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真相(五)

    第六话 真相(五) (第2/3页)

瑜哪里看得懂他,又骂道:“现在被制住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你羞辱的人可是我,该难受的人也是我吧!你哭个什么劲儿?长得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竟他妈有断袖癖,还是个哭包,简直是男人界的耻辱。起来听到没?你那眼泪鼻涕弄到我身上,我可又要吐了。”

    我却是懂他的,喜欢上一个怨恨着自己、且还是同性的人,是何等煎熬挣扎,但是这种感情压抑在心里不让对方知道又更加难受,终于说出来了好像如释重负,接下来还得承受对方的鄙视奚落和冷嘲热讽,是男人又怎么样,超过了承受的范围,嚎两声也属正常。

    司徒瑾单膝跪了下来,将额头抵在朱邪瑜的膝盖上,双手各自拽着朱邪瑜的双手,像是在向他忏悔似的,朱邪瑜哪怕是这样被他拉着手,也是嫌弃得要死,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把他说发了性子,破罐子破摔,又要上来亲他两下,那可就成了自找的了。

    过了片刻,司徒瑾好像冷静下来,声音也恢复平稳:“阿瑜,你恨我也好,瞧不上我也好,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灵照山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当时我真以为你死了,差点就崩溃,也曾干过跟兰馨一样,用手去一把一把刨土的蠢事。”

    听他这么说,朱邪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情,不知是在心疼他还是在心疼兰馨。

    司徒瑾喃喃道:“还好你福泽深厚,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能活下来,并且因缘际会被你学得一套神功,功力恢复了不说,还大有精进。但是灵照山故事告诉我们,没有财力没有家世没有靠山,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践踏算计,最后还会死得不明不白。所以自你归来后,你整个都变了,变得善于逢迎变得工于心计,我看着既欢喜也心疼,欢喜你终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心疼的是那个赤诚的白衣少年终是一去不复返了。”

    朱邪瑜似是被他说动了心事,也跟着激动了起来:“那之前我一直受司案使曹青岩的嫉妒排挤,却未多加提防,谁知他竟仗着家里财大势大进而无法无天,专门派了件湘南的案子给我,后面买通我那次行动随行的手下,花重金勾连当地的阴癸派,最后一方背叛一方夹击,将我打致重伤后又废去武功推落山崖,想来他当时打定的主意是即便我命大能回去朝廷,那时我已是个废人,圣听司自然也不会再留我,圣上也不会再多费神为我一个废人去追查真相。”

    “所以,当时我几乎翻遍了整座灵照山也找不到你,其实你是走过阴风涧去了葫芦山!”

    “准确的说应该是‘爬’过去的,因为那边尚有一条溪流……”

    “……”司徒瑾接不下去话了,眼圈微红。

    虽然朱邪瑜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仅凭一个‘爬’字,就能想象出那是一种怎样艰难恶劣的环境,而他又是凭着怎样强大的意志力活下来的。原来如此,葫芦山和灵照山相连,当年南星煌被丢进葫芦山底,应该是还有一息尚存,于是把他一身邪功刻在了山壁上,正好被武功尽废万念俱灰的朱邪瑜发现,如何不视为一棵救命稻草,刚好这里又常会有新鲜的尸体抛下来,可供他练功,后来他功力恢复,后来就出现了各门派相继出现盗尸案。

    终于知道浮屠客栈的后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曼珠沙华了。

    尸体堆积的地方往往就是这种花最好的生长地。

    原来他四年前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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