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夜寒,我信了你的邪!
52.夜寒,我信了你的邪! (第2/3页)
青枝自然不服,当场便要闹将起来。
夜寒忽然拦住她,道:“小姐不必如此。即使进了京兆衙门,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向你保证毫发无伤地回来就是!”
“我管你伤不伤!”阮青枝气得跳脚,“你当我是为了你吗?我是为我自己!你又没犯罪,我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让他们把你带走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夜寒发出一声低笑,隔着面具听起来闷闷的。
阮青枝莫名地红了脸,恨恨地一甩袖子:“罢了,你自己要逞能,我才不管你!你死在那里头算了!”
“不是啊,”夜寒的声音里藏着笑意,“我一个人去,他们肯定伤不了我;如果你跟了去,我便要投鼠忌器不敢跟他们碰硬,局面反而会很不利。所以不是我不想你去,是真的不适合。”
难得听到他这样耐心解释一件事,阮青枝烦躁的心绪奇迹般地冷静了些。她站在原地迟疑半晌,终于又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敢保证一定毫发无损?”
“我保证。”夜寒认真道,“此去京兆衙门,我的安危关系到小姐的颜面,我定不敢让他们损伤半点。”
“那好!”阮青枝猛然拂袖转身:“你去吧!”
京兆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极其敷衍地赞了一声“大小姐很识大体”,之后大手一挥威风凛凛:“走!”
衙役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用绳子套住夜寒,拖着走了出去。
伴月踉跄着追出两步便被小厮们拦下来,只好又向着阮青枝哭嚷:“怎么就让他们带走了?你就不能再拦一拦?”
携云见状忙过来呵斥她,阮青枝倒也没生气,环视众人嘲讽地笑了笑:“你小看夜寒了。他若自己不想去,凭几个衙役能抓得住他?他不用拔剑都能把那几个废物杀干净了!”
伴月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阮文忠几人的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了几分。
阮碧筠原站在阮青枝身旁,此时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一个奴才而已。你若还是想要个会武艺的男仆,我可以把阿虎送给你,都一样的。”
“阿虎?”阮青枝回头看了一眼,撇嘴:“阿虎顶什么用?他是能打得过夜寒了,还是能救下你那个会用毒会布阵的师父了?”
“我师父他……”阮碧筠脸色大变。
阮青枝撞开她迈步上了台阶,之后又回过头来,唤道:“快回来呀!母亲的丧事还办不办了?”
众人直到此刻才想起金氏的遗体还在床上躺着,顿时重新忙乱起来。小厮们跑着出去买来了寿衣白幡,褚娇娘和刘氏两个人上前给金氏换了衣裳挪下床来,几个小辈们立刻扑倒在地哭成一片。
跪在最前面的当然是阮青枝阮碧筠阮皓这三个“亲生”儿女,哭得最厉害的也是他们。
后面婆子们看着哭倒在地的几个孩子心酸不已,却没有人发现衣袖遮掩下阮碧筠死死地抓住了阮青枝的手,借着满屋子哭声的掩护咬牙切齿地问:“是你来了,对不对?”
“你干什么?”阮青枝猛然甩开她的手,尖叫:“你还想杀我吗?!”
阮碧筠猝不及防被她摔翻在地,阮文忠立刻厉声呵斥:“孽障,你摔你妹妹干什么?!”
阮青枝甩袖站了起来,露出被捏得红了一片的手给他看。
阮文忠冷哼一声,脸色并未缓和:“你妹妹心里难受抓一下你的手,这也算事?你母亲尸骨未寒,你这个做长姐的不知疼爱弟弟妹妹,反而在这里打人厮闹,成何体统!你给我到外头跪着去!”
阮青枝瞪他一眼,二话没说甩袖子就出去了。
这会儿府里能叫得上名字的丫头嬷嬷们都在屋里忙碌或者陪哭,外头跪着的只有几个不顶事的粗使婆子。阮青枝没有理会她们,踏着哭声径直出了院子。
才走到二门外面就听见前头乱哄哄的,那是二老爷三老爷带着家眷来了。
阮青枝想了一想,含泪迎了上去。
两位婶母看见她立刻奔过来,抱住便哭:“我那苦命的大嫂子啊——”
阮青枝只好也应景地陪着哭了一阵,擦泪抬起头来:“亏得叔叔婶婶们这么快就来了,我们家……里头乱得不成样子,我父亲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恐怕还要请叔叔婶婶搭把手……”
“好说好说,”二夫人方氏忙攥紧了她的手,“一家人合该帮忙的。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娘虽不在了,你还有婶子们……”
三夫人李氏皱了皱眉,看着阮青枝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门口连个管事的都没有,竟是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迎着我们?”
阮青枝啜泣道:“父亲想必是难受得糊涂了,再加上筠儿她……唉,谁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大家一时没回过神来也是有的。侄女在这里替父亲赔个不是,请叔叔婶婶多担待吧。”
李氏忙扶住她,擦泪道:“真没想到这府里竟只有你是个识大体的。我刚刚还听见外头有人嚼舌根子,说是二姑娘报官叫来了京兆衙门的人?这简直是胡闹!阮家百年望族,向来都是当官的给咱们行礼问安,哪有让那帮衙役羔子到咱们家里来耀武扬威的道理!几辈子的的脸面都丢尽了!”
“三婶!”阮青枝抹泪又要跪,“筠儿她是伤心得发狂了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自己也不想的。您就看在我死去的娘亲份上……”
“罢了罢了!”李氏拽住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要跟个孩子生气,我就是替你们几个小姊妹觉得不服!明明二姑娘才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怎么全府上下就偏偏宠着她?也不知道那个凤命是真是假,别是哄人的吧?”
方氏见她说得不像话,忙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少说两句。
阮青枝擦擦眼泪向后面几位堂妹看了两眼,平静地道:“这也没什么好不服的。筠儿的命好,不代表我和其他妹妹们的命就不好。一样是阮家的孩子,模样性情出身都不差她,前程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二房三房的几位小姐平日里被“大伯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