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第三回 欸乃一声

    十三、第三回 欸乃一声 (第2/3页)

真心,却也惹得叶千千心眉暗蹙,觉得她似在耍小小的手段,便生少许厌恶;冥冥中还觉得这女子说不准要和谢离闹出甚么祸事来,是以又变念头,因说道:“你父母只是离开巴陵,并未出事故,怎么却说甚么人都没有呢?”

    秋白听言倔气显露,挣扎几下,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对着谢离说道:“谢大哥,我去找我爹爹妈妈啦,你的恩情来世再报。”说着揉眵抹泪,急得谢离又是一阵乱跺,看看妈妈,又看看爹爹。

    只听谢四九道:“秋姑娘,你且先住下,待有你家人消息,再去寻他们也不迟。”秋白不听,只管要出房门,叶千千软软道:“九哥,打探她家人消息的时候,可莫要太过声张。”心中却道:“九哥哥,你就是我要命的冤家,你可知那‘冤家’两个字如何写么?”脸上温情款款,一把拉住秋白,“你这个傻姑娘,甚么都不知道,哪里寻去?”喜得谢离直叫道:“就是,就是。”秋白这才停住,跪倒在地:“大恩大德秋白没齿难忘。”叶千千伸手托起秋白,说道:“你这姑娘,勿要折杀了咱们一家人。快去准备碗筷罢。离儿你且去看看那肖帮主模样,今儿一天也没怎么瞧他。”秋白见她吩咐自己做活,知她已肯收留自己,便又拜一拜,去厨房取碗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在心头。

    又过一宵,肖倾城真如那善先生所言,一早便醒转过来,即是他看见扇子这一回。谢离今日不用砍柴,便得机会为他讲述来龙去脉,他只拣与肖倾城有干系,且只不过自己经历的道来,是以待那一碗稀饭喂下,他也就说个七七八八了。

    肖倾城吃得一碗,便觉腹中已满,不再多要,挑些心中疑问和方才没有听清之处闲问谢离。因问道:“恩公你真是因为那梦便去救我啦?”谢离道:“都说了我叫谢离,以后可不能恩公恩公地叫唤,我实在听不惯。”肖倾城道:“嗯,不再那样叫,那就唤你谢贤弟罢。”谢离道:“贤弟也不好,听不惯,就叫谢兄弟罢。”也不待肖倾城答应,又道:“那我就叫你作肖大哥啦?”肖倾城道:“甚好。”谢离道:“肖大哥,我的确因那梦去救你的,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梦,更像被下了咒。”肖倾城道:“那你善爷爷又是谁?他养狗?”谢离道:“善爷爷就是善爷爷,不是谁,他那狗可厉害啦,叫草芽儿。”肖倾城道:“他说我要几次醒转,又要几次昏睡么?”谢离“嗯”道:“他还说你这几日能动便动,别人却不能搬动你,要不然气血逆心而行,会出大事。”

    肖倾城啧啧称奇,又凝思半晌,问道:“谢兄弟可曾听说过‘千里传音’么?”谢离道:“是门功夫罢,师父没说过。”肖倾城方要问他师父是谁,不想一阵麻痒自伤口处袭来,想伸手去挠,却抬不起来。谢离见他眼神有变,问道:“是不是痒得难过?那就对啦,挠不得,不过,肖大哥你却又要睡喽。”肖倾城就如中法术一般,正觉奇痒难耐,不知怎地,眼皮坠落下去,又入睡乡。

    院内又传来狗叫,却是善先生来访,也不与人说话,径自来到这屋,打开药箱,取出迎枕,退起肖倾城左袖,伸出三个手指压在腕上,调息至数,诊查脉象。谢离本想说善爷爷所言皆中,但见他闭目不语,遂罢此念。

    善先生悠悠睁开双眼,说道:“那右脉不必诊。”谢离忙问道:“怎样?”善先生斜眼道:“怎样?不怎样,寸、关、尺皆不出所料。你去打盆热水,再掌上灯。”又自药箱内取出一枚弯针,一段细线穿上,先洗净了伤口,又在火上烤烤针尖,便缝合伤口。谢离从未见过,一时心奇,凑上前去观看,见那一双干手游走如飞,甚为灵巧,直瞧得他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不多时便缝合完毕,善先生剪断细线,洗净双手,擦干弯针,收拾药箱便走。

    谢离伴他出门,未至柴门,善先生忽地停住,目光直射门外土街,草芽儿也停住脚步,不住狂吠。叶千千与谢四九见那狗非是好咬,便也出房门观瞧出了何事。谢离顺着善先生目光望去,只见一人披着土黄色长袍斗篷立在门外西侧,刀眉入鬓,隆准高悬,不怒自威,右手背后,左手倒按腰间剑琫,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

    善先生一摆手,草芽儿便不再叫,只不住地呲牙低哼。他又伸右手食指弯了弯,草芽儿便跳过东边篱笆走了。只听那黄袍客道:“你怎么在这儿?”声音低沉入地,虽是不大,却十分清楚。善先生一声干笑:“我怎么不能在这?你怎么在这?就你一个人么?”黄袍客道:“是你要人救下肖倾城?”善先生道:“谁是肖倾城,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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