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王德赴京拜青天,杨涟上疏参奸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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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王德赴京拜青天,杨涟上疏参奸奸佞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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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的人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大伙儿津津有味地议论着王善杀人的恐怖故事。王善的妻子马兰也常常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时而低声抽泣,时而长声叹息,时而哀怨自己命苦,时而痛骂丈夫负情。唯有兄长王德深信弟弟是个心慈之人,乃拜父母道:“爹、娘,我弟至善,此事必有蹊跷,为兄者不能替弟伸冤,生有何意?儿听人讲,我大明天下有一个执法公允的好官,姓曹名印,为刑部郎中,先皇赐予通天笏,当今皇上下旨着他行法。儿想,弟弟冤情昭雪全赖此人了,今儿决意北上京城求曹大人伸冤,望爹娘恩准。”

    爹娘大喜,连夜为王德备了干粮衣物。次日清晨,一家三人村口相别,爹娘千叮万嘱过后,又将多年积攒的十三两银子送与儿子做盘缠,王德含泪受了,跪地拜别二老。

    深冬时,冰霜日,古曲径,独行叟。

    王德一路北上,餐风宿水万般苦,卧月眠霜愁对天。为了省点银两孝敬曹大人曹青天,这个可怜的告状人舍不得乱花钱,行在山间摘野果,步踏村庄乞剩饭,不知忍了多少屈辱,受了多少苦累,走了四月有余,终于来到北京城下。

    其时已是初夏,北京天气微暖,王德换上衣服入得城来,只见酒肆茶坊人喧喧,米街油巷闹嚷嚷。王德生于山水之见,长在茂林之中,何曾见过这般繁华?一时愁眉顿失嘴露齿,苦脸呈欢展笑颜。

    几番打听来到刑部衙门前,见飞檐斗拱,鳞次栉比,甚为**,王德整了整衣服,壮胆上前询问道:“官爷,小人王德,有冤情上诉,特来求见曹大人,万望青天曹大人为民做主。”

    几个门子见了,一个不耐烦地挥手驱赶道:“滚边去,滚边去。”另一个对其他人道:“又是一个找他的人,这衙门里好像独有他一个大人了。”

    王德慌忙退了几步,解释道:“小民确有奇冤,千里迢迢赶来求见曹大人,还望几位官爷通融。”

    那个挥手驱赶王德的门子骂道:“来我们这里的人个个都说有奇冤有奇冤,曹大人他是三头六臂?怎管得了你们这么多事?告诉你,你再胡搅,先定你个越诉之罪,打一百大板,叫你两条腿欢天喜地跳着来,四条腿哭天抢地爬着归。”

    几个门子一番驱赶,王德哪敢争辩,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白须老者近前叫道:“那汉子,那汉子,随我来!”

    王德不知何事,懵懵地跟着老者到了一小巷中,老者道:“你这外乡人好不晓事!”

    王德道:“老丈,我弟蒙冤入狱,闻得曹大人手持通天笏,主持天下公义,特来求见,有何不妥?”

    老者摇摇头叹道:“唉!也怪不得,朝中之事,你一个小小百姓焉能知晓!”

    王德拜道:“请老丈教我。”

    老者道:“这刑部衙门专管天下刑狱,内有尚书一人,乃正二品大官,左右侍郎各一人,也是穿孔雀紫服的正三品,其下才是郎中、员外郎、主事、照磨、检校、司狱、司务等官职,刑部内又有总部、比部、都官、司门各衙,曹大人仅是一个司门郎中,他虽有先皇通天笏,却也只是一个穿白鹇的五品官而已,你们这些告状的刁民出口曹大人、闭口曹青天,眼中可有尚书和侍郎?”

    王德道:“小人乡野粗汉不懂朝中规矩,还望老丈教我如何做。”

    老者笑道:“依大明律法,越级上诉乃是重罪,你若在衙门外纠缠,把他们闹烦了,真给你定个越诉之罪那就麻烦了。莫若我给你写一诉状,你回去在本地州府呈告,准能开堂复审。”

    王德将信将疑,问道:“我拿你的诉状呈给曹大人如何?”

