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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站在大门与小门之间,一片很少有人注目的坦荡之地。

    想当年,萧枭就是这么与女朋友相遇的。

    站在这片无比熟悉的地方,萧枭再次失了失神。

    那时,萧枭还不知道,被自己连续抓死二十八次的敌方安娜,竟是班内的绝色女神。

    此时,队友已经一半进入了A点,并刚好开始占点。

    陆陆续续的,另外几人也很快的赶到点中。

    再次复活过来,伊一连忙操控着安娜,向着目标点进发,而在看到B点门前,傻站着的其它小队成员,她那圆润的嘴脸,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的尬然。

    “这帮王八蛋,到底在干什么?”无奈的摆了摆小手,伊一连忙招呼着众人踏进A点。

    感受到来自女神的愤怒,以及宽恕,一行人开足了马力,一副伺机待发的凶猛模样。

    安静的跟在众人后面,伊一眼眸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四周,并缓缓来到陡梯的小门前。

    大战,在众人踏入小门前的刹那,开始了爆发。

    默默靠着墙壁,萧枭在看到敌方五人都已向着点内杀入,唯独那小姑娘躲在门后,使用着生物子弹,为队友加血的时候,他讪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小丫头好聪明呀!竟然都不露一下头!只可惜,遇到了我!”

    萧枭果断按下蹲键,隐藏了脚步,从另一道更为巨大的门旁,向着伊一的侧面,悄悄的摸去。

    隔着一张纸的距离,萧枭极近距离的看着安娜蓝色的袍服,以及那袍服之上的坚毅脸颊。

    回忆中的某个画面跳动而出,萧枭的脸庞溢出一抹美好的弧度,于是,他松开了蹲键,贴着伊一的耳朵,露出了近在咫尺的巨大脚步声。

    高手的听觉,通常都极其敏锐的。

    因此,当这道脚步泄露的一霎,伊一仿佛见鬼了一般,美眸豁然睁大,并极速的甩动鼠标,听声辩位,瞬间锁死了萧枭的位置。

    结果,一个俊逸的铠甲脸颊,出现在少女的面前。

    萧枭看着少女的枪尖停顿的刹那,却是莫名的一抖,当即便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睡眠针再次被源氏弹回,萧枭站在安娜的稚嫩脸颊上,鼠标准星慢慢对准她的面孔。

    “当时,她可没被我吓到,而是看了我好久好久,才分辨出我是敌人呢!”

    叮!

    冰冷的飞镖再次收割下安娜的小命,伊一粉红的玉指,终于是颤抖的握了起来。

    “这个家伙太过分了!有这么欺负女孩子吗?光盯着我一个杀?”

    瞥了眼脚下的安娜,萧枭起身,正要进点里帮忙,却见队友纷纷死去,而对面五人,仿佛开了挂似的,完好无损的对其进行了一波小小的碾压。

    萧枭果断放弃支援,选择了后撤,并再次起身,向着伊一即将出现的地方迈去。

    通过死亡镜头,看到这副画面,伊一俏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心中也是充满了委屈。

    “这个臭混蛋!竟然还真的只认准了杀我一个杀!薅羊毛也不带这么干的呀!”

    在队友胜利的欢呼声中,伊一第一次感受到只属于奶妈的孤独和绝望。

    发现了空气中的死寂,士兵76率先发现这份异常。

    “她喵的,我女神怎么没了?”

    对着空气抱怨了一阵,士兵76这次选择先不和队友说,而是只身一人前往B点,寻找伊一的仇人。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声音。

    士兵76嘈杂的脚步,再次传入萧枭耳中。

    无奈的耸了耸肩,萧枭转身,大步走出小门,出现在士兵76的面前,并抬手丢出三发飞镖。

    “呵呵!你还敢露面?”士兵76直接戴上墨镜,开启了游戏自带的自瞄挂-战术目镜。

    萧枭原地一愣,瞬间转身,开启位移,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小门之后。

    “神经病呀!”

    “80血还开大!”

    欢声笑语,从回忆中流淌而出,耳边仿佛有她的声音,萧枭掠过这熟悉的境地,却是陡然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向士兵76。

    疼痛,从脑袋的中心处传来,从一个小点,瞬间扩散成一张黑色的大网,厚重的包裹萧枭的整个大脑。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身子突然变得很轻。

    现世的思绪被阻断。

    ……

    ……

    黑暗。

    萧枭睡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眼前亦是一片黑暗。

    眼皮,无论怎样去挣扎,都保持着仅仅闭合的态势。

    耳边,不时传来父母那熟悉的呜咽声。

    “我这是……死了吗?”

    萧枭感觉灵魂脱离了身体,禁锢在一片无边的黑暗,耳边时常传来嘈杂的脚步,如针尖扎入耳膜,连同着神经也隐隐作痛。

    漂亮的白衣小护士,抱着病例单,在苍老了面容沟壑的两人前宣读:“病人陷入了重度昏迷,很有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成为植物人。”

    女人悦耳动听的声音,如重锤砸在三人的头顶。

    他们离开的脚步,很轻,轻到病人仿佛听不见。

    病房的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

    “我陷入了昏迷?可那我为什么还是如此的清醒?我是在做梦吗?”

    除了每天的针水点滴与喂食,以及偶尔父母的探望脚步,萧枭被关在一片黑暗里,手脚长久的保持着僵直,使得他如同生活在蚁穴中。

    瘙痒和刺痛,越来越密集的停留在四肢百骸间,萧枭却只能够承受。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察觉血管中多出一层粘稠的沉淀物,仿佛它们填满这只血管的那一刻,整个身体的血液循环,都将被封堵而死。

    “不要啊!不要啊!”

    萧枭每日倍受着煎熬,但却毫无办法,痛苦还在不断的加聚,灵魂逐渐被撕裂出一半,逃离开来。

    萧枭木讷的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看着另一半脸上狰狞的笑,他虽然暂时避开了痛苦,但呆在这片黑暗,心中所有的魔鬼,都逐渐滋生、扩大、蔓延。

    人生中的每一段美好,都在被黑暗和冰凉,一点一滴的侵蚀。

    好像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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