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老祖
叶家老祖 (第3/3页)
口气。人群也都放松下来,看来无不认同我们的意见。果真,不多时那人便打着哆嗦,被阿晋等人扶持上岸。待缓过神来时,龙舟早已驶远了。人群便疯一般向驶去的方向冲去,然而也没看到赛果。人们悻悻地散去了,却无不议论着阿晋、阿华、阿钟等勇士。祖父久久地称赞道:“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胆魄,可贵啊,可贵!”还一边摸着自己如波涛翻滚的胡须。
欢娱之外,父母也是要求我有些爱好的。父亲教我画画,最初我极不情愿,可渐渐地,便自发地喜爱上了。回想起来,那时并不是为了什么振兴传统、增加能力范畴,是根本就爱那玩意,就像人们在中秋爱吃月饼一样。父亲初始时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勾勒,一划一划地涂染,后来就让我自会其意,全靠自画了。父亲教我画过许多事物,有严冬中的傲雪腊梅,一脉幽悄;南山下的盈袖菊花,挺拔的翠竹,如梦的兰草,但最不倦的是画龙。画龙时,笔法复杂,多用浓墨绘脊,每个鳞片都有颜色渐变,叠处用焦墨以示阴影,后为浓墨、重墨、淡墨、清墨。虽不如顾恺之那般细致画绝,但也未始没有点韵味。
有时也偶尔临摹皇君,画过龙袍。每个帝君麾下,都有忠诚的战将。难道你不曾想见“将略兵机命世雄”的韩信吗?不曾思索,烧尽匈奴千里帐幄的霍嫖姚吗?不曾追溯拒胡兵于阴山外的汉将李广吗?不曾怀念挑灯看剑、塞外点兵、吹角连营的辛弃疾吗?
最壮阔的是潇潇雨歇,贺兰山缺,乱世时候,猎猎龙旗下,将军在仰天长啸。南征北战八千里,披星戴月,怒发冲冠,有朝一日,将朝天阙。你听,咏辛辛兮匹马鸣,我愿是那龙后的过河卒!
看!那巨龙飞升起来了,狂野起来了,腾冲起来了!应数最金光绚烂的惊鸿,数最瑰丽耀眼的灯塔,数那最辉煌的似火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