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怎么发动呢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怎么发动呢 (第2/3页)

握住春生,出言鼓励道:“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这匕首你拿着防身。”

    “振作起来,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我脚下有灵力,他们追不上我,等我引开他们就去找你。”身后春生身体瑟瑟发抖,阿吉将匕首交给春生,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数一二三,你就开始跑,像玩游戏一样,跑到南面树林的沟壑中藏起来好不好?”

    阿吉将手腕的一条佛珠套在春生的小手上,揉着他的脸颊笑道:“这个就是我们的赌注,答应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向终点。”

    春生的眼眸中闪着亮光,小脑袋轻轻点着头。

    “啰啰嗦嗦,有完没完了?”阿宝拿着箭矢,一步一步靠过来。

    “跑!”

    阿吉背后伸着的三根手指缓缓收回,到一的时候,整个人当先朝左边挪去,速度奇快,一瞬间挪出去一丈开外。

    “这小子有古怪,赶紧追!”赵丰才哼了一声,朝长歌奔去。

    “那春生这小子还杀不杀了?”看着一南一北的两个身影,阿宝询问道。

    “春生是个没用的废物,不足为惧,阿吉这臭小子身上有灵力波动,抓住他问出修炼之法。”

    两人这才发现阿吉脚腕处的蓝色光芒,当下气急败坏,一齐提速朝阿吉围堵上去。

    “一直跑,不要回头!”

    春生跑了十几步,已经开始喘着粗气,好在没人追他,此时正回头看着亡命奔逃的阿吉。

    阿吉借机回头一看,吼了一句便直直往林间上坡跑去,一头扎了进去。

    这里草木众多,阳光稀少,藏身进去能够混淆他们的视野。

    阿吉奔逃一阵,待身后脚步渐远,寻了一根樵松,便悄声隐了上去,静静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他需要保持体力,脚踝处的灵力越来越薄弱,看样子马上消失殆尽了。

    好在这里地处深山密林,常年不见日光,整个林间都昏沉潮湿,阿吉趴在树上观察一会,就看见后面追来两个人影。

    “想不到阿吉这臭小子还有这等造化。”赵丰才语气带着惊羡,朝身旁阿宝道:“这种灵力咒术,便是整个远平镇,都没人能够习得,也不知这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等我们抓到他,这法术的修炼之法,还不是任您研习?”翻开遮住视线的草藤,阿宝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这小子到底是个孩童,料定跑不了多远。”赵丰才略微思索,脸上并无担心之色,朝樵松上看了一眼,当下哈哈一笑朝阿宝道:“爹这几日教你的【蛇形符】画得怎么样了?”

    “孩儿每天都在研习,已经掌握了七分。”阿宝脸上闪过一抹傲色,张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父亲为何这般问起。

    “那好,今日你就在这地上画出来,爹爹也好检查一下,可有遗漏之处。”赵丰才神色欣慰,看了看不解的阿宝,指着空地神秘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这符术的厉害了。”

    “是。”阿宝答了一声,找了根木枝,开始在地上刻画起来。

    赵丰才的声音并无遮掩,阿吉附在古树参天的樵松上,听得清晰,黝黑的眼珠看着不远处两个黑影晃动,一手紧抱大树,一手捂着嘴巴。

    “万物皆灵,追溯本源,以子介质,幻化符形。”

    “蛇形符,出!”

    青色的光芒自地上凝聚而起,揭开土壤,照亮了幽暗的密林,随着阿宝的轻喝,越来越多的灵力自地底涌出,开始幻化成一条蟒蛇。

    蟒蛇周身泛着绿光,长有一丈之多,碗口粗细,幻化出来就开始缠绕起来,与大自然中的真蛇无异,看的长歌暗暗称奇,心生向往。

    平日间长子行教授的功法,以及符咒运用,都不让阿吉观看,连基本的锻炼之法,他都没有看过。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眼前的视野开始宽广起来,有光亮传上来,阿吉往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蛇形符幻化的蟒蛇吞吐着蛇信子,开始自樵松树底缠着身子往上爬,吓人之极。

    此时赵丰才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樵松之上。

    “还是爹爹厉害,这蟒蛇的嗅觉,果然厉害。”

    阿宝醒悟过来,朝樵松之上讥笑道:“我还以为你能跑多远,却不过是躲在树上当缩头乌龟,这下,你纵是插翅也难飞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这下我真的想跑也跑不了。”阿吉从树梢上显出身来,语气颇为认命,感叹道:“只是可惜,我阿吉在远山村生活了足足八年,没想到而今还是要死在自己人手中。”

    这会儿功夫,春生应该安全了.

