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资本骗局 2

    第十章 资本骗局 2 (第2/3页)

第三步:选定纳斯达克上市壳公司兴旺发展后,中国石油重工以反向并购的方式置换进兴旺发展,并更名为中国石油重工集团有限公司。按此重组方案,在收购完成后,马新政及管理层持有上市公司的股份为25%,郑先生持股30%,兴旺发展的老股东35%,来自配售的新股东持有10%。

    马新政及其团队就上市事宜前往投资银行进行路演时,第一次看到了鄂东大地和湖北大地与兴旺发展换股上市的方案:净资产2亿元的鄂东大地和净资产1亿元的湖北大地捆绑上市,获取兴旺发展支付的相当于20亿元的对价。

    然而,上市后的利益分配出乎马新政的意料:兴旺发展收购中国石油重工的对价是用现金加股票和可转换票据的组合方式支付的。马新政及其团队持股比例是2%,可转换票据的锁定期是2年,其间无投票权;而郑先生通过其壳公司持股6%,获5亿港元现金,可转换票据的锁定期只有6个月。即使在全面行使可转换票据兑换权之后,马新政及其团队持股比例也只有25%,而郑先生通过其壳公司持股比例是30%,仍是兴旺发展的控股人。

    这时候马新政才知道自己掉入了别人早已挖好的陷阱,当即拍案而起,向投资银行提出中止上市。他认为,该方案并未取得他作为鄂东大地和湖北大地实际控制人的同意,明显有损其及团队的利益,也有悖其寻求上市的初衷。

    随后,马新政向郑先生发出《关于中止合作的通知》,当时路演尚未完成。在上市实体有意退出的背景下,兴旺发展仍公布了收购中国石油重工百分之百股份重大事项的公告。

    为这件事,马新政及其团队两度赴纽约谈判,郑先生拒绝调整股份分配方案,谈判破裂。之后,郑先生与兴旺发展签署了终止契据,兴旺发展亦发布了收购流产的公告。

    郑先生等人提前在二级市场上买入3亿元的兴旺发展股票,希望在收购完成后获得暴利,上市终止的事实令老鼠仓损失惨重。在运作上市的过程中,兴旺发展的股票短期内由进入时的最低每股0.089美元暴涨至停牌时的1.5美元,股价翻了近20倍。然而,伴随着借壳夭折,兴旺发展的股票价格急转直下,跌幅超过80%。

    “为了对纳斯达克和投资者有所交代,一定要把马新政送进监狱。”事后,这位郑先生放出话来。

    6.华侨骗子

    这个故事,秦方远感觉似曾相识。

    马莉莉问:“方远,你在这个圈内混,又在美国留学工作过,你说这类事情缺德吗?”

    秦方远说:“我多少了解这种情况,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恶劣,更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你们身上。这种人,一辈子将不得心安!”

    “我绝对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马莉莉咬牙切齿。

    秦方远隐约感觉到,这个郑先生是不是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紧接着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郑红旗!”

    秦方远听了头“嗡嗡”响,他愣在那儿了,一声不哼。

    马莉莉感觉到了秦方远的异样,已经猜到了什么:“你们认识?”

    秦方远点点头:“我是通过研究生时的一个师兄认识的,有过几次联系。难怪最近一直联系不上,国内手机全部关掉了,我还以为他回澳大利亚了,原来他在编织一张骗人的网,竟然骗到了你们头上!”

    秦方远冲动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郝运来的电话。郝运来说是有这么回事,但他也很久没有联系郑红旗了,对他倒腾的这件事也是从一位跟他私交紧密的朋友那儿听到的。“什么?你发小的家族企业?还住院了?这种钱也能挣?太疯狂了,我们合力围剿他!有消息我们互相通气。”

    放下郝运来的电话,秦方远原本白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马莉莉碰了一下秦方远的手:“方远,事缓则圆。我相信恶人自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要么被我们击败,要么被下一家击败。你也别着急,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是吃一堑长一智。”似乎受伤害的是秦方远,而不是他们。

    秦方远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缓过劲儿来,接过马莉莉的话说:“姐姐放心,郑红旗既然这样搞,是不想在这个圈内混了,官司肯定要打,我们也要将他的声誉搞臭,让他无立足之地。”

    第二天,那位医院管理协会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弄到了一个套间,在国际住院部。对方在电话中说,弄这个床位太不容易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和地方上一个厅级干部争过来的。秦方远连连表示感谢。

    7.前女友孤独离开

    秦方远准备去武汉,马莉莉让他帮助处理公司余下的事情。

    临走前,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是个清脆的女声。对方在电话中说,她是胡晓磊的前同事兼密友,胡晓磊托她转交秦方远一封信,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到秦方远本人手上。

    秦方远立即约了见面的地方,在她们报社附近,长安街往东延线的永安里。秦方远没有喊上老赵,毕竟人家还要讨生计。秦方远辞掉工作后还是租着老赵的车,每月还是支付固定的费用,只是使用的时间不固定,也许一天也用不上一次,也许一天用上两三次。秦方远直接坐地铁在一号线永安里站下,来到华彬大厦的咖啡厅。

    胡晓磊的同事早候在那里了,秦方远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浅红色衣服、短头发的女孩在向他招手。秦方远走过去坐下来,那女孩脆脆地笑着:“果然跟照片上长得一样,帅!”

    “你认识我?”

    “当然,大名鼎鼎的铭记传媒的少帅,谁不认识?我很早就看过你的照片了,估计那时你还没有回国吧。”

    “是吗?那至少是两年前吧,你才多大啊!”

