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奴婢叫魏宛儿

    第95章 奴婢叫魏宛儿 (第2/3页)

香萦绕而来,他熟悉这种味道,是她身上的味道。青橙推了推他,暂时将魏宛儿的事抛开,叫海安端了汤羹来,瞧着皇帝吃了半碗,方问:“咳疾好了些没?”皇帝笑道:“看见你就不咳了。”

    青橙偷偷瞪了他两眼,道:“这儿可是长春宫!”

    皇帝道:“朕知道。”停了停,又道:“朕昨儿听了你的,让教引嬷嬷将长公主抱到了东暖阁吃住,夜里虽有些吵闹,皇后倒也欢喜。”他除了要看顾皇后,朝中政事也要操心,又临近年关,需他过问的繁琐之事实在太多,短短几日,便消瘦了不少。

    青橙很是疼惜,抚了抚他的脸,道:“等皇后娘娘的病症好了,我日日在翊坤宫里备些好酒好菜,叫你补一补。”皇帝捂住她的手,笑道:“偌大的御膳房就供着朕一人,吃食上你大可不必忧心,顾着自己就行了。”两人窃窃私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魏宛儿原本要进去奉茶,却被吴书来拦在门外。她许久的凝望着门前垂落的锦绣厚毡,像傻了似的。

    过了大半时辰,皇帝送青橙出门,将怀里的狮子递与她,道:“小东西若是踢你,就来告诉朕。”他说的小东西是指青橙肚里的宝宝,外人听来说的却是狮子,两人默契一笑。

    魏宛儿瞧在眼里,心中竟涌出了莫名的酸涩。在她心里,皇帝一直是威严圣明的,高不可攀的,可看着他待纯妃温声柔语,言笑晏晏,没有半点君臣之礼,不由怅然若失,痴痴的想:如果,如果我是纯妃,那就好了。

    皇帝断不肯让青橙走着回去,遂宣了暖轿,亲眼看着她入了轿子,方安心。才出了长春宫,便有寿康宫的太监挡路,扬声道:“纯主子,太后娘娘宣召。”他们语气不善,倒不像是宣召主子,而是来绑人的。海安深感不安,低声在窗外道:“主子...”

    话还没开口,青橙先道:“既是太后宣召,自然不能推辞。”

    到了寿康宫,远远就有头脸齐整的宫女迎了出来,面容肃立,一丝笑意也无,叫海安无从下手拉拢,只得默默随之入殿,走一步算一步了。到了大厅,太后端坐中央,两侧分别坐着高妃、顺妃、娴妃、嘉妃、舒嫔、愉嫔、金贵人、陆贵人、王贵人等,三宫六院的妃嫔,贵人以上的,竟全到齐了。若是往日,妃嫔间定然喜笑逐颜,在太后膝下承欢取乐,可今儿,众人皆是板着脸偷觎着太后神情,不容有半点放肆。

    青橙盈盈拜落,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双眼透着精光,凌冽的望向青橙,道:“知道哀家为何召见你么?”青橙惶然,脑中思绪纷纷叠叠,却什么也抓不住,她恭顺道:“臣妾不知。”太后冷哼一声,道:“你当然不知,你要是知道,此刻也该跪地求饶了。”稍顿即道:“顺贵人,你给纯妃说说。”

    寿康宫安有玻璃风门,透亮的雪光映入屋内,照得人人面色惨白。顺贵人起了身,先朝青橙屈了屈膝,她在太后跟前素来知礼温顺,此时轻声细语道:“请问纯妃,前日你可有召见御医院的夏大人?”青橙隐隐觉得不安,却猜不出所为何故,忽听她提及夏沉弈,倒生了些许笃定,平静道:“并不算召见,只是平常惯例,替我诊平安脉罢。”

    顺贵人嘴角嚼起一抹笑意,看了看太后,太后严厉道:“有什么话,你尽管问。”顺贵人恭谨应了声“是”,眼神微露傲色,蔑望着青橙,道:“那你应当记得,那日与夏大人所作所说之事。”她扬了扬手,便有宫人从外头领了身穿月白衣裙的宫人进屋,青橙识得,正是夏沉弈随侍的医女。那医女躬身垂首,跪在厅中道:“奴婢给太后请安,给各位主子请安。”

    太后问:“你就是云苓?”

    云苓叩首道:“回太后,奴婢正是。”太后沉声道:“顺贵人问你什么,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回答,不许有半分隐瞒。”云苓迟疑片刻,答道:“奴婢谨遵懿旨。”除去娴妃、顺妃,旁人皆被蒙在鼓里,见太后如此郑重其事,皆是面面相觑。

    娴妃悠然的抿着茶,置身事外。

    顺贵人道:“云苓,你是夏大人身边最得力的医女,却向我告发纯妃与夏大人之间的私情,如此居心叵测,是何目的?!”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似一声闷雷,击在了每个人的心坎上。看着众人膛目结舌,顺贵人很得意,又扬声道:“有太后做主,你无需害怕谁,只管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青橙无惧流言蜚语,面不改色盈盈而立,倒有几分凛然之态。她身穿素雅的粉蓝小朵菊花纹缎袄,并未戴旗头,青丝绾髻,压着两支碧玉珍珠步摇,随着她的身子微微荡漾。愉嫔忆起当年,青橙在御花园撞见圣驾,胆怯得只知道避让。而眼下,短短三四年光景,她已从小小常在晋位为宠冠六宫的纯妃,连在太后跟前亦敢不卑不亢。想想自己,更觉凄然悲凉,心里面不禁涌起一股无以道明的怨气,暗自幸灾乐祸。

    如果宫里没有了纯妃,自己是不是,又能多存一线希望。

    云苓半真半假道:“前日在翊坤宫,夏大人替纯妃娘娘诊完平安脉后,正要告退,纯妃娘娘却叫住了夏大人,从袖口里取了玉佩赠与夏大人。”说罢,另有宫人将双龙白玉佩呈览于厅。皇帝身上的物件,妃嫔们皆识得,舒嫔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皇上贴身戴的么?怎么会在纯妃手里?”青橙依旧不慌不忙,道:“是皇上赏与我的。”

    太后气得随手从案几上摸了一盏茶壶,狠狠往地上掼去,道:“大胆,竟敢将御赐之物私自赏与不相干的男人,这宫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了!”顿了顿,喝道:“跪下!”后宫之中,以太后为尊,寿康宫里向来欢声笑语、花团锦簇,从未像今日这般严峻压抑。里外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妃嫔们亦被吓得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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