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宜王过境,麻袋扛珠

    第九十九章 宜王过境,麻袋扛珠 (第2/3页)

太大了些。不知道你要送礼的那位新嫁娘是个什么身材,若是个子高的也罢了,若身量不足,怕显得突兀呢。”

    “哎,”那少女立即恍然道,“你提醒我了,听说新娘子是个矬子!”

    文臻:“……”

    你才矬子,你全家都矬子。

    “那就不能选这个了。”少女翻开一页,一边皱眉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听说是个厨子。唐五好歹也算是咱们这群人里的第一人,选女人的眼光却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这么的,还把九大世家年青一代几乎都邀请到了,要在海上定亲……这个怎么样?”

    她指的是一个梨形的耳环,顺手拿起一颗黑中泛着绚烂绿光的珠子比了一下,道:“这个好看。”

    文臻也觉得好看,那珍珠品质比自己那一盒也差不了多少,正想夸一回她的品位,为自己再争取一份资本,就听她道:“黑珍珠太贵了,那么个身份的人,马马虎虎的珠子也就得了……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是问文臻的,文臻笑嘻嘻,“是,说得极是。送人的东西送太好,亏。”

    那少女频频点头,“是啊。乡野之女,送好东西也不认得吧?这不是媚眼做给瞎子看嘛。”

    文臻:“……”

    瞎子好像是亲亲你呢。

    她干脆指着一个米粒珠拼就的头饰和她建议,“这位小姐你看这珠花,花头大,看起来很是华贵,但用珠都是米粒珠,应该花不了你多少银子呢。”

    “是极,是极!”那少女一合掌,赞叹道,“如此又省一笔。易哥哥这下可不能再笑我不懂经济掌不好中馈了!”

    文臻心想易家?长川易还是西川易?长川易上次被打击不轻,而且素来和各大世家没有联系,应该是西川易。

    听这少女语气,应该是西川易家某位重要子弟的未婚妻?莫非是那位传说中擅长机关,才智出众的易家小公子?这姑娘本身好像也出身门阀,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了。

    她微笑又和那少女搭讪几句,便退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想唐羡之这遍请九大家族海上观礼,真的只是观礼吗?

    九大家族散居各处,便是来的只是年轻一代,也需要时间,而唐羡之求指婚到现在也没几日,那么问题来了,要么唐羡之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场海上相聚,提前给客人发了请帖,要么就是这群九大世家的年青一代,最近都在这片区域。

    无论是哪种,似乎都不大妙。

    她退了出来,和唐羡之说那海女给她看了一些式样比较奔放的设计,她觉得不合适,便没要。唐羡之也没多问。

    两人上了马车,先前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太太,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

    文臻心中微有歉意,心想自己跟着唐羡之为了躲避燕绥的追踪,这样长途奔波,不断换车马折腾也算了,连累老太太辛苦就有点不安了。

    闻老太太却是眼盲心灵,像猜着她的想法,当着她的面夸唐羡之细心,进城后直接送她去了一座豪华客栈,好生休息了一阵。一点劳顿都没有。

    她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自己也是一个引人追索的诱饵,夸唐羡之好像真的在夸十分满意的孙女婿。

    文臻也便笑眯眯看唐羡之,好像这真是自己获得了祖母喜爱的夫君。

    估计换成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被这对祖孙一个诚恳夸一个甜蜜瞧一搭一唱配合完美地对付着,都难免要晕一晕。

    但唐羡之还是那样,也笑得诚恳,甚至还有几分害羞,满含歉意地直接说为了躲避追赶,累得老太太辛苦,实在是不孝。

    文臻一边被那不孝两个字震了震,一边暗暗腹诽那躲避追赶四个字,是不是在老太太面前暗暗DISS了燕绥了一番?

    马车直奔码头,却在离码头还有百丈远的时候,忽然惊马,骏马闯入了路边一座宅院。

    那宅院门是开着的,没有门槛,门还特别阔大。马车竟然能长驱直入。

    就在马车进入之后,文臻掀开窗帘回首,看见门槛升起,门扇出现,整个门户又成了和这城中所有房子一样的模式。门外有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驶向码头。

    而自己的马车还在前行,但竟然是下行的。越来越下越来越下,直到穿过一丛花木,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洞口。

    在一户人家的后院看见洞口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然而那马车毫不停留进了洞。

    然后她发现真的是穿山而过。

    这户人家适合装逼,人家说家里有矿,他家可以说家里有山。

    当然是座小山,穿山是很短暂的过程,但这是在古代,在古代把山挖穿,还不是在川北,在远离川北的沿海不起眼的城池,唐家居然也能做出这么浩大的工程,且这工程很明显不能起太多作用,如今被拿来作为他家继承人甩掉情敌的借助工具——文臻觉得东堂太平的日子可能真的不会太久了。

    跟随唐羡之走这一路,她对唐家的势力的庞大越发感触深刻,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在川北,那是怎样的?

    如果在川北,唐羡之不需要费心这样隐藏行迹,如果在川北,燕绥追起来怕要艰难万分。

    她想起那日皇帝指婚,在她答应后和她又多说了几句。意思就是答应指婚本身也是一种冒险,因为不确定一直安安分分的唐羡之,是不是打算借着指婚的名义趁机搞事,但是他既然这样请求了,朝臣乐见其成,不答应也得答应。毕竟大家还指望着靠这场婚姻将未来可能发生的变乱尽量延缓或者按下,在诱惑面前,人们本就容易忘记很多危险的可能。

    文臻心里明白,对她来说,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冒险。成,她将获得丰厚回报;败,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富贵险中求。

    反正不想从王妃身份上求。

    听起来就俗气吧啦的。

    马车从山洞中一掠而过,身边的唐羡之微笑和她说起这山洞开挖的趣事,文臻听着,心想偌大家族的继承人啊,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居然远隔千里的一个城池挖山洞时工人发生的事都知道都记得。

    她脑海中模模糊糊掠过一个念头。

    这样不断地迷惑、改换,追踪的人会被不断地分散人手……

    眼前一亮,出山洞了。

    出了山洞,竟然就看见了码头,却是在码头不远处,另一个隐蔽的方向,停着一艘船。

    上船起航,文臻回头看一眼,心中佩服。

    特么的唐羡之也是个狗性子啊。被这样追,以为肯定要走一段陆路迷惑一下燕绥,没想到他愣是坚持走水路。

    燕绥现在在哪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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