    “不用这么悲伤,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大可放心,接下来的问题,只要你老实交代,赵叔得到想要的之后,自然会放了你。”赵丰才语气温和,抬头真诚的对长歌道。

    “看看赵叔,多学着点吧!”看着阿宝摇头阻止,阿吉‘切’了一声表情不屑道:“阿宝你这臭小子这么沉不住气想杀我?看样子,你老子不让啊!”

    “阿吉,你先下来,不要想不开,赵叔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赵丰才急急出言道。

    看着阿吉不管不顾,大有轻生的念头。

    开始往树顶快速攀爬,十几丈的距离,一个不慎滑了下来只怕要活活摔死。阿吉死不足惜,只是眼下没能得到他身上的灵力咒术修炼之法,赵丰才心有不甘,不愿让阿吉轻易死去。

    “赵叔你是认真的?”止住了动作,阿吉出言道,随即往下看了两眼,身子一哆嗦,两脚在空中弹了好几下,勉强止住身形,把下方的赵丰才吓得不轻。

    “那是自然,等你下来,再说话好不好?”赵丰才轻声细语,平缓心态道:“问完话后,就放了你。”

    待阿宝收了蛇形符,阿吉麻溜的下来,哪还有半点慌神的样子。

    天真!看着乖巧模样的阿吉,赵丰才内心冷笑,阿宝重重‘哼’了一声。

    “有什么事,您尽管问。”阿吉点头哈腰,满脸笑容道:“问完当真放我走?”

    赵丰才轻轻点头,阿宝瞪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且说说,脚踝处的灵力咒术是如何修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

    阿吉拾起地上的树枝,捏着下巴,面带思索道:“可能是我天生奇才,今天早上下山的时候,踩了个蘑菇,哎!这一下,你猜怎么着?”

    看着阿吉在地上写写画画,一惊一乍,赵丰才颇有些无言,又不好阻止,只能‘嗯啊’附和着。

    这小子难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命还拿捏在他们的手上?

    “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你们都晓得吧?大山之中,天材地宝,那可真是数不过来,我一口气吃了十二个......”

    话语戛然而止,阿吉眼带笑意,贼兮兮,像极了一个奸商,待得两人目光透着期待,他又接着道:“十二个野李子之后,我思如泉涌,当时拿起枝丫,就在地上画了这个符印。”

    阿吉一脸满足之色,退开身子,让二人看个清楚。

    画的是什么?

    大便!

    赵丰才满脸疑惑,盯着阿宝,后者附耳说了一句,登时赵丰才脸色难看。

    “你...”

    “画上这个之后,我就发现行不通,当即我又画了这个,哎!这一下,作用就大了。”阿吉转个身,在地上又画了一个,又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地上开始泛起绿光,赵丰才转头过去,便见阿吉嘴里嘀咕一阵,身前画的符纹就漂浮起来。

    “爹,阿吉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耍我们!”

