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稚女持金

    第一章 稚女持金 (第2/3页)

多想,因听到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好顺着小心躺回原位。

    有人进了门,先给她灌了米汤,又灌药。

    那人一面拿湿帕子给她擦脸、擦身,一面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晌,复才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放着河中、庆阳不去,偏要绕许多远路来我们这一处,却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个爹,也不知怎么想的……”

    又叹道:“原该是个给人捧在手心的,父母将你放进眼珠子里也不嫌疼,不想而今却落得这样下场。”

    是方才同大夫搭话的妇人的声音。

    她话说得含含糊糊的,动作却十分麻利。

    沈念禾本是佯装,然而吃了药之后,脑子很快变得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真正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

    见屋子里没有点灯,更没人在旁守着,她便趁着这点空隙,检查了一遍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

    方才的妇人给她擦了身,可不知为何,并没有给换干净衣物。

    她身上的外衫同裙子都是白叠棉布所制,绣边纹花,做工很精致,但是脏。内衫的布料细软,原本应当是浅色,也不知穿在她身上多久了,被汗渍得全不能看出原本的样子,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料子都已经有些硬邦邦的。

    怀里有一封书信,已经拆过口,捏起来很有些厚度。

    信纸的质地上佳,看起来很像澄心堂纸,然而沈念禾一摸就试出这是仿的,仿得极像,只是比起正品要薄了三分,也缺了那一点平滑之意。

    她打开一看,当先就被纸上那一笔草书惊艳到,觉得无论字形体势,俱是出类拔萃。

    毕竟知道轻重缓急,沈念禾不敢细品,只先去看内容。

    ——信是写给“六郎”的,说近年来遇得许多事情,眼下妻子殆亡,自己要赴远平叛,能平安归来便罢,如是不能,剩得一个女儿无枝可依,凭着两人的情谊,有心把她送来投靠。

    因知道六郎有个儿子,同自己女儿年岁相仿,倘若尚未定亲,又八字相合,不妨结为亲家,又附上家中产业作为陪嫁。

    那女儿居然与沈念禾同名同姓,同个生辰八字。

    信中口气很随意,显然信主与收信的“六郎”熟稔得很,然则文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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