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五回 百蝶闹春

    二十一、第五回 百蝶闹春 (第2/3页)

说起爹娘,有件事做的可是不孝,那些恶人还躺在他们坟胖,应该给挖坑埋掉才是。”秋白道:“应当如此,咱们给忘了。”

    这一宵,因不知第二日结果如何,二人实难安寝,索性闲聊,猜这蝴蝶谷的混账规矩是哪里来的。谢离又向秋白问几个字,又念《正气歌》,直到丑时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红、白二蝶儿带着姊弟俩去那湖心小筑。再见那水泊已纤翳不生,一方湖水明镜若鉴,碧蓝似洗,三条笮桥九曲十八弯,远远望去,另两条尽头亦是鲜花拱门,各有三字,只不过不知哪个是凤蝶阁,哪个是粉蝶阁。

    秋白低声道:“雾气之流,晨间最重,却不知这蝴蝶谷怎地正相反。”谢离坏笑道:“你还不如问我菠萝盖啦。”红云“扑哧”一笑道:“这湖名唤蝴蝶泉,是温泉属的,虽地处高山,底下涌出的泉水却为热的,是以这蝴蝶谷四季如春。这雾气时有时无,时重时薄,咱们也摸不透。”秋白道:“那你们这谷里姊妹可有福啦。”谢离道:“那男子可就没有福喽。”红云脸上微微变色,低声道:“这里本无男子,有的是乱闯进来,被给咱们抓住,便留在这里做工,还有一些……是从外面……”谢离道:“就像我这样,被你们抓进来的。”红云忙道:“他们俱是罪有应得,恩公与他们自不相同。”谢离道:“胁迫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罢?”

    不多时便到那小筑,下笮桥来到南门,檐下刻着“蝶衣小筑”四个字。红云、白雪掀开竹帘,让进二人,便立在门口不动。

    这小筑潮气甚重,有三间房大小,西侧一道屏风。桌椅几榻等皆是竹制,摆设极简,稍显空旷,只东面壁上悬一幅水墨,题着“百蝶闹春图”。小筑正中立着个女子,瓜子脸庞,浅黛朱唇,一袭白衣,微施一礼道:“小女子蝴蝶谷谷主玉蝴蝶,这厢有礼。”秋白浅还一礼,谢离只道这谷主是个老人家,却没想到是个青春年少的女子,因说道:“你……你们这就你一个谷主么?”那玉蝴蝶冲着他微微一笑,秋白觉这一笑夺人心魄,几不能自己,心道:“我见犹怜,何况他乎?”遂偷瞄谢离,却见他脸上并无异样。但听玉蝴蝶柔声道:“公子玩笑,眼下只我一个谷主。”谢离“哦”了一声,看看秋白,秋白道:“那我废话少说。那规矩可是谷主定的?”玉蝴蝶道:“昨晚红云与我已讲清事情原委,那规矩确是谷主定下的,但却不是我。”

    谢离奇道:“你不就是谷主么?怎说不是你?”玉蝴蝶笑道:“是咱们蝴蝶谷开山老祖‘百蝶仙子’定下来的。”谢离道:“是这么回事。”秋白道:“从未破例过么?”玉蝴蝶道:“从未。”秋白冷冷看着她,她也觉这两字太过斩钉截铁,又道:“虽说公子救了弄蝶儿,但这规矩乃蝴蝶谷立谷之本,却是破不得。”秋白道:“你说这话有底气么?”玉蝴蝶道:“妹妹这话有些言重。”秋白道:“谁是你妹妹?”

    玉蝴蝶道:“小女子口无遮拦,还请见谅,敢问台甫?”秋白思量一会儿道:“我姓谢,贱名秋白。”谢离也抢着道:“我叫谢离,‘离开’的‘离’。”玉蝴蝶道:“谢大小姐,此番欲留下谢公子,委实出于无奈。”秋白道:“你们这样胡乱所为,却说别人言重,又道无奈,强词夺理。”玉蝴蝶道:“这蝴蝶谷倒是个宜人之所,倘若公子肯屈尊敝处,我保他衣食无忧。”谢离叫道:“不成!我还有事要办呢。”秋白道:“笼中鸟,纵然衣食无忧却不得自由,又值何用?若我们不肯,又如何?”

    玉蝴蝶听言面色稍重,闪身朝后慢慢退去,二人见她身后现出一张伏羲瑶琴,古色古香,透着一股冷峻。与瑶琴隔座相望在剑架上放着一把长剑,鞘、袍均为青色,亦显得冷淡。玉蝴蝶在琴后坐定,说道:“谢大小姐,闻你谈吐,可是知音之人?”秋白冷笑道:“未必是你知音。”玉蝴蝶不语,焚上熏香,手抚琴弦,弹奏起来。

    那曲子初时平平淡淡,几拍过后,却异常哀怨起来,所述极为凄苦,时而凝涩,时而疾驰。凝涩时如古泉幽咽,不畅不快,疾驰时似骏骥脱缰,忽影忽现。但尽是怀着一缕忧伤之情,不由催人喟叹,只觉这哀伤太过漫长,不知何时方见出头之日。就在最悲戚之处,琴声一转,轻快起来,先似儿童放学,纸鸢悬天,风车在手,雀跃拊髀。后似一群少女三月踏春扑蝶,遥望桃色,近斜柳风,惬意悠哉。终似那溪水欢腾,叮咚不住,直至随势飞入山涧,投奔江河一去不返。

    谢离不通音律,只觉这曲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但却不知何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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