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赐死

    第115章 赐死 (第2/3页)

了拢膝上盖的羊绒毯子,道:“抓住了又能怎样?她自己要为金玲报仇,还能赖上咱们不成?”

    顺妃指尖颤抖,道:“我原本同你想的一样,但那银铃可不是依常理之人,前头愉嫔安排她出宫,她使了计谋留下。昨儿之事,与我商议时,只说吓唬吓唬皇后。谁想,她竟敢在宫里头动刀。事情闹大了,纯妃受了伤,皇上要亲办,她要是供出一两句什么不该说的,咱们可就...”

    娴妃抓住顺妃的手,紧了紧,道:“你别自乱阵脚,咱们不出手,皇后难道能看着银玲窜到皇上跟前胡说不成,高皇贵妃病薨,皇上愧疚不已,若知道背后谋害之人是皇后,即便皇后不认,皇上心里有了猜疑,皇后往后也不会好过。所以,皇后绝不会让银铃说话。”

    顺妃素来镇定,想了想,大约通透了,方道:“还是你深谋远虑。”

    午后的雪,越下越大。皇后缩在躺椅里,愣愣望着窗外大雪纷飞。暖阁里暖如春深,她身形厚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银丝绣牡丹纹长袍,未绾发髻,青丝随意铺了满身。善柔捧了热奶进屋,半跪道:“主子,为了皇子,您要振作些。”皇后冷冰冰一笑,令人毛骨悚然,她道:“皇子?皇上都不在意,我振作些有何用?”

    善柔宽慰,道:“皇上怎会不在意,昨儿连夜...”

    皇后寒眼睨着善柔,道:“连夜?你当我不知他宿在翊坤宫吗?”善柔道:“听说皇上是睡过了头,才没有回来,主子,您...”

    皇后袖子倏然一拂,打翻了善柔手中的热奶。勺瓷落地,咣当作响,烫了善柔满手,但她却不敢喊疼。皇后像是发了狂似的,厉声道:“睡过头?从前怎未有过此等事...”又是哭又是笑,道:“她纯妃手上的伤算什么,我这里的伤谁知道!”她握拳使劲捶着胸口,哀痛得泪湿满颊。皇后性情大变,善柔当是昨儿受了惊胡言乱语,忙唤人去宣太医来瞧。

    太医诊过脉,重新开了药方,命医女熬煮。

    一时愉嫔过来探望,善柔在外头拦住,道:“主子才喝了药,还是不见客的好。”愉嫔已然顾不得这些,她听说被抓之人中有个宫人叫银铃,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与皇后商议。那银铃,可就是金玲的妹妹,不管她是不是受人指使,可说不准就是为了报复皇后。

    高皇贵妃病薨之事,一旦被捅出来,皇后只怕会丢兵保帅,自己的处境就难了。

    皇后歇息了一会,精神略好些,听了愉嫔的话,果断道:“你备些鹤顶红,送到慎刑司,就说是我的意思,将那七名宫人全部赐死。”愉嫔惊惧万分,道:“可是...”皇后目光如剑,道:“什么可是不可是,咱们得赶在皇上前面行事。回头皇上问起,你全全推脱在我身上便是,权当我被吓傻了,得了失心疯。我怀着嫡子,皇上不会如何。”稍稍一停,即道:“这本就是你惹出的事端,你不去办,谁去?”

    愉嫔膝盖一软,几乎站立不定。

    永璋散了学,与大阿哥在院里堆雪人,不小心摔了一跤,额上冒出个大包,青橙心疼,令尔绮拿了煮鸡蛋,慢慢替他揉着。傍晚时,皇帝来了,满脸阴郁,吓得永璋请了安,捂着大包连忙告退。生怕皇帝问起,又是一阵教训。

    皇帝脱了玄黄大氅,取下金龙冬朝冠,换了身家常的松花色倭缎团福袍子,盘膝坐在青橙对面。海安捧了茶,皇帝接过瓷碗,作势就要往地下砸。举在半空又顿住,重重往炕几上一撂。青橙不动声色,道:“海安,你取一罐子凉凉的玫瑰清露来,让万岁爷消消火气。”

    海安答应着出去,又使了眼色,让屋中侍立的宫人一齐退至外厅。

    青橙笑道:“我适才瞧了永璋的功课,老师的评语甚好,还说立意新颖,大有长进。”皇帝看了青橙一眼,没好气道:“眼下是说功课的时候吗?”青橙依旧笑眯眯,道:“那该说什么?”皇帝望着茶雾袅袅,道:“昨晚抓的那七个宫人,被皇后赐死了。”

    雪天黑得早,皇城顶上积着厚厚一层乌云,沉甸甸往下压。院中掌了灯,氤氲的柔光透过玻璃窗户薄薄的照进屋,皇帝的脸色幽黄发黑,令人惶恐。

    青橙亦是惊惧,按理说,此事皇后当一查到底,揪出幕后之人,断不该如此草草了事。且有皇帝亲办,任谁都不能自作主张。青橙道:“仰或是底下人借着皇后的名头…”

    皇帝打断道:“是愉嫔办的,朕审问过,说是皇后下的令。”

    青橙又是一惊,问:“皇后可承认了?”皇帝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青橙起身,坐到皇帝旁侧,她右手有伤,行事不便,用左手握了握皇帝的掌心,柔声道:“许是皇后有什么苦衷。”皇帝怒极反笑,双眸定定看着青橙,道:“苦衷?她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朕说的?身为一国之母,行事怎可如此冷血无情,朕…真是痛心。”

    海安端着玫瑰清露,立在门外,并不敢入内。

    屋中静了片刻,青橙道:“皇后失了永琏,已是悲恸。后又小产,如今好不容易安安稳稳怀了龙嗣,却有人打着主意谋害。我亦为人母亲,知她恨意难平。”多年相处,她了解皇帝,他跑到自己跟前发脾气,不过想让她安慰安慰而已,其实他心中早有定论。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又怀了嫡子,无论皇后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也只能原谅。

    皇帝果然舒了口气,道:“于情于法都不能滥杀无辜。”

    青橙道:“人死不能复生,寻了她们的家人,多多赏赐便是。”皇帝这才回握青橙,十指相扣,他道:“你就是朕的解心锁,朕在外头不能让奴才们知道喜怒哀乐,日日只能板着一副脸,唯有在你跟前,才能畅所欲言,无所顾忌。”青橙莞尔一笑,道:“甜言蜜语就不消说了,喝一盅玫瑰清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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