    看着地上如出一辙的【蛇形符】,阿宝脸色气的铁青,当下挥拳便朝阿吉面门砸去。

    阿吉侧身避过,跑了两步身子立时动弹不得,回身一看,赵丰才手中正捏着手印,淡淡生辉。

    见阿吉禁锢在当场,阿宝顿时拳打脚踢,如狂风骤雨,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耍你又怎么样?滥杀无辜,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吉仰天大笑,畅快淋漓,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我阿吉虽然没能替死去的孩童们报仇,但是将你们两个耍的团团转,也能消除我对他们的愧疚。”

    “而今被你们擒了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阿吉嘴角流淌着血,浑身疼痛,骨子都快散架了。

    “够了,再打下去,只怕便宜了他。”止住阿宝的攻势,赵丰才眼神冰冷地看了看血肉模糊的长歌,走了两步出言道:

    “他既然天不怕地不怕,那就把他带回去,让乡亲们处置他,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心。”

    “罪魁祸首阿吉,已经被我抓在手里。”阿宝推搡着宛如行尸走肉般的阿吉,冷冷笑道:“即使白子行这老东西相信你,乡亲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再说春生一路南逃,翻山越岭,终是赶在天黑之前,寻到了阿吉所说的沟壑,几乎没有犹豫,他就抱着身子滑了下去。

    对于阿吉,他没有丝毫怀疑,或许别人家的孩子不待见阿吉,但在春生眼里,阿吉无疑是个小英雄。

    村中孩子都不跟他玩,只有阿吉,给他勇气,教他防身之术。

    当日他正在河边玩耍,捡石子打着水漂,由阿宝带头的几个孩子开始围拢上来,趁着村民不在,找他麻烦。

    孩子打架毫无理由可言,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的不爽。

    欺压村中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孩子,是远山村当下流行的趋势,几个孩童上来就是捏、掐、弹、敲,言语讥讽,看似绵柔的小手握起拳头来,招呼的同样虎虎生风,毫不手软,打得他眼冒金星。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阿吉,当时阿吉已经十二岁了,当天的夕阳残红,他自城间小路过来,手中握着一根檀木扁担,身材修长,眼中虽有疲惫,嘴角却荡漾着一丝欢乐,不时抬头看看湛蓝的天,哼着轻松欢快的曲子,沉浸在自己的轻松氛围里。

    “被村中孩子们欺负了吧?”阿吉发现了他,走过来,话语很平静。

    春生浑身疼痛,听闻此言脸颊有些发烧,见他洋洋洒洒,语气轻飘,对他的一丝好感转眼消失殆尽,自是不愿理他,兀自抓着河边的小草,丢着石子。

    “他们欺负人,你打不过,所以才会在这里哭,也不敢告诉大人。”阿吉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左侧。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春生低着头,故意不理,眼神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高高大大的男孩,他盘腿而坐,看起来像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用舒适放松姿态,轻描淡写。

    “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懦夫,选择忍气吞声。”阿吉目视前方,话语直截了当。

    那里青山分外娇艳,同样被夕阳映地通红的,还有阿吉的脸。

    春生恼火地抬起头来,就见他悠悠道:“这样的事情,同样在我身上发生过,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捡来的孩子。”

    “说起捡来的孩子,我比你甚至更惨,不过好在我年纪大上一些,可以去城中卖些柴禾。”阿吉耸耸肩,示意手中握着的檀木扁担。

    阿吉的话语随意自然,没有任何诉苦乞怜的神情,将他自己的经历轻松平静的说出来,反而不显得难看。

    春生开始抬起头,悄悄的看着他。

    “即使被打很多次,也没有想过报复他们,因为叔叔婶婶对我很好,我不愿让他们失望。”春生眼神闪躲,怯怯说道。

    “你真的很乖巧呢!可是,也要适当保护自己才行啊!”阿吉回头看着春生,轻轻笑着,如沐春风,令他浑身暖洋。

    “保护自己?”春生眼中泛着亮光,扑闪扑闪。

    “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你在这地方等我,我教你两招公鸡角斗之法,保准管用。”阿吉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将扁担扛在肩头上。

    “公鸡?”春生不解,起身跟着他朝村中走去。

    “怎么,看不起我教的本事啊?”夕阳将阿吉身影拉的狭长,他侧脸带笑,分外亲近。

    “没有,那明天约好了。”春生扬起笑脸,重重点头。

    “看见这颗糖没有,你我比赛一番,谁先到村头的牌坊下,这颗糖果就归谁,我数十个数,让你先跑。”见他欢喜答应,阿吉从怀中掏出褶皱红布包裹的一颗方糖,在手中扬了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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