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相信

    第79章 相信 (第2/3页)

...”

    青橙实在不忍心,只得背过身不看她,道:“等想好了再叫我主子,你要是不好好改你张狂的性子,撵出庆云斋也没什么大不了。”

    尔绮一听到“撵”字,骇得浑身颤栗,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道:“主子...奴婢改...奴婢一定改...求主子不要撵...奴婢走...”

    海安想青橙此番,定是有缘故的,便不再插嘴,静静瞧着形势。青橙仁善,不习惯严厉的样子,缓了语气,柔声道:“你要是肯改,自然还是我的好尔绮。好吧,你自己回房去好好想一想,洗把脸,再来屋里伺候。”

    尔绮感恩戴德,连连磕头道:“谢主子宽恕!谢主子宽恕!”待尔绮走远了,屏退了众人,青橙方问:“皇上召你去养心殿问什么?”海安遂将皇帝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禀明了,又笑道:“皇统领主子放在心坎里,事事都亲自过问。”青橙浅浅的扬起笑道,道:“不用他说,我也明白,咱们这庆云斋,只怕各宫都安插了眼线。”

    海安怔了怔,扶着青橙坐到炕沿,用白玉牡丹花盏倒了杯香茶,捧上前道:“主子何出此言?”青橙将茶盏放在手心玩弄,道:“别说皇上跟我说了什么,就算是简大人,若是没人添油加醋的出去胡说,又怎会传遍六宫?更何况,传言归传言,皇上再怎么相信我,难免心存芥蒂,那背后奸诈之人的计谋也就得逞了。”

    梅花的落影映在薄纱床上,枝节横斜,朵骨长于树梢,随风而漾,如一幅清新娇俏的水墨画。青橙静静的望着,叹道:“我也不能总倚仗着皇上,万事都不操心。想一想,上回尔绮在延禧宫被打,引出简大人之事,若是皇上不信我,我只怕早被打入冷宫了。”

    海安道:“皇上到底是相信主子。”

    青橙敛住目光,抿唇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道:“身处宫中,唯有这一点能让我慰藉。”又道:“往后我自己也要小心谨慎些,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到了掌灯时分,皇帝宣青橙到养心殿侍弄笔墨。换过衣衫,重新绾了发髻,坐上暖轿,正要起步,忽而听见“汪汪汪”一顿乱叫,不等众人反应,狮子已自个窜入了轿帘里,扑到青橙怀里撒娇。

    养狗的两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追来,跪在雪里道:“奴才侍候不周,请主子恕罪!”青橙抱着狮子,道:“别跪坏了膝盖,起来吧。狮子机灵得很,怪不得你们管不住。”

    两个小太监连连叩首谢恩。

    青橙道:“我带着狮子去养心殿,你们跟着便是了。”两个太监应了“是”,遂恭谨随在仪仗后头。才到养心门,停了轿,狮子窜得飞快,一灰溜功夫就扑到了皇帝怀里。皇帝作势要打它,道:“你个小东西,你来凑什么热闹,尽坏朕的好事!”青橙入了殿,屈膝请了安,见皇帝和一只狗计较着,笑道:“它可聪明得很,好像知道我要来养心殿似的,挣脱了链子,窜到暖轿里,伸长了舌头舔我的手,让我带它过来。”

    皇帝提着一只狗腿,放在高高的奏折上,道:“趴着,朕不叫你动,就不许动!”狮子呜咽着稚声稚气“汪”了一声,果真一动不动。逗得青橙笑道:“它怕你呢!”皇帝道:“朕是天子,它当然要怕朕!”说完,一把将青橙抱在怀里,边解扣子,边使劲儿往她脖颈里拱。

    青橙懵了,道:“不是说侍弄笔墨么?”又推了推他,道:“宫人们都在呢。”她的力气小了又小,皇帝压根不放在眼里,反觉是欲迎还却。养心殿的宫人都是千锤百炼的,见了此等景象,皆不慌不忙的往外退,还记得把门带上。

    皇帝嘟囔道:“朕昨儿抱着你,可忍得辛苦。”

    青橙早已想起昨日醉酒的景象,羞红了脸,道:“我在圣前失仪了。”皇帝几欲将她揉进身体里,洋洋一笑,道:“偶尔撒娇,朕倒觉新鲜。”她的唇瓣柔软芬芳,就像茉莉花熬的蜜露,清香如兰,甜而甘醇。他细细的逗弄汲取,顺着青玉大案,斜斜的倚靠过去。

    狮子乖巧的蹲坐在折子上,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狗嘴大开,吐着舌头流口水。青橙总觉是有人瞧着,便畏手畏脚,皇帝轻咬在她的耳垂,弄得她浑身颤栗,禁不住“啊”的呜咽出声。狮子看着又像是欢喜,又像是哀怒,便“汪”的叫了一声。

    皇帝正得兴儿,边顾着动作,边摸索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狮子的头,以示抚慰。狮子耷拉着眼皮去舔皇帝的掌心,可皇帝拧不开里衣扣子,便收了手。狮子顺着他的手,踩着小短腿跳下折子堆,双脚往青橙肩上趴去。

    青橙半身躺在大案上,耳侧忽有热气呼来,遂推了推皇帝,道:“狮子...”皇帝应接不暇,道:“别理它。”不理归不理,它却知道得寸进尺,伸出舌头舔完青橙,舔皇帝,还用两只狗爪子紧紧的虏住青橙的衣衫,叫人伸不开手脚。

    皇帝气闷不过,一掌扬在它身上,狮子忙不迭的滚到地下,倒不知示弱,反“汪汪汪”围着两人不停的吠叫。皇帝可没有好脾气,他倏然起身,衣冠不整的拎起狮子,开了门缝直接扔了出去。幸而狮子全身都是毛,又机灵,像弹簧般落在地上,也未受伤。它立在门槛前叫个不停,还用短腿不停的啪嗒着门,侍养的两个小太监从旁处闻见声响,一顿手忙脚乱后,才将它抱走。

    至夜半,有宫女蹑手蹑脚的进暖阁,恭请青橙移步后院围房。皇帝也醒了过来,将青橙揽在怀里,道:“冬夜寒彻入骨,今儿就歇着罢。”明黄暖帐后又笼着一层红霄纱帐,灯架上晕染着几枝黯淡的烛光,如薄雾一般映入龙榻。青橙往他怀里挤了挤,低声道:“妃嫔不可在龙榻上过夜,可是祖制,太后若知道了,岂不让我难堪。”

    皇帝道:“朕不许人说,谁还敢多嘴不成?!况且让海安去围房守着,旁人定然以为是你在歇息,谁会知道。”青橙还是坐起身子,道:“纸如何裹得住火?况且敬事房的太监可在外头眼睁睁的瞧着,管谁说露了嘴,都是阖宫皆知。”皇帝说她不过,只好由着她,又吩咐道:“你穿着朕那件黑狐罩端,暖和些。”

    青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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