    “我大学还没毕业就知道你了。我是胡姐姐的实习生,毕业后胡姐姐跟报社领导建议把我留了下来,我当然是常常听她谈到你啊!”小姑娘倒是快言快语。

    秦方远明白了,他说:“她现在哪儿呢?”

    小姑娘的神情黯淡下来,眼睛从秦方远脸上移到咖啡杯上,有些伤感地说:“她去了澳大利亚。”

    秦方远一惊:“什么时候?我找她多次,听说她回海南夫家了。”

    “唉,一言难尽。”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方远,“你看看就知道了。”

    一个白色信封上,用娟秀小楷写着“秦方远亲启”,多么熟悉的字体!

    秦方远撕开信封,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让秦方远鼻子一酸,仿佛回到了当年:

    方远: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到澳大利亚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还有三个小时我就要走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最后的时刻为你写下这封信,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你在我心中是多么重要的人。我惦记你太深太深。你回国后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我不敢接,我不知道接通电话后要说什么,会是什么样子,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多年了,在这段不曾联系的完全空白的时间里,我有太多话想告诉你,而如今提笔,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知道是否冥冥之中注定,我们总会擦肩而过。我们虽然曾在同一时空里,却一直没有交集。每每想起,我都感伤不已。我不知道那段没有陪你一起走的路程中究竟错过了什么,一个吻,一个拥抱,还是一次牵手,又或是,一个未知的未来……而今天,我将要离开了,送我的只有眼前这位小妹。当年送你的是我,虽然你执意不让我送,但我还是没忍住偷偷跑去了。看着你孤独远去的背影,我心如刀割。

    方远,你知道么,我常在深夜睡不着时会想起我们在学校那些年。想起每次我受了委屈郁闷大哭,你把我的头按在你胸前说不怕,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想起我们一无所有时,你在宿舍单人床上抱着我憧憬和幻想未来的样子。每次回忆起那些美好的画面,我总是很难过。

    唉,现在还说这些干吗。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说了。也许你已经知道周易财的事情了吧——现在我应该称呼他为前夫,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对他的事,我无言以对。

    作为一名财经记者,我曾经揭露过国有资产流失、批判过大股东占用上市公司资金……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边。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不仅仅是他,还有钱丰,这是他们一起合伙干的事情。我很失望。现在我终于看清楚,这是对我的欺骗、利用。他们,曾经都是我生命中的人……对不起,我抑制不住了。

    这样的痛楚,我宁愿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已至此,我只能选择孤独地离开。

    孤独似乎是我的一个注脚,不管和谁在一起,我注定孤寂。即使当初和你在一起了,也许我们也会各自孤寂地分开。

    一切不过是命。我全然接受命运的安排,也决定将过去完全放下。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请放心。希望你在国内过得开心!

    胡晓磊

    秦方远心情沉重。本来以为胡晓磊嫁给了周易财,家境殷实,家庭和睦,前景不错,减轻了负疚的心理,却没想到是这种结局。世事难料啊!

    秦方远从这封信里印证了另外一件事情——钱丰是忘不了传媒周易财事件的参与者之一。为什么他被基金突然开掉?为什么一夜之间从兄弟们的视野里消失?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下子,似乎明白了很多。

    更让秦方远难以接受的是,这两个男人都曾经跟胡晓磊有过肌肤之亲,恰恰是这些一度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伤害她最重。想到这里,秦方远自然也想到了已经回美国的乔梅和与自己再没联系的于岩,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

    在秦方远看信的时候,小姑娘也认真地看着秦方远,紧锁的眉头,粗重的叹气,摇头,爆粗口,然后长时间发呆。

    她对秦方远说:“事已如此,你们就各自保重吧!”

    8.暗箱操作靠不住

    从北京飞往武汉也就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秦方远在飞机上吃完便餐,喝了几口水,闭眼养神不一会儿,广播就说还有25分钟就抵达武汉天河机场了。待飞机停稳,秦方远打开苹果手机,第一条短信就是张海涛发过来的,他已经早早在等着了。

    张海涛剃着板儿寸头,个头儿没有秦方远高,肚子却已经隆起来,不是肥胖也算超重了。“你这么胖,小心动脉过早硬化哦!”见了面,秦方远拥抱了一下张海涛,逗笑说。

    “别开玩笑了,我这么年轻,离30岁还差几个月呢。做投资顾问的嘛,还不得天天陪吃陪喝的,拉一个业务容易吗?再说了,我这能吃能喝能跑的,离动脉硬化远着呢,别吓人啊!”张海涛不以为意。

    张海涛接过秦方远的行李,往停车场走。他说:“听说你离职了?你说来武汉处理湖北大地公司的事情?这可是件大事啊。”

    “我和马华是发小,一个镇上的,现在家里找不到他人,他姐姐马莉莉一个人毕竟力量薄弱,我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就过来帮帮小忙。”

    “想帮忙?那是帮忙吗?有偿服务,什么律师啊会计师审计师啊。哦,对了,我们可以提供财务顾问服务,如果当初请我们做顾问,也许就出不了这种事了。”张海涛真是块做生意的料,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哪怕成功率很小。

    秦方远停下脚步,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这帮人就是钻了马伯伯他们对资本运作了解少的空子。现在也需要你帮忙处理后事,不过公司遇到这种事,经济上也不宽裕,友情赞助哦!”

    “没问题,这个我回去跟领导沟通一下,大地公司毕竟是大公司,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即使领导不同意,我个人也可以业余时间帮忙。嘿嘿,我们也是瞄着下一步他们重组嘛。”张海涛在同学面前说话倒也不藏着掖着。

    秦方远笑说:“你们是粘上毛比猴还精,投资顾问也学会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