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乱谋
第二十九章 乱谋 (第2/3页)
辕珷从那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文人身边起身,他拍了拍手掌,很快就有禁卫将文人拖了下去。
去哪里?自然是按照老规矩沉进矜河,也就是如今的矜渠。
“如此忠君明义,朕心甚慰,方才已赐其做了矜渠大夫,不知各位爱卿……可还有自荐的吗?朕今日,做一回伯乐又何妨?”
话音落下,轩辕珷转身又再次回到了上首的御席,张狂大笑的同时,又将折璎珞抱在了怀中。
旁若无人,盛装打扮的折璎珞也紧紧依偎在了轩辕珷的肩头,嘴中,是素来不变的浪荡轻浮。
“嗯∽今夜陛下在摘星楼设宴,群英汇聚,妾身既为陛下左右,也是要好好招待诸位王公贵臣,这真是……让臣妾,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折璎珞,朕再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此刻,仿佛故意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国之君的身份,轩辕珷挑起了怀中折璎珞的下颌。
他,是此间的帝王,何人能再对他说半个“不”字?
噤若寒蝉,直至酒宴持续到了夜半时分,一个个又惊又寒,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似的王公贵臣这才被轩辕珷各自“放了回去”。
是夜,受了一夜高楼冷风,肝胆惊惧,文人雅士中便有几位年岁颇长的老先生痰湿攻心,当晚不待请医诊治就驾鹤西去。
接后的十余日,列位世家之长中,凡有了些年纪的,也因在当日受了风寒,一一退下了家主之位。
前前后后不过一月光景,等到了年宴之时,前来赴宴之人,不见昔日白头,尽都换成了新面孔。
这班年轻后辈,或是承袭了祖荫封爵,或是得了轩辕珷一旨,顺接顶了家中已退隐长辈的官禄,真正可造之材寥寥无几,却大多是昔日同齐王轩辕理饮酒作乐的一帮纨绔子弟。
一时间,朝堂也渐渐如同白玉上生出了惹眼的乌瑕,百姓更是怨声载道,隐隐有了逆上的心思。
轩辕珷的疯癫无状,随着新一年到来的春风,传遍了大江南北,千秋九州。
就连身处最是偏远的北疆的轩辕琲也听闻了轩辕珷一日盛似一日的离经叛道之行,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至于早在一年多前就已同玄国开战了的梁国,听闻这等消息,却不见有什么动静,换作往日,此刻玄国境乱,可是派出死士暗中扰乱人心的好时机。
可如今,梁国内也渐生波澜了。
大概是在为自己的第一个孙儿举行了抓周礼后的不久,梁帝的身子骨便每况愈下了。
时节转换时,他得了一场风寒,风寒后来虽是痊愈,却遗留下了气喘之症。梁帝多年享乐,遍尝肥膏美酒,体格早已不及当年征战之时那班强悍,而是肥硕圆隆到每每制成的新衣都不大合身。
自有恙后,梁帝平日里愈加不肯多挪动一步,每日一睁眼除必要的上朝外几乎只待在自己的寝宫里,若要饮食,身旁就有十数宫女奉上美酒佳肴,若要玩乐,每日恭候在偏殿的歌姬就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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