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第三回 欸乃一声

    十四、第三回 欸乃一声 (第2/3页)

不但袍子破掉,且对手包住毒散的物事竟是被割下的袍布。高手之间过招,如此这般已然输了,自不需再战。输赢原本常事,若挺强再战,传出去势必遭人耻笑。那黄袍客自重身份,一把扯下半截袍子,拱手说道:“见笑了,不过那肖倾城杀我徒儿,此仇不能不报,不知你这‘善先生’肯让路否?”意思是说我是来寻仇的,并非要与你算甚么陈年旧账,我这里虽然输,但仅仅输你而已,却还没同那肖倾城比试,倘若你拦着,咱们之间已非适才那仗,却换了又一仗,不能算我输不认败,别人听去自不会耻笑于我。

    善先生闻言闷哼道:“自来时就听你似要找甚么肖倾城,老朽并不识得此人。你我故人相见,原当一叙前缘,只不过不巧,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远送。另请节哀顺变,委实可惜。”

    秋白本以为沈家的人来找她,知不是后,心下稍安,屋外二人酣斗之际她关心的只是谢离安危,但也知若是黄袍客胜,可也大事不妙,听到黄袍客说“见笑了”,抬起头来看着谢离问道:“谢大哥,看来这个坏人认输了,还要做甚么?”谢离道:“他是认输,但还要找肖大哥,要善爷爷让路,善爷爷不答应。”

    就听那人冷言道:“方才那妇人已然漏出口风,肖倾城必在这几间泥房之内。说你才看过他,也不会错罢?”善先生道:“谁家没个头疼脑热,我走街串巷惯了,你怎就妄下断语?”那人不耐烦道:“说来说去,你护定他了?”善先生正色道:“不论他是倾城之色,还是落燕之容,与我何干?只不过这一家人与我多年交情,不是你想进就……”忽地不说,一副懊恼神情,随即平复。

    那人大声道:“我只找肖倾城,与旁人无干。”说着进前两步,善先生大踏步前迈两步,与那人更近,大笑道:“哈哈哈,多年没见,你怎成了趁人之危之徒?”那人道:“此话怎讲?”善先生左跨两步,边走边道:“你明知那人中你徒弟剧毒,无法动弹,你却偏要此时报仇,不是趁人之危是甚么?”那人一愣,半晌才道:“着实疏忽这一层,实因仇深似海。如今已是第二日,我三日后再来。”善先生道:“三日之后只不过能动弹而已,功力却不能恢复。”那人冷笑道:“这般深仇宽得三日,江湖人还要赞我大仁大义。”

    只听一声长啸,再无声息。

    善先生道:“都出来罢。”四人急涌出来,善先生一摆手,要他们站住。但见草芽儿摇着尾巴围着善先生转圈,而善先生又复弓腰曲背。谢离欢声道:“善爷爷,你可真厉害!甚么时候教我罢。”善先生将包袱拧个扣子,放在地上,向旁边挪将两步,说道:“老九,你去找个地方把这布包埋掉,越深越好,千万别松开,即刻就去。”谢四九过去提起包袱转到后院去了。

    叶千千道:“善先生,进屋喝碗茶再走如何?”她本想说进屋歇一歇,但此时知道善先生也是个会武的,刚与人比试过,若说歇一歇,好似说他累,恐犯忌讳,便改口说喝碗茶。善先生道:“你这丫头,我喝甚么茶?却是要歇一歇。”叶千千脸上微红道:“你们还不快去扶你善爷爷。”善先生长剑跌落在地,急道:“别过来。”谢离、秋白慌忙停住,善先生又喘两口气,缓缓道:“过来罢。”

    二人这才上去,要将善先生搀进屋去,善先生却要谢离背他。背进屋去,找椅子要他安坐,却直要躺下,又将他背到谢离房中,放在床上。

    叶千千端着一碗水过来,善先生道:“丫头,先不喝水啦。我中了……那人的十步清风散,刚才在外面,为不让他起疑心,我已走了数步,再走几步,就一命呜呼啦。你去把老九找来,把我那天给他的成药切半根用温水化匀,与我服下。”叶千千道:“在我那里,我这就过去。”转身出去取药,不多时便回来,将那半根药化开,谢离喂善先生服下,边喂边问:“善爷爷,肖大哥和你中的毒一样么,怎么他和你不一样。”善先生服过汤药,说道:“傻小子,肖帮主中毒比我深的多,且是伤口中毒,我只吸入少量。那肖帮主若非受伤不能走动,恐怕早见了阎王,神仙中了那毒也走不出十步。”谢离道:“那被肖大哥扎死的人就是那人的徒弟罢。”善先生道:“想必是。”包袱已埋,谢四九回来问道:“那袍子里包的就是十步清风散么?”善先生道:“正是。”

    叶千千想起一事,问道:“你老人家几时能好?”善先生道:“午间便好,可就麻烦你们啦。”叶千千道:“哪里话。”善先生又道:“你们适才害怕么?”叶千千道:“怎么不怕?心都快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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