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回:鲁奇苦学剪绺艺,段七溺杀淫恶人

    第三五回:鲁奇苦学剪绺艺,段七溺杀淫恶人 (第2/3页)

三虎”。罗山人称狼霸、刘广福、陈虎、阮天虎为“一狼三虎。”

    狼霸经常教导三虎道:“唐海,号称盗跖,手下仅有三个兄弟,却能威震江湖,我们一狼三虎也要如此,要干就干点大事,以后休要跟鲁奇他们厮混,这帮小混混再多有什么用,我一拳就能打趴十个,带着这帮无用之辈,有损我们兄弟几个名声。”

    于是,阮天虎弃了鲁奇等人,全心全意跟随狼霸。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阮天虎这个老虎不在了,鲁奇这个猴子做起了大王,成了这帮混混的大哥。大家平日里要么练练武术,要么去偷点东西,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离开县衙,鲁奇暗暗骂道:“别说许多案件都是我自己干的,就算是别的兄弟所为,让我鲁奇陷害兄弟给你这两条走狗去立功,休想。”

    回想着唐喜最后的那句话,鲁奇窝了一肚子的气:“什么玩意儿,县爷和白龙王的走狗随时可以将我鲁奇抓起来,偏我鲁奇就这么窝囊?”

    鲁奇无处发泄,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踢着街面上的石子,忽听有人在背后叫“奇哥”,回头一看,一个光头少年朝自己招手并走了过来,鲁奇骂道:“狗杂种怎么剃光头了?”

    光头青年本叫金煜,大家都戏称为“金鱼”,金鱼笑道:“天气热了,剃个光头凉快,奇哥,老五他们在南山老柳树那儿烤肉吃,特着我来请你。”

    鲁奇正好饿了,晚餐还没着落,遂道:“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也不负我为你们担着这莫大的干系。走,你给我找笔和纸来。”

    金鱼不解:“要笔和纸干什么?”

    鲁奇怒道:“本大人交办的事,你照办就是,多舌作甚!”

    金鱼无奈,只得去找笔和纸,鲁奇则在附近四处观察,目光盯到远处绸缎铺前的一辆马车,这是哪位富家妇人又来购买绸缎了呢?

    不一会,金鱼拿着一枝毛笔和一张白纸来了,鲁奇接过纸笔,对金鱼说:“到前面那条十字路口等我。”金鱼正要问,鲁奇眼睛一瞪,吓得金鱼舌头一伸,灰溜溜地跑开了去。

    鲁奇将纸撕成两半,在其中一半上写上:“暂借一用,南山老柳树下取车。”然后将笔尖用笔筒盖上,将笔和剩下的半张纸揣进口袋里,朝着那马车走去。鲁奇稍微打量了一番,见四周零零散散几个人,遂大摇大摆的走到车前蹲下,迅速取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将车锁打开,然后将写有字条的半截纸放在地上,压上一颗小石子,跳上马车,鞭子一挥驾车就走。鲁奇来到十字路口,载上金鱼朝南山而去。

    走了五六里路,二人到了南山老柳树下,只见大约半里路远处的溪边几个人围在一起,鲁奇让金鱼先走,自己将车停在老柳树下,系了缰绳,掏出笔和剩下的半张纸,写上:“果真良马好车,下次再借,谢谢。”用马鞭压住纸条放在车上,然跟着金鱼走去。

    鲁奇和金鱼走近那几人,为首的正是老五,旁边放着一坛酒,中间夹着两只鸡放在火上烧烤。见鲁奇和金鱼来了,四人向二人打招呼,老五道:“奇哥怎么才来。”金鱼说:“还是驾骑车来的,要是走路更晚了。”老五问道:“车呢?”鲁奇回答:“还给人家了。”又指着鸡问:“这是谁的货?”老五笑道:“我晌午弄来的,一只也有三四斤。”

    鲁奇和金鱼也与他们围在一起盘腿而坐,一边摆弄着烤鸡,一边长声短声地喟叹。老五问:“奇哥怎么了?”鲁奇说:“你们知道师父因何弃了我们?”金鱼说:“不是说跟狼霸一起做大事,没空闲陪我们耍了吗?”“屁话,师父是瞧不起我们整天偷鸡摸狗,说白了就是嫌我们没本事,”鲁奇扯了块鸡肉,狠狠地咬下去,被烫得张开嘴巴,吐了舌头,直道:“好烫,好烫。”众人都嘻嘻地笑了。

    金鱼道:“熟了,吃吧。”其他几个人也各自撕了块肉吃,老五边吃边嗟叹道:“是呀,奇哥说得对,我们整天就偷点小东西,打些糊涂架,师父哪能看得起?”

