地道。
“他当然会!”金氏烦躁地站了起来,一只脚微跛在地上转圈:“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我已经人老珠黄,脸也毁了、腿也瘸了,在外头给他丢脸在家里也给他丢脸,他怎么可能还肯疼惜我!他不亲手掐死我就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了!”
阮青枝安坐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起身安慰。
金氏自己转了一阵,又坐了回来:“筠儿,我不是要为自己争宠!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宠不宠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不考虑你和皓儿!我在这府中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以后还怎么帮到你们?你的前程、皓儿的前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娘亲,其实你还可以帮到我的。”阮碧筠忽然抿嘴一笑,面容甜美温柔。
金氏愣了一下,随即大喜:“怎么帮?你说!只要能帮到你和你弟弟,要了我这条老命都行!”
“那,”阮碧筠微笑着站了起来,“就请娘亲悬梁自尽吧。”
“你说什么?!”金氏大惊失色。
阮碧筠仰头看着那道房梁,笑容甜美:“娘亲,这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了。今日之事虽然父亲说了不许外传,但你我都知道它一定会传出去。所以今后不但你无颜见人,连我的名声也会受到连累。这个局,只有你死了才能破。”
金氏双手攥紧了桌角,浑身发颤。
阮碧筠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她:“你若死了,便不负‘刚烈’之名,天下人必然传颂赞叹。如此先前两次丢失的颜面都可以尽数捡回来,我也不必再像如今这样无颜见人了。”
金氏怔怔坐了许久。看着窗纱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她忽然“哈”地笑了:“好!好女儿……我养的好女儿啊!”
阮碧筠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都是娘亲教导得好。”
金氏脸上苍白的笑容骤然僵住,眼睛瞪圆神色转厉:“你早就盼着我死了吧?我进了京兆衙门,你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来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睿王关照过……他要是真关照过,我怎么可能受那么多罪!你……你从小就冷心冷肺,只惦记着自己往高枝上爬,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亲娘死活,是不是!”
阮碧筠在这一世已活了十四年,这还是金氏头一次对她疾言厉色。她不急不怒,平平静静地回敬道:“冷心冷肺也是娘亲教的,没心没肝也是娘亲教的。女儿长成了您一直以来希望的样子,娘亲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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