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回:秋光巧骗情诗,柳甲智诈姐弟
第五二回:秋光巧骗情诗,柳甲智诈姐弟 (第2/3页)
呵直笑,看着秋光匆匆离去。
柳甲、章船、秋光三人聚在桌前,秋光将八张纸条放在桌上,展开第一张,只见纸上写的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柳甲笑道:“这首诗确实好,可惜是抄写唐人的。”秋光再展开第二张纸,但见:
车遥遥兮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君安游兮西入秦,愿为影兮随君身。
柳甲摇头道:“可怜这些风尘女子,虽有爱意,却不知如何倾诉,只能借用前人佳作,这是魏晋傅玄诗作。”
章船道:“量这般风尘女子能有几多才华?不抄袭哪能写出诗文来。”
柳甲道:“据我所知,李凤琼很有才华,只因被黑钟馗黎平强行霸占才沦为江湖中人,那孟九川也是科第出身,必然学问不浅,我猜李凤琼与孟九川苟且,并非仅为人欲肉身之快,亦有阳春白雪之情。”柳甲说完,秋光已经展开第三张纸了,只见上面写着: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阅我颜。
柳甲摇头道:“汉人繁钦所作。”再展开一张,但见: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
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赠环明遇合,留结表心同。
柳甲苦笑道:“果真是个**!”又教秋光另开一张,但见一首元曲: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凭栏袖拂杨花雪。
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不是,不是,再看下一张。”柳甲仔细品味一番后摇头道。秋光展开下一张纸,但见:
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相逸采芙蓉。
柳甲依旧摇头道:“还是不像,兄弟,再开一张。”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柳甲颇为失望,连连叫“怪哉!怪哉!怪哉!打开最后一张看看。”秋光将最后一纸铺开,只见是一首七绝:
九川洪水顺天流,入妾深山洗妾愁。
劝君早把琼涯攀,莫负凤凰秀梧桐。
柳甲看罢大喜,连连拍桌叫道:“就是这个了。”
秋光问:“何以断定?”
柳甲道:“这‘九川’不就是指孟九川么?这‘琼涯’、‘凤凰’正与‘李凤琼’相合,诗中隐含少女怀春愁,期盼郎君求取之意。字迹清秀,词句工整押韵,定是李凤琼所做。”柳甲复拍桌子喜道:“我要的就是这一首诗。”
原来李凤琼听到秋光说有高人具有这般奇特本领之后,心中暗喜,正好这几日不见情人孟九川前来,心中郁闷,因此有心一试,但又不好意思明说,遂偷偷作诗一首夹杂在众姐妹的诗词中间交与秋光,盼着真能勾住情人魂魄,不料正中了柳甲之计。
3
翌日,秋光带着八个小布包来到贵人巢众乐楼拜谒李凤琼,秋光将布包呈上,正色道:“姐姐收好了,八首诗都已经密封在包里,我已将每首诗的第一个字写在包上,姐姐可分别交与众姐妹,各自放于自己枕头之下,切勿打开,四十九天后见分晓。”
李凤琼收下布包,笑呵呵地说:“我倒真要试试,看看你这朋友是不是骗人的。对了,弟弟今日除了送布包来,还想找哪位姑娘?”
秋光道:“今日有事,改日再来。”
李凤琼也不挽留,待秋光走后,急忙找到上面写有“九”字的布包,喜滋滋地缝入枕头内好生藏好,再将剩余七个布包分别交与其他七位多情少女。
离了众乐楼,秋光走在街上,忽见章船匆忙过来,秋光道:“船哥到哪里去?甲哥不是让你盯着李三德那小子吗?”
章船轻声道:“刚才李三德这厮独自溜出,我本想跟上去找个无人之地打他一顿,却见他鬼鬼祟祟地去了城东的河洛客栈,我想定是与赵甜甜厮混去了,故而在外守候,果然没过多久,赵甜甜带着丫鬟亦进了客栈,走,快去报与甲哥知晓。”
秋光喜道:“太好了,甲哥盼的就是这个机会。”
二人匆忙找到柳甲,柳甲见两件事都已办妥,仰天喊道:“天不负我!”
