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第四十四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第2/3页)

盯着看了半响,又讪笑道:“这,小钟你写了,我也不认识啊!”

    钟鸣笑了笑,将宣纸铺在石桌上,教孙老头念道:“我将我享,维牛维羊,维天其右之。仪式刑唐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唐王,既右飨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教孙老头念了几遍,确认孙老头都记下后,钟鸣才笑道:“这本是前陈的高祖祭天时所念,我稍作修改,我想用于祭祀也不错,总之都是求风调雨顺,太平长安的意思。”

    嘴里不停叨念着那首《我将》,孙老头十分满意,拿着宣纸自我陶醉,连走时都没给少年人打声招呼。

    看着孙老头如同孩童学诗那般,钟鸣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就在少年人打算转身回院落的时候,远处驶来辆马车,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套了缰绳,其后是梨花木的车厢,其上彩绫飘荡,罩帘上绣有大大的田字。

    孙伯求诗词实在算不得什么麻烦,现如今来的马车才是真麻烦。

    马车上驾车的是位身穿绫罗的小姑娘,看起来年仅十七八而已,可脸色却阴沉的很,仿若谁都欠他百八十锭银钱。

    这人钟鸣认得,她是田行健的贴身丫鬟,笑笑,生了一副阴沉脸,却又偏偏叫这名字。

    田家大公子家大业大,丫鬟仆人自是有不少,可唯独喜欢这个小丫鬟,平时无事之时,上街都要带着她。

    如此说来,田行健今日来找钟鸣不是来找茬的。

    找茬打架,斗法论道,田行健从不带丫鬟,只带他白玉京的师兄,黎阙。

    在钟鸣思索间,马车已至篱笆小院前,笑笑勒马停下,低声道:“公子,我们到了。”

    只听马车里传来田行健懒洋洋地应答声,他撩开罩帘,打眼就看向钟鸣的篱笆小院,并捏鼻道:“钟鸣,你还是这幅糟心的模样,偏要与臭鱼烂虾住在一起。”

    钟鸣笑了笑,道:“鸡笼鸭社的地方,还能有幸使得田大公子光临,田公子也真是委屈了。”

    两人见面就对呛,钟鸣不想让这麻烦找上自己,田行健则是骨子里看不起淤泥村的贫民,他认为人生而便已划分三六九等,像他这种高贵的人,不应该与淤泥中挣扎的人碰面。

    即使是那些贫民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侮辱。

    可人生总是稀奇,偏偏这样的田公子认识了钟鸣,这个似是腹中有金玉,外表却是淤泥的少年人。

    若不是钟鸣的缘故,田行健一辈子都不可能下榻入淤泥村这等地方。

    田行健捏着鼻子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身着蓝衣的黎阙,黎阙单脚站在田行健的肩膀上,只是盯着钟鸣看了两眼,并未做声。

    他那双蓝色眸子古井无波,钟鸣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田公子出行,带了贴身丫鬟笑笑,又带了自己的师兄黎阙,只有一种可能,找钟鸣过招。

    此间说的过招并不是指打杀,而是指棋盘上的厮杀。

    年前大雪封山,淤泥村没有粮食吃,钟鸣带了梁黑子去田府换粮食,金银珠宝自是不入田公子的法眼,但钟鸣听闻田公子喜好新鲜事,特别是玩耍之物。

    于是便带了一柄如何也吹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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