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一回 倏落凡尘

    三、第一回 倏落凡尘 (第2/3页)

底是甚么来路?”“含血喷人!”“辱我师父?”徐芳茗恨道:“这倒要问问你们的好师父,问一问他做过甚么好事!”黄耳道:“朝阳子虽不敢妄言此生未作一件亏心事,但素来行端坐直。你二人忽施毒手,又不知我何日里,何等事致你二人如此?”徐芳茗啐道:“呸!冠冕堂皇!道貌岸然!那年,你半日之间就……”

    金六双臂突然上扬,黄耳喝道:“暗器!”只见银光闪闪,两枚钢针“啾啾”飞出。这一对钢针原本欲射黄耳,但金六“膻中”气海受创,准头大乱,竟朝反向而去。钢针过处,众弟子纷纷腾挪避让。不意仍有二人应声“扑通”倒地,却是纪老三夫妇,手里药坛坠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散溅开来。老两口送金、徐上得峰来,跟纪恺夫说了几句话,便去药房盛最后一服药,以固金六本元,听到院内声响亦跟将过来,不料乍至人群外围,即遭逢大厄。

    纪恺夫大叫,抢身过去,推开余人,见双亲虽睁着双眼,但皆心口溢血,已再不能活了。黄耳也跃到纪恺夫身旁,只听杨柏杉沉声道:“血染斑斑成锦纹。”“血染”二字未毕,就有六人结成衡山派“斑竹剑阵”围住金、徐,手中长剑分指二人要害,另有一人游击。黄耳见老三夫妇形状,缓缓摇头。纪恺夫虽知父母难活,仍抱一丝侥幸,但见师父摇头,已知无望,瘫坐在地。

    这四个月来,老两口待金、徐极好,对金六殊尤周到,悉心照料起居饮食,不然也不能折腿加风寒只四个月就痊愈。他二人已将二老认作至亲之人,其情甚笃。二人闻说二老双双殁于钢针之下,惊悲交迸,痛极生泪。

    徐芳茗恨道:“六哥,三叔、三婶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虽非有意,却也属恩将仇报,今日若能手刃此贼,你我当自刎谢罪。若被老贼杀了,倒也省事。哼!”金六道:“芳妹果真识大体、重情义,看来今日你我难逃大限。”徐芳茗道:“六哥,你已无力再战……还好,我与你同生共死,也不枉我来这世上一回。”金六微笑道:“如此最好,免得你我在这人间受罪,只不过黄耳这个大奸大恶之徒……”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浑没将众人放在眼里。纪恺夫猛地站起,走到剑阵旁,挥手示意剑阵撤开。杨柏杉看看黄耳,黄耳微微点头,杨柏杉道:“何忍将身卧泪痕。”长剑登时撤走。纪恺夫索了一人长剑,将自己长剑投掷在徐芳茗面前,牙板微启,冷道:“杀人偿命!但我不杀白手之人,听爹爹说你们会使剑,给我拣起来,今日我必杀你二人为爹爹妈妈报仇。若我杀不得你们,那是我技不如人,师父和师兄弟也不会为难你们。”

    杨柏杉突然说道:“三师弟,先让他们讲明原委,再报仇也不迟。”纪恺夫回道:“有理!待制服他们再问也不迟。”徐芳茗道:“纪师兄,三叔、三婶的仇不用你报,自有交代。杀人偿命不假,那就请你先让我和老贼一决生死,让他血债血偿……”绰起长剑,右脚点地,斜刺里向黄耳冲去。

    徐芳茗并不欲跟纪恺夫纠缠,是以自他左首绕开。纪恺夫右手持剑,遂往右疾转半个身形,剑身扫回身后,剑尖生辉,直点徐芳茗背心,正是一招“背弓射月”。徐芳茗听背后风声劲急,头也不回,手肘只向上一扬,手腕抖个不停,长剑已打侧下倒转至背后。只听“叮”的一声,纪恺夫长剑点在剑脊之上。

    众人皆吃一惊,更有人甚而“咦”了一声。这一招名为“旗云不住”,意旨长剑犹如山巅旗云,扇状护住背心要穴。但此招分明出自衡山“拨云剑法”,故而众人受惊,皆望向黄耳。黄耳轻轻摇头,心道:“无论这二人是何来路,与衡山的渊源都不会浅,难道真的是大师兄弟子么?不过细细品来,这招又似是而非,到底是何缘故?”

    两剑甫一相交,纪恺夫已转过身来,又中出一剑,仍刺徐芳茗背心。徐芳茗见尾除不掉,念到若得与黄耳接战,必得先打发了纪恺夫。遂直奔两步,猛然转身,剑花乱颤,向前扫去。众人又吃一惊。方才纪恺夫听到“咦”声,已起疑窦,这次亲眼见到徐芳茗剑招,跟着一惊,因正是“拨云剑法”之““细雨湿衣”。“铮铮铮”几声,纪恺夫急解此招,喝道:“你怎么会我衡山‘拨云剑’?”徐芳茗回道:“笑话,哪里是你衡山剑法?”说着又一招“闲花落地”往他小腹刺来。

    早年间,玉华散人中秋在祝融殿外望月台赏月,时见愁云遮月,心想若能举剑为皓魄拨云,使其光洁人人共赏,岂不为美?遂心有所感而创“拨云剑法”。当下衡山弟子人人无不研习,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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