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拚却此身酬知己,舍将残命不告人

    第四回 拚却此身酬知己,舍将残命不告人 (第2/3页)

呜呼,其人罪有应得,虽说死不足惜。如此一来,断却了线索,再欲追回失镖,只怕难上加难。自己失职事小,正道的兴衰,却是大事。他铁青着脸,眼神冷酷,往“武林道”一众脸上扫过,诸人目光与之相触,尽皆摇了摇头。

    马腾空微微皱眉,蓦地一声暴喝,伸手在凳边一撑,身子腾地而起,向柜台方向激射过去。柜台后面,立马窜出一条纤瘦的人影,朝门口冲出。

    “鼠辈,哪里逃!”马腾空人在空中,反手一剑,向前挥出,长剑迅若灵蛇,在那人腰间一匝。他人飘身落下,轻喝一声:“去。”剑身裹着那人,在众人头顶划出一条弧线,抛向白惊天。

    “好剑法。”白惊天喝彩声中,那人迎面飞来,吹开的刘海后面,露出一张清丽的脸蛋。他瞧得清楚,失声道:“雎雎,是你?”待要张手去接,甫一动气,丹田有如刀绞,劲力尽消。

    齐天飞身上去,勾手一捞,将那人拦腰抱住,不料去势不减,连他一齐带倒,不待反应过来,“啪啪”两下脆响,吃了两记耳光。他一头雾水:“兄台这是何意?”话音刚落,又是“啪啪”两声,伤上加伤,脸庞火辣辣一片疼痛。

    “你压着我了。”那人又羞又急,声音娇脆,却是一个女声。齐天这才发觉犹自趴在对方身上,慌忙爬来,忙不迭的道:“对不住。”

    白惊天快步近前,连珠价的问道:“雎雎,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爹爹呢?可还好么?”一边弯腰去拉。

    那叫雎雎的少女挥手掸开,独自爬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直直地望着白惊天。清澈的眸子里充斥着怨恨之色,竟欲噬人一般。

    马腾空回剑归鞘,徐步而来,目光如电,盯着雎雎道:“是你下的毒?”。雎雎抿着嘴巴,扭过头去。众人瞧她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竟是默认了。

    马腾空不期她如此爽快,蹙眉道:“那受何人指使,嫁祸我‘武林道’?”想她小小年纪,背后若非有人指使,如何使得出栽赃嫁祸的毒计?

    雎雎替父报仇,虽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终是涉世未深,辩白道:“什么嫁祸你们?我为爹爹报仇,难道也不应当?”

    白惊天胸口如遭重锤,虎躯剧震,颤声道:“你爹……爹爹死了?怎么死的?”

    雎雎悲愤交集,忍不住破口大骂:“亏你还有脸问,还不是被你这忘恩负义的狗……狗人气死的!”她怒火攻心,本要骂其“狗贼”,然而本性温良,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启齿,转而改斥“狗人”。殊不知开古之奇,大是不伦不类。

    那少女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宛如晴天霹雳,不断地轰炸在白惊天脑海,无数与关中天的过往,闪电似的划过。白惊天心头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轰然倒去。

    他身后虽然有人,可人家与他势如水火,怎肯出手相助?齐天待要援手,怎奈隔着雎雎鞭长莫及。突然间黄芒闪动,一个身影绕到白惊天背后,一招“天王托塔”将他托住,却是那方面大耳的和尚。

    好些人瞪着那和尚,目中的责怪不言而喻,若非对方地位尊崇,只怕已有许多人要出言相斥了。那和尚也不辩白,垂首敛眉,宣了一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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