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回 倏落凡尘

    一、第一回 倏落凡尘 (第2/3页)

了他的人参果?”

    迟遇书也算读书破万卷,却如堕五里雾中。接下来听,大概那来者有师父与师弟被困在一处,求这三人帮忙医活一棵果树,而这三人只说无方,但也能去求求情。只听那来者道:“感激,感激!就请三位老弟先行,我去也。”言罢翻个筋斗,驾一朵云彩斜上云霄而去。

    (注:以上四段参照《西游记》而叙述,部分字句述自原文)

    迟遇书一时呆愣,心想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腾云驾雾只听说从未亲见。就听那黑棋老者道:“那物事办妥当没有?”白棋老者道:“妥是妥当了,只不过这南海僧人每日里救苦救难,来往各洲之间不辞辛劳,怎就单单这件事疏懒,要我等代劳?”观棋老者道:“不分家,不分家,他亦是受人之托。呵呵,说来这物事与那猴子颇有渊源,只不过那僧人有言在先,这次只历风雨,不作其他,不似那猴头儿,翻江倒海上天入地,而又百难缠身。”黑棋老者道:“也不尽然,若只历风雨,那‘天杀星’如何归位?”白棋老者道:“自有定数,自有定数。”观棋老者道:“山中虽一日,世上已千年,你我须快些到那万寿山,免得猴头日后罗唣。”一朵祥云托起三人连同鹿、鹤向西方去了。

    迟遇书不知真幻,浑浑噩噩挪出洞口。乍出洞口,就觉身处一所大殿之中。这大殿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当中高台半丈有余,上一雕龙宝座,座后金漆围屏,左右立宝象、甪端、仙鹤、香筒。眨眨眼,见座上端坐一人,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不知何时,高台之下多出百余来人,皆身着朝服,左右两班垂手而立。两班之间一案一座,上有文房四宝。迟遇书见此情形,思忖:“俨然一副天子气相,文臣武将序列在朝,然而并非贞观模样,何况冠袍履带亦非本朝秩序,此处也不似长安皇城大殿。莫非我告老还乡,消息闭塞,已然改朝换代?”恍然见自己亦在文官班中,愈益惊奇,不知所以然,待要开口问左右之人,忽觉殿中布满肃杀之气,诸人噤若寒蝉,遂弃此念。

    就听那皇帝高声道:“那先生呢。”只见两个侍卫押了一个儒生模样的人进得殿来。那人未几半百,脖颈与双腕被一副枷锁铐住,双踝亦缠着镣铐,“哗哗”作响。纵是如此,却面色凌然,眼神颇为不屑,又似有无限悲痛。侍卫喝道:“跪下。”那皇帝疾言厉色:“怎对先生如此无礼?快去了枷锁镣铐。”侍卫吓得冷汗直流,慌慌忙忙撤下刑具。那儒生没了枷锁,忽地抬起手指着阶上那皇帝,喝道:“燕贼,汝等兴兵作乱,以下犯上,看你模样定然已践帝祚,你知罪否?”又环指殿中百官叱骂:“汝等乱臣贼子,助纣为孽,安有颜面残喘于世,皆当自经!”迟遇书闻言,心想这皇帝看似谋朝篡位而来,而这儒生必属前朝旧臣宿儒,言行颇有忠骨。

    那皇帝微微一愣,又“呵呵”笑了几声,走下龙床来到那儒生身旁,轻声道:“先生你所言有所不经,吾乃尊祖训诛奸臣,法周公辅成王。”那皇帝口中的成王为周武王之子姬诵,武王逝后,成王年幼即位,周公姬旦摄政七年后还政成王,作成传世佳话。那皇帝这样说,自是将前朝皇帝比作成王,将自己比作周公。

    那儒生冷瞟那皇帝一眼,问道:“成王安在?”那皇帝道:“自焚于宫中,已然安葬,先生若不信,可问这殿中之人。”那儒生听言委于地上捶胸嚎啕大哭,悲恸之声震彻大殿。他且哭且骂一阵,蓦地停住,起身又问道:“何不立成王之子?”那皇帝似料他有此一问,微笑道:“国赖长君。”那儒生蔑“哼”了一声:“一派胡言,何不立成王之弟?”那皇帝嗔道:“此乃吾之家事。”那儒生急道:“若为平民百姓,又或一般达官贵人,可称家事。汝等谋逆,岂能妄称家事?怎不惧天下人耻笑?”迟遇书心道:“这皇帝以周公自比,定是前朝皇帝血亲,谋反做了皇帝。”又念到那贞观皇帝亦是诛杀至亲才做得皇帝,果真逃不出“自古无情帝王家”。

    那皇帝哈哈大笑道:“世人说读书人忒杀迂腐,今日果然识见。我已登皇位,此乃天命所归。识时务者为俊杰,现有心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为我草诏,以告天下,不但奸臣之名可免,更可青云直上,福荫子孙。莫要逞一时之意气枉送性命,祸及妻儿。那齐、黄二人没你这等福分,必死无疑。”那儒生听言缓缓向案前走去,那皇帝见状微微一笑,满朝文武亦是长舒一气。不料那儒生刚至案前,忽地抬脚将案椅踹翻在地,墨汁洒溅旁人一身,大叫道:“忠臣铁骨岂能受贼人要挟?死则死矣,绝不草诏。”那皇帝面容由喜转怒,威吓道:“不惧我灭你满门么?”那儒生冷笑一声,咬破右手食指,抓起一张草纸,急书四个血红大字,抛于地下,迟遇书凝睛一看,乃是“燕贼篡位”。又听他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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