    老者道:“你若非要找他也行,我先给你写了诉状,或许哪日曹大人出来被你碰到,你可拦轿告状,成与不成,要看你的造化了。”

    王德大喜,当即请老者动笔,写完后,王德又问道:“这状子能行?”

    老者微怒道:“看你说的,我乃京城第一状师,替人写了几千状子,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王德大喜,小心翼翼地收了状子,付了百文铜钱给老者,千恩万谢而去。

    2

    守了三天,每出一顶轿子,王德都要上前打听一下是哪位大人出行,全被开路的衙役给骂了回来。

    王德苦闷极了,暗自思忖:见了曹大人,总得买些礼物孝敬孝敬吧,家里带来的银子,数月来零零碎碎用了一些,如今仅剩十一两了,王德思虑再三,觉得不能坐吃山空,不如先找个活儿谋生,闲暇时再去打听曹大人的行踪。

    主意已定,王德找了一家酒坊做了个烧火工,这日向刘掌柜请教伸冤之策,刘掌柜道:“京城里除了刑部外,都察院和大理寺也是受理天下刑狱的衙门,不过,每年从各地奔赴京城告状的不少,但鲜有成功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德低头默然,待酒坊打了烊,独自一人上街买了纸笔,将状子抄了几份藏好,次日告假一天,带着状子来到都察院告状。

    都察院守门门子笑道:“都察院之职乃是复核各省职官犯罪案件,无官无职的小民纵有天大的冤案,也没有资格到我们这里来,念你山高路远一路不易,也不追究你骚扰公门之罪了,速速离去吧!”

    王德垂头丧气,只得再去大理寺衙门外碰运气,又被门子呵斥一顿道:“你这刁民好大胆,大理寺虽然审录天下刑名,推情辨明,不陷无辜,但只收刑部和都察院呈送来的案子,你一个百姓来此搅闹什么,真有冤情,速回原籍,逐级报来。”

    王德无奈,疲敝不堪地回到酒坊,刘掌柜见他这般模样,早已猜知结果了,复劝道:“自古以来有几个告御状成功的?衙署不可测,官家不可靠,古人说人有祸福悲欢,月有阴晴缺圆,老哥你就认了吧!”

    王德愤愤不平,道:“不,我要等曹大人,我相信曹青天能还我弟清白。”

    刘掌柜叹息道:“我乃京城本地人,如今三十多岁了,从未见过五品以上的官员,你才来几天,就想在大街上遇到曹大人?”

    王德道:“天子脚下,皇家门前,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为我弟伸冤的清官?”

    刘掌柜叹道:“你们这些来京城告状的,总抱怨自个儿家乡有多少不公,个个想望着来京城求个公义,岂不知你那家乡的不公,根源恰恰就在这京城里,你觉得梧桐种子会长出满是刺儿的枣树么?”

    王德大为沮丧,喃喃自语道:“兄弟者,手足也,我弟正在大牢里受屈,哪怕伸冤再难,我这做哥哥的也要拼上一拼。”

    过了几日,听说大官们早晨都会入宫朝见皇帝,王德盼着曹印也能在这些大臣之中,即便遇不到他,相信这么多早朝的大官中总有一个青天吧,只要遇到一个,那弟弟就算有救了。

    这日王德又告假伸冤,一大早就来到紫禁城外,不料皇城外大街上到处都有持刀军士护卫着,王德根本无法近前。见到一队又一队人马过来,一顶又一顶轿子近前,王德壮胆隔空呼唤:“曹大人,曹大人,曹大人……”

    那些官爷们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优哉游哉地前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哪怕瞟上王德一眼的都没有。倒是几个护路的军士大声呵斥着奔向王德,骂道:“吵什么吵,滚开!”军士们扑上来不由分说就打,王德五十多岁的人,哪里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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