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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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老人贩子 (第1/3页)

    我是一个孤儿。

    孤独的孤,我叫天孤。

    看官们莫要晒笑,确有此天姓:天姓是中国众多姓氏之一,相传是黄帝之相天老的后裔。天姓虽然极为古老,分布也比较广泛,但是极为稀少,属于稀少姓氏之一。

    目前主要分布在河南卫辉、汤阴、巩县。浙江上虞、余姚,广东的顺德,四川的中江,安徽的淮南,台湾的高雄,河北的乐(lao)亭、香河,江西宁都等地。

    天姓读“天”始于明代,明代以前,姓天的人大都自称姓“田”,取谐音而已。

    如若直呼自己姓天,那还了得,会被直接扭送衙门派出所,稍有不慎,就有牢狱之灾。

    话说回来,我是孤儿,可我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呢?而且是这么一个“大姓”?

    那是因为我头顶上有个天字......

    一九八三年,江南辰州,靠着沅水的一条老街上(准确地说,是半间快要倒塌的厕所里):

    “媳妇儿,这厕所里有个娃哎!”

    “......你个扯谎精!尿尿都尿出娃来了!”

    “真滴真滴!我滴天公菩萨哟!这娃头顶上有字哟!!!”

    “......有你娘咧!!!”

    “哇---啊---啊---啊!!!”许是我听懂了妇女骂天骂地骂人的话,猛地一声哭了。

    妇女当时吓得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片刻之后,只见她男人稀罕地抱着一个光屁股、不足两月的婴儿走出了厕所。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厕所......啊呸!不一样的孤儿!

    这对夫妻就是我第二任父母。

    至于第一任,恕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的第二任父母回家给我洗完澡后,发现头顶上有个字,立时找到四邻问问是个什么字。可是因为我头顶上的天字中,“一”和“大”字并没有相联,所以,大家伙众口一词叫“一大”......这可难坏了想给我取名的第二任父母。

    后来我爹拍板,就叫“一大”。他们本姓陈,全名就叫陈一大。

    其实我挺感激他的,不仅把我救出了厕所,还给了我一个并不是太难听的名字。

    可惜的是,他只照顾了我五年就病死了。

    我爹死后,娘立时改了嫁,留下两间木质的老房子给我。

    我又一次成了孤儿。

    第三任父母迟迟没有来到,我也就在老房子里将就着过了下去。

    有时,街坊邻居们可怜我,逢一三五这家送点儿吃食,二四六那家端点儿稀饭,好歹没饿死我。

    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挨饿......

    1990年,我八岁了,懂事了很多,许多以前不太明白的事也有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那年夏天,我偷了块玻璃钉在堂屋墙上,又自己剪光了头发,照着镜子发现原来自己头上的是个天字,于是我就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姓天,不姓陈。

    但熟人当面,我还是以陈一大自居,可我心里....却挺美的。姓天啊,这该是多大人物的后代呀!为这个,我当时洋洋得意了好久。

    可是后面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对自己的身份、身世有了更直观、更迷惘的疑惑。

    90年冬,我的木质老房子被当时的生产大队回收了,因为各家各户的房子全都是生产队给盖的,如果家里没了壮劳力,那还占着房子做什么?

    于是我被赶了出来,住到了大队的杂物仓库里。

    仓库其实更应该叫工具房才对。一仓库的劳动工具,犁、耙、锄头、卯子、打耙等乱七八糟地堆了半仓库,只有靠后窗的位置摆了一张竹床。

    我自街巷长大,喜怒全凭心意,又没上过学,说话嘴又不甜,生产队的龚队长平时就对我不搭不理,此时更是弃之如草......

    连床被子也没给我留下......

    一天,约摸半夜时,我尿意萌发,迷糊摸着出了仓库。

    这仓库四周是一片空地,平时的农物都在这里晾、晒、翻、打,所以我就打算尿在仓库门口,以免被龚队发现。

    一开仓库门,一阵夜风就将我激得一抖。

    古时人说:暖身不可被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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