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军营突变

    第九章 军营突变 (第2/3页)

树林里找了半天,才在一处洪水冲出的沟里,找到了团长和三营长的尸首。和三营的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凑钱买了两口棺材,就葬在了树林里。”

    黄兴无比痛苦地狠狠抓了把,浓密但不长的头发,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低声说:“你现在雇辆带蓬的马车,在西门外等我。”

    黄兴买了些祭祀用品和酒肉,便绕道出西门,朝着城南的树林走去。

    太阳只有一杆子高了,红黄色的光芒,穿透杂乱生长着杨树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木,在难得的几块积满厚厚烂树叶的空地上,洒下密集而又斑驳的亮点。几只吃饱了腐尸的乌鸦,“嘎嘎”地叫着,朝着一棵粗壮的老杨树飞去。

    这片树林,是自然长成的,但凡能成材的,都被贪心的人们变成了树桩。说是林子,也不过是些从被砍伐后的木桩上,生出的一簇簇,恋着树干的新枝,在努力遮掩着裸露的地面。那棵老杨树,所以像个老爷爷似的,依然生机盎然的活在那里,是因为它身上,蜿蜒曲折得,根本找不出一尺能用的材料。

    黄兴和王长贵喝着说着,说着吃着。不知不觉,西边的太阳,已变成巨大的火球,重重地砸在了地平线上。只留下一丝红色的光芒,将树林和他们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颜色。

    黄兴将瓶中最后一口酒,洒在张志强的坟头。神色凝重而又*地说:“大哥!一路走好,我一定提着姓许的人头来祭拜你。”

    王长贵再次提醒说:“姓许的已经知道你去了上海,你要想好了,咋应付他。”

    黄兴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声音平静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刚吃过早饭,黄兴便被两名头戴白色钢盔,手端美式汤姆*的宪兵带走了。

    许特派员,是个体态微胖的中等个,大约三十几岁。藏在近视眼睛片后的,那双糢糊的小眼睛,忽闪着怀疑一切的光芒。像是长在脸上的一抹微笑,更是朦胧得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情。见黄兴进来,他满脸滚着笑浪迎了过来。

    “是黄连长吧?”

    “报告长官!直属警卫连连长黄兴。”

    “你前些日子去了上海?”

    “是。”

    “去干嘛?”

    “给张团长,不!给张志强送信。”

    “送啥信?”

    “卑职不敢看,不知内容。”

    “送给谁?”

    “送给码头一个买香烟的年轻人,头戴草帽,脚穿一新一旧的草鞋。我问,有加长骆驼牌香烟吗?他说,只有这一种。我就把信交给了他。”

    “那他有回信交给你吗?”

    “有。”

    “信在那里?”

    “只让俺带了句话。”

    “啥话?”

    “风大,蛰伏待命。”

    “你去了这么多天,就再没见过别的啥人吗?”

    “张团长,不!张志强让俺在上海多转几天,说是让俺看看花花世界是个啥样子。结果,还和日本人打了一架,差点没被抓进巡捕房。”

    “怎么回事?”

    “有三个日本人,想欺负中国女娃,让俺三拳两脚打倒了日本人,拽着女娃就跑。日本人可笑死人哩,他们脚上都穿着个木板子,哗啦哗啦的跑不快,见撵不上俺,急得叽里呱啦地乱叫唤。”

    “听说,你跟张志强关系不错?”

    “当兵前,他是地主儿子,俺是他家佃农儿子。当兵后,他是当官的,俺是当兵的。在家,俺对他不好,他扣俺租子。当兵,俺对他不好,他扣俺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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