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死终有出头日,他日山鸡变凤凰。

    第七十五章 不死终有出头日,他日山鸡变凤凰。 (第2/3页)

带着哭腔跪到钟鸣面前:“鸣哥,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认那狗仙官当师傅,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远走高飞。”

    叹了口气,钟鸣心中乱糟糟的,斐大成竟然被白玉京收为弟子,还是於菟亲自收徒,这严重打乱了钟鸣的阵脚。

    白玉京来到边陲这么多天,钟鸣也探到不少消息。

    於菟在白玉京的地位是屈指一数,除去娥蝉仙子,便是他的地位最高。

    而且白玉京有五代弟子,娥婵和於菟这辈属于一代弟子,城主和楼主一流,其下的亲传弟子,现今掌管边陲琐事的曾隶,娥婵钦定的弟子田行健,这属于二代弟子。

    往下还有曾隶的徒弟,就比如跟着田行健瞎混的易崇天,那是三代弟子。

    再往外还有两代外门弟子,多是去白玉京求修仙途,若是新唐达官贵人之后,却又资质不佳,便收为外门四代弟子,还有些平日里为白玉京打杂的弟子,身份最为地位,是外门记名弟子,也是现今最低的五代弟子。

    如今斐大成被於菟收为亲传弟子,理应是二代弟子,按照於菟在白玉京的地位,将来斐大成进入白玉京,地位也不会太低,若是修炼有成,甚至能跟田行健平起平坐。

    斐大成今日之遭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求神拜佛都得不到的。

    若是没有於菟跟钟鸣的那段仇恨,这应是天大的好事,全村都要为斐大成办一场庆功宴。

    思索半响,钟鸣将斐大成拉了起来:“大成这是好事,别哭了。”

    被钟鸣如此一劝,斐大成抹着眼泪,心里越发委屈,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

    “鸣哥,别劝我了,我这就离开边陲,我斐大成虽然贪生怕死,不是什么好汉,但我也知道,不能认贼作父,不能让鸣哥寒了心。”

    抹着泪,斐大成就要往家中走。

    钟鸣啧了声,一把拽住斐大成,循循劝阻道:“大成,我说这是好事,你想啊,你若是去了白玉京,不就能给我当内应,若是他们白玉京真有什么诡计,你不是可以向我们通风报信?”

    此言一出,斐大成抽抽鼻子,停了哭声,梁余他们也挠挠头,听起来像是这么个理。

    随后钟鸣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想啊,若是你进入白玉京,好好修炼,将来把於菟挤下去,你不是还能帮我报仇……

    最不济,等你修炼有成,帮我把丹田里的冰封解了,也是好的!”

    这番话停下来,斐大成已经开始挠着他的胖脸笑了。

    “鸣哥,你说的有道理啊!”

    斐大成挠着胖脸傻笑,眼角还有泪滴。

    一旁的梁余他们也不骂了,摸着鼻子感觉方才做的有些过。

    “行了,你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吗,赶紧去家里收拾收拾,回到府中,别让於菟找你的麻烦。”

    劝道开斐大成,钟鸣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回家收拾。

    斐大成也点着头,傻笑着向家中跑去。

    树边的梁余几人挠挠后脑勺,想要跟斐大成认错,却又不好意思。

    钟鸣知道梁余好面,推了他一把:“快去帮大痴收拾,他自己怕是忙不过来。”

    “好,我这就去。”

    梁余立即借坡下驴,小跑追上斐大成。

    其他几人也赶紧给钟鸣说了声,去追那二人。

    一群少年人才走几步,便又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淤泥村的少年们出生入死多少次,从未因为某次争吵而真的记仇。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斐大成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他那几块积攒下的碎银是宝贝。

    不多时,斐大成便从村中走出来,给钟鸣他们道了别,又向着城中走去。

    这一走,有可能就是天人之别。

    斐大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钟鸣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他索性别过头去不看,待到斐大成彻底消失在乡间小路上,梁余还是有些不放心,骑了马又道:“鸣哥,我还是骑马送他一程,咱们村到城里路也挺远的。”

    路远吗?

    有时斐大成一天来回跑好几趟,也没见梁余要骑马送他。

    钟鸣点点头,没做声。

    待到梁余也骑马追上去,其他少年被钟鸣遣散了,钟鸣才深吸一口气。

    他走到一直在树荫中打坐休息的张道祯身边,撩袍单膝跪地,拱手道:“道长,今日钟鸣有一事相求。”

    张道祯收了指诀,叹息道:“替那胖小子求卦?”

    “此去白玉京求学,路途艰险,我着实放心不下,还请道长为大痴起命卦,算他人生大难,以防不测。”

    言毕,钟鸣已经叩首跪拜。

    钟鸣知道起卦算命是折损天寿,更是欠张道祯一个大人情。

    可即使如此,钟鸣也得求。

    白玉京不可能一直窝在这边陲,有一日,於菟会走,斐大成也会跟着离去,当他远在天边时,钟鸣想帮也帮不到了。

    莫要悔当初: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若到那一日,一切都要晚了。

    张道祯长叹道:“罢了,这卦老道应起,或那些么年岁,又有何用?

    钟鸣,若是老道再年轻百岁,定要交你这挚友。”

    抬起头,钟鸣笑了:“若是道长你想,忘年之交又何不能为之。”

    “好个忘年交,这三年阳寿,老道损的值!”

    言毕,张道祯不再作声,他面容严谨,拔开玉葫芦,从其中飞出两色玄丹。

    “我张道祯,愿用三年阳寿,窥一丝天机!”

    两色玄丹开始围绕张道祯旋转,他那空洞的双眼中忽而亮起光芒,似有星月在他眼眶中闪烁。

    华光一闪即使,张道祯身形猛然一震,双色玄丹嗖得飞回玉葫芦中。

    张道祯的脸色很难看,缓了半响才好些。

    “斐大成此去无忧,我观他命格中是天运福相,一生路途平坦,其后浩浩华光,连我都看不清楚,你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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