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回:乞丐巧计擒真凶,韦陀笑忆斩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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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一回:乞丐巧计擒真凶,韦陀笑忆斩假龙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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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喜、吴广、王贤在龙王山庄外守了许久不见乞丐出来,不禁暗自纳闷,王贤道:“不会出事吧。”吴广道:“出事了才好。”唐喜道:“王贤,你去敲门问问。”王贤去了,不一会惊慌失措地回来道:“段七说,乞丐早就从后院的后门走了。”吴广大惊:“啊?此贼跑了!”

    三人急忙忙地跑回县衙,王武正和赵泽伦、姚华议事,得知乞丐竟然是个骗子,不禁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唐喜、吴广、王贤:“怎么搞的?三个人看不住一个乞丐?饭桶!饭桶!饭桶!”

    “谁是饭桶?”乞丐醉醺醺地闯了进来,腋下夹着一壶酒,见唐喜三人耸拉着脑袋,笑了,亦帮腔骂道:“骂得对,骂得好,骂得妙,他们三个就是三个饭桶,陪我吃饭,我一个乞丐都吃饱了,他们还在吃,不是饭桶是什么?”

    唐喜惊讶不已,责问道:“你去哪里了,为何从龙王山庄后院后门溜了出来?”

    乞丐虽然醉得不成样子,站都站不稳,说起话来却依旧霸气十足,责骂唐喜道:“韦陀杀手杀了白龙王能从前门大摇大摆地出来吗?我从后门出来,那是为了查案,为了追踪凶手,我这叫顺藤摸瓜,你个滑头鬼懂什么?”

    王武大喜:“一月杀先生,你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凶手在哪?”

    “潜逃到城外去了,今晚,我一月杀神探就要将韦陀杀手擒来献与大人。”

    王武喜出望外:“当真?需要多少人数,你尽管吩咐,本官亲自为你调度。”

    “杀手太厉害了,你们县衙的捕快都是饭桶,不行,我要调一个总旗的兵力。”

    王武道:“只要能抓住韦陀,本官请示知州大人,着他派遣一总旗兵力来罗山,供先生差遣。”

    2

    捕房里,花生一碟、黄豆一碗,酒一壶,唐喜独自一人悠闲地享受着。

    “头,你还吃?七个百姓堵在县衙门口,县令回来见了,我们兄弟少不了挨板子,”吴广闯进来焦急地催促唐喜,“要不,你下令,我带兄弟们将他们抓起来?”

    “抓什么抓,大牢都不够用了,乱棒打走就是了。”

    吴广大喜,转身冲冲而去。

    唐喜吃了一会,颇觉无聊,遂起身出门,正遇吴广等人骂骂咧咧地回来,唐喜问:“都是些什么刁民?”

    吴广回道:“谁知道呢,听说是子路镇员外齐风打人,他们是来告状的。”

    唐喜道:“子路镇齐风?我想起来了,他是子路一霸,记得去年有个外地客商被讹诈了,后来狼霸替那客商出头,将他打得跪地求饶。这帮刁民也真是的,被齐风欺负了不去找狼霸,找县衙来干什么?”

    吴广道:“这些乡民能有多少银子,狼霸收费可不便宜。”

    唐喜怒道:“没银子?咱县衙就该免费替他们出头?”

    吴广笑道:“谁叫咱们是百姓父母官呢。”

    王武、赵泽伦、姚华昨晚带着一个总旗的兵力,跟随“一月杀”出城捉拿韦陀去了,如今的县衙,乃唐喜的天下,唐喜摆出一副县令的姿态:“好了好了,你等恪尽值守,休让闲杂人前来闹事,本官上街巡查巡查。”

    吴广笑道:“头,你是嫌咱县衙里有酒无肉吧。”

    唐喜嘿嘿一笑,忽又脸色阴沉地骂道:“韦陀也真该死,那次在长寿山庄怎不把你这多嘴的舌头割掉!”

    正说着,忽闻外面吵吵闹闹,唐喜等人赶至衙门外,只见远远地一群人,约有二十几个,大家哭哭啼啼地朝县衙走来。

    近了细看:古稀叟牵着白头妪,悲愤妇拉住号泣儿,跌跌撞撞急行路,凄凄惨惨呼冤忙。唐喜大惊道:“遭了,又不知闹出什么事,县爷知道了我们肯定要挨板子,兄弟们,快,快截住他们,休放进衙来。”

    唐喜、吴广、王贤等十几个捕快将来人拦住,询问缘故,原来是昨夜县衙抓了他们的亲人,全被诬为韦陀杀手,大家相约前来伸冤。

    唐喜乃滑头鬼,笑着安抚众人道:“乡亲们,县衙昨日并未有囚犯押入,想必是县令找你们亲人做些调查,发现你们的亲人并非凶犯,故又放回去了。”

    众人道:“我们来时,亲人并未回家。”

    唐喜道:“你们一来一去,路上耽误多少时辰,现在回去,亲人定然在家了。”

    众人道:“当真?”

