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圣怒

    第77章 圣怒 (第2/3页)

心有余悸,不禁“啊”的一声惊叹。

    青橙连忙将狮子抱在怀里,道:“嘉主子别怕,它其实一点都不伤人,性子也和顺,刚才只是被吓着了。”她福身请了个双安礼,道:“我替它向您赔罪,请嘉主子宽恕。”皇帝也笑道:“如果嘉妃有事,朕自然要杀了狮子陪葬。既然没事,上苍有好生之德,便饶了它一命,算是给你肚子的孩儿积福了。”嘉妃抚了抚肚子,满脸泛着母爱之光,温柔道:“臣妾听皇上的。”皇帝欣慰,道:“如此甚好。”

    皇后不想皇帝竟偏私至此,满腔怒火只得压在心底,待回到长春宫,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让善柔备了两壶青梅酒,独自坐在窗下黯然酌饮。

    尔绮被抬回翊坤宫,海安早早备了涂抹的药膏,青橙亲自入下房帮尔绮上了药,方叮嘱道:“这几日你先别上值,好好养着,呆会子我让海安拨个小丫头来给你使。可别强撑着四处乱跑,要是留下病根,待你到年纪出了宫,可嫁不掉好人家了。”尔绮想起刚才皇帝在延禧宫一直护着自己,很觉扬眉吐气,笑道:“奴婢一辈子都呆在主子身边伺候,不出宫的。”

    青橙笑道:“别说傻话,你要是有心仪的人,尽管告诉我。不管是御前的侍卫,还是王孙公子,我去求一求皇上,总还有些希望。”尔绮脑中莫名的想起简玉衡背着药箱从阳光底下从容信步而来的模样,脸上一红,便低了头去。

    乐得海安折腰一笑,道:“小蹄子思春了。”

    养心殿里鸦雀无声,底下跪满了宫人,吴书来做事素来严谨利落,与王进保一齐将在内务府耳房里唠叨的宫人全绑了。皇帝让他们各自禀其当差之地,才发现这些人中,不仅有长春宫的、景仁宫的、永和宫的、钟粹宫的,竟然连寿康宫和养心殿也有。皇帝大怒,连夜下令,让他们仔细供出自己是在何时、何地、何人那里探得的消息,然后循着线索一个人一个人的往下查。如此大张旗鼓,连经年的老嬷嬷听了,也是咂舌。

    至亥时,皇帝用过晚点心,李玉端了绿头签上前,道:“请皇上翻牌子。”皇帝搁下奏折,往朱漆盘里扫了一眼,看见“纯贵嫔”三字躺在正中央,本能的伸出手去,可举在半空,却忽又停了下来。李玉不知圣意,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半响,皇帝才恹恹的甩了甩袖,道:“去吧。”李玉听命,却身而退。

    到了廊下,扯着吴书来的袖子往僻静处,问:“皇上与纯主子吵架了么?”吴书来怔了怔,道:“说什么屁话!”李玉压低声音嘀咕道:“我瞧着皇上原本想翻纯主子的牌子,迟疑了片刻,竟改了主意。”吴书来问:“那皇上翻了谁的牌子?”

    李玉道:“今儿没翻牌子,叫去。”

    吴书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玉还想叨唠几句,却有御前的小太监过来,堆笑道:“吴爷爷,万岁爷叫您呢。”吴书来应了一声,略整了衣冠,便疾步挑帘入殿。皇帝起身立在窗边,玻璃窗户大敞着,刺人的寒风灌入屋里,将火龙的暖气冲得稀散。吴书来请了安,恭谨问:“万岁爷,您有何吩咐?”

    皇帝依旧背着身,淡然问:“前头朕让你去查简玉衡,可有眉目了?”

    吴书来不敢隐瞒,恭谨道:“回禀万岁爷,依奴才所查,简大人自先帝爷朝便已在御医院当差。家中世代行医,父亲在上京经营了几家药铺,家境颇为殷实。”他顿了一顿,偷觎了皇帝一眼,道:“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蓦然转过身,眼光如雄鹰一般摄人,道:“该讲的就讲,不该讲的就不要讲!”吴书来咽得呛口,半会才小心道:“奴才查到,简大人与纯主子是表亲,纯主子入潜邸前一直住在简府数年。”

    殿中的火光通亮,照在皇帝脸上,映得一片惨白。吴书来瞧不出皇帝是喜是怒,敛住呼吸,垂首立在一侧。皇帝慢慢的踱着步,黄漳绒鹿皮靴踩在明亮如镜的金砖上,趵趵有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去把简玉衡召来。”吴书来道:“已经过了亥时,只怕简大人回府去了,不如明儿…”皇帝横眼望着他,道:“朕要见谁,还得听你的了!”吴书来吓得噗通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办。”

    简玉衡傍晚时回府,用了膳,正在老太太房里说笑请安。老太太道:“纯主子打小没有什么心眼,皇上赐的字,可真是应了她的性子。”简夫人陪笑道:“纯主子得宠,是她们苏家的造化,连着咱们脸上也贴金。”老太太拉住简玉衡的手,道:“你在宫里行走,能常常见到她和三阿哥,若她有什么难处,但凡咱们府上能帮的,回来可要直说。”

    简夫人听着不舒服,面上却喜笑逐颜道:“他们毕竟是表亲,走得太近惹人闲话。”老太太心知肚明,恳切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总是怕别人说玉衡是过继的孩子,给你脸色瞧。这点私心我能理解,但若因此而让玉衡和纯主子生疏,可就有违人伦了。”

    简玉衡是通达之人,道:“奶奶,母亲,宫里的事,我自会看着处置,纯主子是我伺候的主子,该亲近的时候亲近,该生疏的时候生疏,我能把握得住,你们放心罢。”简夫人忙扬眉一笑,道:“我不过白操心罢了,又怎会不让他们兄妹亲厚,这点子度量我还是有。”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正要说句什么,忽而门上帘子一掀,有个模样娇俏的姑娘侧身进来,道:“老太太,宫里来话,传大爷入宫。”简玉衡怔了怔,道:“是哪里传?”

    姑娘道:“奴婢并不知道,您还是自个去问问罢,传话的宫人还站在门口候着呢。”老太太道:“你赶快去,大晚上的来传话,许是有急事。”简玉衡做了揖,道:“孙子告退。”简夫人起身,直送他到大门口,又命丫头们取了白铜暖炉,往他怀里搁着,叮嘱道:“天寒地冻的,可别受了冷。”

    简玉衡恭谨道:“母亲不必忧心,我去去就回。您早些歇息,别等我。”才到了东华门,望见黑黢黢的宫墙高耸,有太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道:“是御医院的简大人吗?”简玉衡忙翻身下马,应道:“正是在下。”那太监道:“可劳烦您白跑一趟了。”简玉衡不知是何意思,路上问那传话的太监,也是一问三不知,眼下又突然冒出人来,且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心里不觉警惕了几分,问:“公公是哪里当差的?又怎会知道我要入宫?”

    那太监手里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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