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刀名弑夜

    第八章 此刀名弑夜 (第2/3页)

无血的手按在小男孩的脑袋上,一揉。

    “天下第二帅的是大叔。”

    小男孩拿起身旁比他还高的玄黑战刀扛在肩头,牵着大叔的手向太阳落山之处走去。

    “谁是第一帅?”北海有溟问。

    “当然是我啊!楚星夜。”

    “哈哈哈……你天下第一帅称号也对你的厚脸皮甘拜下风。”

    “……”

    牵着手的一高一矮的影子越走越长,在天涯相望,在海角离别,天涯与海角终相望。

    天空的湛蓝巨痕依旧,却落下了血色的雨。遥远之地的枯叶被风刮起,绿叶从树上跌落。

    “大叔,你为何要夜儿拜入天玄道宗?夜儿不可以跟大叔一起修炼吗?”

    “你太笨了,我才懒得伤脑筋来教你。”

    小男孩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北海有溟低头看向垂下头的小男孩问道。

    “大叔你是想保护夜儿,独自引开敌人是吧。”小男孩抬起头看向大叔黑色的眼眸。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舍己救人。你以后好好的在天玄道宗修炼,他日我来看你。”北海有溟咧嘴一笑,抬起手使劲蹂~躏小男孩鸡窝的头发。

    “大叔!夜儿需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保护你?”小男孩任由他的大叔揉他的头发

    北海有溟哈哈大笑:“当你成为那南荒苦域的第一人时,大叔就让你保护。”

    “拉手指。”

    “好!拉手指。”

    一大一小的手指钩在一起。

    “夜儿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修炼到那南荒苦域第一人。”

    “那时我会告诉你的身世来历,以及你的父母。”

    “大叔!你不是说夜儿是你从桥下捡到的吗?夜儿怎么会有父母呢!”

    “唉!夜儿你别怪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嗯!”小男孩低下头。

    ……

    从回忆苏醒过来的楚星夜,脸上有一点微醉,他手握着桌上的弑夜战刀。

    他从出生就被遗弃,从未见过生他的父母。他恨他们,可每个夜晚中的梦里都有父亲威严的身影,母亲温柔的声音,这是他从别人父母身上找到自己父母该有的模样。

    他多么希望醒来后能听见一声:我儿快起床的声音,可睁开双眼周围吞噬他的空气是无情的冷漠。

    父母长什么样——在梦中。

    父母在哪——在月亮之下。

    “大叔,夜儿一定会成为这南荒苦域的第一人,倒时就由夜儿保护你。你可不许再耍赖又不肯告诉我的身世之谜。”话落,楚星夜转身把发光的水晶弄灭,茅屋中被黑夜灌满,却也遮盖不了空气中淡淡的忧伤。

    夜深之时一场暴雨下起,悬崖边的两间茅屋像在暴雨中的渡船,下一息船毁人亡。周围的山脉在雨滴敲打的“唢呐声”中,泪眼朦胧,黑夜披上了大山白蒙蒙的泪袍。

    茅草屋中盘膝坐在床上的楚星夜被隔壁光头阳的抱怨声吵的睁开双眼。

    “又下暴雨了,俺的茅屋又下洪水了!楚黑子叫你补屋顶你都不补,你不补自己的屋顶,把俺的屋顶补一下不行吗?”

    “看这暴雨,俺明天早上可以在屋里游泳了。”

    “楚黑子你不会被淹死了吧。”

    ……

    屋中的水声被屋外的雨声更大,光头阳的抱怨声时断时续,盘膝而坐的少年闭上双眼,耳中的声音消失……

    清晨的天空还飞着毛毛细雨。道路上满是泥泞,路边两旁的草趴着腰,一坨坨的,它们的身上沾满了黄色,褐色,以及黄褐色的泥土。

    它们被人类的鞋底随意的践踏,更无人低头瞧它们一眼,顺便对它们施舍一点怜悯之心。它们活在黑暗的世界,但心有希望。

    当阳光普照大地时,它们是最先挺起腰杆的生命。

    天玄道宗禁止门下弟子,执事们随意在宗门内发生战斗,违者:重则逐出宗门;轻则重罚。

    要想战斗有三种方式:

    其一:若是双方的恩怨实在是解不开,那可前往生死台上签下生死契约,进行生死战。

    在生死台中必有一死,生者才能走出生死台。即使是历代宗门的掌门也无法破开生死台上的阵法。

    其二:手持荆棘令牌的弟子可以向同境界、同实力的弟子发起挑战进行生死决斗,对方无法拒绝。

    其三:弟子们,执事们在战台上进行武力切磋,但不能出现死亡,或废除修为的行为。

    在外门弟子山门的生死峰与相争峰之间横穿上百条巨大的铁链,铁链的中间是一座巨大的黑色战台悬浮于空中。

    从生死台往下看山脚下的木屋如水缸大,两座峰顶此时稀稀疏疏的站着几十人,打着雨伞。

    他们或是几人站在一起、或是独自一人站着、那一一张张脸上都略显不耐烦,时不时的嘟囔几声,有的人直接破骂一声,转身离去。

    “虎兄,银废不会不敢来了吧!”满脸红痘的陆阴哲对着身边的圆脸虎目的魁虎说道。

    “他若是想被逐出宗门,他早就自动离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他接荆棘令牌了,他不敢也得来!”魁虎往四周看了几圈,别说银废人了,周围看戏的人本是几百,现在都只剩下几十人了。

    “虎兄分析的有道理。”

    “现在什么时候了?”魁虎抬起头往下着毛毛细雨的天空瞧了瞧,心中打起了怀疑的鼓声。

    “应该午时了!”陆阴哲回答道。

    “都午时了,那废物不会真的不敢来了吧!”魁虎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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