    有烤鸡吃,大家原本都很高兴,现在被鲁奇和老五这么一说,都闷闷不乐了。老五搬起那坛酒来,揭开盖子,让鲁奇先喝了几口,接着大家轮着喝,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烤鸡喝完酒,鲁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尘,道:“我就不信了,这罗山就只有他白龙王和狼霸混得好,老子凭自己的本事,也能干出风光事来。”鲁奇说完,迈步即走。金鱼见鲁奇独自去了,喊道:“奇哥,你要去干什么?”鲁奇走了几步后停下,回头道:“咱罗山这帮走狗捕快太嚣张,巨奸恶霸太傲慢,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鲁奇今日发誓: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让捕快头痛,让巨奸恶霸胆颤的飞天大盗。”

    鲁奇说完大步而去,留下惊愕的金鱼、老五等人。

    鲁奇下定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业,于是找了个开锁师傅,专心研究开锁技艺来,同时每天早、晚间,腿绑沙袋到南山上跑斜坡,到了山顶练习徒手爬树,跳高,再也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父亲鲁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以为儿子改邪归正了,逢人就说:“我儿子如今规矩了。”他哪里知道,儿子如此刻苦,却是下决心要做一个通天大盗。

    4

    六月的罗山,天气炎热。

    唐喜在捕房里无精打采,昏昏入睡。吴广敲门进来询问道:“头,县丞大人又催问南湾的那个通奸犯马大抓住了没有?咋办?”

    唐喜睡意正浓,听了吴广的话一下子坐了起来,挠挠头道:“糟了,我把这事给忘了。”又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马大干什么不好,偏要去与表妹私奸,害得本大人天天往乡下跑,改日抓了他,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吴广笑道:“头,别烦,鸿源煤矿伍有志上次说给你打点野味尝鲜,都还没兑现承诺呢!”

    唐喜一听乐了:“亏得你提醒,不然都忘了,对,吴广,你去找兵房典吏,就说紧急公务下乡,让他多派几匹马,我们马上走,一来去马大家中搜寻一番,二来顺路到伍有志那儿讨杯酒喝。”

    此时已经是午时了,唐喜与捕快吴广、王贤等六人带上朴刀,骑上快马兴致勃勃地朝南湾而去,一路上鸟语花香,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唐喜等人骑马穿过一片片田野来到南湾,找来六十多岁的里长带路直奔马大家,到了门口,吴广和其他四名捕快冲进屋去搜查了一番,除了马大老父母外并无他人,只好空手而回。唐喜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走。”

    六人骑马要走,老里长挽留道:“众位官爷远途辛劳,岂可饿着肚子回去,先到家中吃了粗茶淡饭再走不迟。”唐喜笑道:“谢了,本捕头还有公事在身。”说着策马扬鞭,带着吴广等人直奔鸿源煤矿。

    吴广边走边笑:“头,今日咱们可真清廉,不扰民了。”

    唐喜骂道:“别拍马屁,你道里长老头糊涂?告诉你,他此时正在猜度:‘平日里唐捕头吃喝玩乐,强拿硬要,是个刮民的滑头鬼,今日不吃我的饭,定是要去他处饮酒。”

    吴广道: “不会吧,那老头会知我们要到别处去?”

    唐喜道:“你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咱们当差的精明,实话告诉你,这些土老农民心里亮着呢,只是咱们挂着朴刀,骑着高马,他们奈何不了,有朝一日翻了天,他们定会一脚踏在咱们头上,一边拉屎一边揪出八百年前的老账。”

    “哈,头,你莫要吓唬小的们,”吴广又笑问众人道:“是不是呀兄弟们?”

    王贤等四人都道:“头在开玩笑呢!”

    “不说了,跟你们说是对牛弹琴,赶紧找伍有志吃酒去,”唐喜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直奔铁铺乡的鸿源煤矿。

    鸿源煤矿原本是信阳州的官办煤矿,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官府不办了,却成了罗山霸主白伟的私有煤矿,白伟命赵得志为矿主,伍有志为看门打手,大肆开矿牟利。

    见唐喜带着人来了,伍有志赶紧笑着迎上来,唐喜下马一看,大院里还停着两辆马车,问伍有志怎么回事,伍有志也不答话,先将唐喜三人迎进一间小屋内,然后轻声道:“七姐来查案了。”

    唐喜一听:“哦,还真来查鬼杀手了?我们县衙也在查,七姐这边有眉目吗?”

    伍有志说:“这怎么查?毫无头绪,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查出什么,小弟又怎会知道?对了,唐捕头想吃点什么?”

    唐喜说:“可有什么山货。”

    伍有志道:“今日正好有几只野味,我让厨子做了给你尝尝鲜。”

    没过多久,酒菜备齐,伍有志道:“赵爷要在楼上陪七姐吃饭不能下来,特安排小弟和杜盛作陪,还望捕头莫怪。”八人就在厨房边的偏房里摆起酒菜。吴广和王贤见煤矿主人赵得志没有出面,心里直范咕噜,但唐喜见了满桌佳肴,喜的眉开眼笑,拿起筷子狂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赏。吴广、王贤见状,也不便多说什么,跟着吃喝起来。

    吃到一半功夫,赵得志推门而入,笑着赔礼道:“哎呀,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唐捕头来了不能作陪,失礼失礼呀,来,我敬唐捕头一碗。”说着就自己倒了一碗酒要敬唐喜。

    唐喜一见赵得志亲自敬酒来了,受宠若惊,慌忙端起酒碗起身赔笑:“哎哟,赵爷,你那么忙,我哪敢搅扰你。”

    赵得志见唐喜那慌张的狼狈相,哈哈大笑,喝过酒后,拍拍唐喜肩膀道:“唐捕头慢吃,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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