李三德平日出门都是带着三两个兄弟,今日要与赵甜甜私会,因此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黑钟馗为赵甜甜安排了两个护卫和一名贴身丫鬟,平时出门时都是护卫、丫鬟一起跟着,自从与李三德有了私情后,赵甜甜常常抛开护卫仅带贴身丫鬟巧巧出门。巧巧极为机灵,虽是黎平花钱雇请的,现在却成了赵甜甜的心腹,常常为赵甜甜与李三德穿针引线,今日之约会,也是巧巧的功劳。
到了河洛客栈,巧巧带赵甜甜进入李三德房间后,借口买点心就出去了,留下李三德与赵甜甜二人抚风弄云,如漆似胶。这李三德虽无多少本事,却生得一副娇容,典型的小白脸一个,那赵甜甜与黑钟馗一起,莫非图他的钱财,没有多少情感可言,在赵甜甜心里,只有貌似潘安的李三德才配得上自己的天姿丽质。
一番春风云雨后,便是画眉莺语时。
缠绵过后,李三德浑身舒畅,赵甜甜也已心满意足,二人抱在一起,意犹未尽。李三德用手刮了刮赵甜甜的鼻子,挑逗道:“姐夫真是艳福不浅,天天有如此天仙般的美人儿相伴。”赵甜甜笑道:“人家心里天天想着的人可是你这个小白脸哦。”李三德笑道:“我也想你,只可惜每次相聚匆匆,难以尽欢。”赵甜甜俏骂道:“你真是只前世饿死的野狗,永远也喂不饱。”李三德笑了笑,说:“我永远也吃不够你。”赵甜甜笑道:“我们快走吧,不要让你姐夫怀疑了,下次我让你吃个够就是。”
“碰!”房门一脚被人踢开了。
柳甲、章船、秋光三人并排站在门口,柳甲脸色冷峻,章船咧嘴而笑,秋光也是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李三德见此三人,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快给老子滚,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章船大怒,骂道:“今日犯到我手上,狗娘养的还敢逞能?”边骂边扑上前去,左手抓住李三德头发,右手挥拳就打,吓得赵甜甜躲在床上捂脸尖叫。
秋光则迅速抢到床前,将两人丢在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统统抱起收了起来,装进预先备好的布袋子里。
客栈掌柜和伙计五六个人闻声赶来,柳甲将众人拦在门外道:“有人诱奸我妻子,被我抓了个正着,你等可替我到官府做个见证。否则,我定要告你们河洛客栈一个为奸夫**牵线搭桥之罪。”
那客栈老板和几个伙计见章船凶狠,都吓得战战兢兢的,连连点头道:“小人们愿意替好汉作证。”
听说要见官,李三德和赵甜甜慌了,虽然他们知道柳甲之意不在捉奸,但如果真的闹上公堂,二人绝对没有好下场,吃官司不说,让黎平知道了,二人必死无疑,无奈只好认怂。
“三位好汉手下留情!”李三德被打得昏头转向,跪地哀求。
章船见李三德软了下来,遂也不打了,看着柳甲,等着柳甲发话。
“你们先下楼去,此事不可张扬,待我拷问明白,然后再做商议,”柳甲朝客栈掌柜和伙计摆摆手,掌柜、伙计等人唯唯诺诺,静静地退到楼下。
见柳甲有放过自己之意,李三德哭求道:“好汉,我将饭庄还给你们,但求三位好汉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
柳甲笑了笑:“李三德,饭庄不要了,我给你三日时间,你给我准备一千两银子,三日后我来饭庄取。”
李三德忙磕头道:“好,我一定给你准备好银子。”
柳甲取来一纸文书令李三德和赵甜甜签字按印,二人见是认罪文书,遂犹豫不决,柳甲道:“放心,取银子时一并退还给你。”二人无奈,只得签了字按了印。
柳甲道:“给他们新衣服,我们走。”秋光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套男衣和女服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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