    唐喜道:“我乃捕头,你们怎不信我?”

    众人想想也是,说不定亲人已经回家了呢,大家擦了眼泪,谢了唐捕头,扶老携幼地回转去了。

    唐喜叹息道:“王大人信任乞丐,越来越胡闹了。”

    吴广冷笑道:“臭乞丐胡来,再有七八天就满一个月了,看他怎么收场!”

    王贤道:“到时候,还得靠咱捕房兄弟们来抓韦陀。”

    3

    经这么一闹,唐喜也没了心情再上街,与吴广等人回到捕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可刚合眼没多久,又有差役来报:“唐捕头,王大人令你带三十个兄弟速到城外七里铺集合。”唐喜问:“韦陀抓住了没有?”差役悄声道:“‘一月杀’抓了二十个嫌烦,秘押在七里铺。”

    唐喜不敢怠慢,携带三十个捕快匆忙来到七里铺时已近黄昏。县令王武、主薄姚华、典史赵泽伦召集众人道:“一月杀先生率领州府军士已捕得嫌犯二十人,现羁押于楠木林中严审,军士们一夜不睡,甚是劳累,我已着他们回去了,你们三十人今晚在此值守,凡事听从一月杀调度,不可懈怠。”

    话音刚落,乞丐一月杀从楠竹房子里走了出来,摆出一副县令的姿态安排道:“你们捕盗不行,本乞丐将盗擒来,你们守着别让他跑总行吧?今晚,众人在这附近分散守候,莫要让闲杂人靠近。”

    “啊……啊……啊……”“招不招?”“啪……啪……啪……”“官爷,求求你放了小人,再不放小人下来,小人这手就要断了……”“断手算什么?不老实交代,大爷要你命……”

    远处,隐隐传来凄厉的求饶声和恶毒的责骂声,大家虽未目睹,但仅凭这恐怖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想象出那边楠木林里的悲惨。

    王武交代完毕,即与姚华、赵泽伦打马回城,唐喜按照乞丐的安排,着众人在楠木林外一里远各处放哨,又请示道:“先生,一切部署妥当,我等还需做什么?”

    乞丐道:“好,很好,来,唐捕头,你随我去楠木林。”

    二人进入竹林中,里面有竹房几间,其中一大间正是关押犯人之所。乞丐推开门,唐喜趁机往里一看,见二十个汉子被捆绑在屋内四周墙角,个个袒露上身,血肉模糊,烧伤的,刀伤的,鞭伤的,断骨头的,竹签插耳的,石头砸脚指头的,什么伤都有,一句话,惨不忍睹。

    再细看屋中央,栓有一条恶犬,犬边又有一缸,缸口被盖得紧紧的。四个行刑大汉累得瘫软在椅子上,显然,折磨人也是一项折磨人的工作。

    “废物,全是废物,滚回去,待我酒足饭饱后亲来审讯,”乞丐大骂四个无用的大汉,四人灰溜溜地走了,乞丐举起皮鞭,猛抽其中一个被绑的犯人,问道:“招不招?”那人不说话,只是摇头,乞丐骂道:“好,等会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唐捕头,我们喝酒去,休要着急,明日早晨,真凶必现原形,哈哈,”乞丐丢了皮鞭,拉唐喜出了大屋,二人来到另一间屋内,盘腿坐下,享受起美味佳肴来。

    乞丐喝了几碗,似乎快要醉了,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唐喜见他睡下,也不管他,一个人埋头吃肉。乞丐呓呓言道:“唐捕头,今晚叫你见我手段!”

    唐喜喝了口酒道:“先生神断,唐喜敬佩,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何手段?”

    乞丐打了个嗝,笑道:“莫急,待会叫你大开眼界,哈哈。”

    唐喜弃了酒肉,移至乞丐跟前道:“先生,唐喜为官三四年来,审人无数,苦于没有好手段,一直未曾破过什么大案奇案,今日一定要好好向先生讨教讨教。”

    乞丐闭着眼睛,呓呓道:“那是因为,你,唐捕头,太仁慈了。”

    唐喜道:“此话怎讲?”

    乞丐突然睁眼坐起来,神秘地问:“你可知犬为何物?”

    唐喜凑上前倾耳细听,乞丐道:“犬这东西,对主人忠诚,对外人凶残,他不分好坏、不辨善恶,只认骨头,只要有骨头给他,他就认你做主人。”乞丐见唐喜听得认真,又笑了笑道:“所以,坏人喜养狗,为何?狗不咬我,却可以咬别人,养狗有利而无害。而好人不养狗,为何?它虽不咬我,却会咬着别人,养之岂不害人?哈,哈哈,我就爱狗,特别爱,待会让你看看我这狗的厉害。”

    唐喜赞问:“先生对狗这畜生分析得极为精辟,卑职佩服,只是先生这狗有何妙用?”

    乞丐得了奉承,早已没了睡意,得意洋洋地道:“我这狗喜吃生肉,越是血淋淋地它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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