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回:起淫意两凤戏凰,生贪念一箭三雕

    第五七回:起淫意两凤戏凰,生贪念一箭三雕 (第2/3页)

老者道:“姑娘借一步说话。”金子随老者到一偏处,老者道:“姑娘休要管我是谁,我只有一言相告。”金子道:“老人家有何言赐教?”老者道:“你哥哥杀人在先,强盗在后,以律难逃一死,况且此案已定,申报公文早已上报刑部,岂可擅改?老朽见姑娘涉世未深,不忍眼见姑娘遭小人算计,特来相告,信与不信,姑娘自行斟酌。”

    老者说完就走,金子欲待追赶,哪知老者步伐极快,在小巷子中几番转折,竟然没了踪影。

    金子大为失望,也曾听说过官府里常有一帮以打理官司为名骗吃骗喝骗财骗色的恶棍,今日老者所言亦是如此,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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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江门酒楼是杭州最豪华的酒楼之一 ,金子和陈伦二人坐在酒楼里,点了铜骨煲、烤河鱼等,还要了一壶酒,金子在陈伦地劝说下,平生第一次喝了几盅。陈伦见金子缃绮下裙,紫绮上襦,虽是粗布,却难遮丽质,更加饮了酒后,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就像三月桃花一般,红艳欲滴,粉嫩迷人,只看得陈伦淫心荡漾,难以自控。金子虽然喝得有点头晕,但是心里犹如漓江之水一般,清澈透明,从陈伦色眯眯的眼神和欲言还休的挑逗中,感受到了一步步逼近的邪恶。

    陈伦虽然年岁不长,却是个老滑吏,比任宝可要胆大十倍,为了讨得金子倾心,先是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一番,接着又向金子介绍了一些杀人、强盗案的细节,最后言之凿凿地保证要搭救刘治平的性命。

    “妹妹穿着也太朴实了,‘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妹妹国色天香,岂能无罗衣金翠相配?我家里有上好绸缎五六匹,金银首饰七八件,今日全送给妹妹,走,妹妹随我来。”吃得酒足饭饱,陈伦色胆包天,拉住金子就出了酒楼。

    “陈哥,现在几时了?”走着走着,金子随意地问了一句。

    “大约戌时了,”陈伦说。

    金子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都是戌时了?糟了,任宝哥定然正在为我焦心,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他会四处寻我,陈哥,改日再去你家吧。”

    陈伦惊讶地问:“任宝跟同住一室?”

    金子道:“任宝哥对我一人在外不放心,因此也在客栈另要了一间房,我今日与你出来吃酒,他也知道,如果迟迟不回去,他必然要去你家寻我。”

    陈伦听金子之言,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真将金子带回家,任宝那愣小子又找上门来,岂不尴尬?上钩的鱼儿又要脱钩而去,陈伦极不甘心,可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想来想去,只好暂依了金子。

    二人朝客栈走去,陈伦一路暗中盘算:“古人云:‘良辰美景,休放虚过,’如此一个小美人儿,今夜错过机会甚是可惜,我何不将她带到无人之处,强行占有了,量她一个小姑娘能奈我何!”注意打定,陈伦心生一计道:“去客栈有条小道,很近,我带你走小道吧。”

    “好吧,”金子不知是计,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跟着陈伦朝小道上走去。

    没过多久,二人来到南湖湖堤上,湖面宽旷,湖风习习,让人心阔神怡,倒是个休闲的好出处,但金子挂念着哥哥的案子,没有赏景之心;陈伦惦记着眼前的尤物,毫无观光之意,二人一同行走,却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儿。

    眼看走到一林荫道上,此时月明星稀,长空寂寥,陈伦贼眼溜溜,前望无人,后顾无影,心中歹意立起。

    “金子,金子姑娘真乃出水芙蓉,陈哥难禁慕艳之心,今晚依了陈哥,陈哥担保你哥性命无忧。”陈伦从身后一把抱住金子不放。

    “啊!来人!”金子低头步履,边走边思,一时大意,没有想到陈伦竟然在路上起了邪恶之意。陈伦突然一抱,把金子吓得大声惊叫起来。

    那陈伦虽有淫恶之意,但毕竟自小攻读圣贤文章,如今又在官府当差,倒也有几份羞耻之心,金子这一惊叫竟把陈伦吓了一跳,赶紧触电般地松开了双手。陈伦前后盼顾,左右张望,幸好没人看见,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陈伦显得有点尴尬,更有点恼怒。

    “陈伦,你是读书人,怎能如此没有廉耻之心?” 金子没想到陈伦竟如此大胆,公然为此禽兽之举,一时气氛,厉声呵斥。

    陈伦此时缓个神来,整整自己的衣服,冷笑道:“夫子曰,食、色,性也,读书人又怎么了,难道就不能风花雪月?”

    金子担心陈伦再起歹意,遂有意震慑,警告他道:“你敢无礼,我任宝哥绝不饶你!”

    陈伦冷笑道:“任宝也读过几年圣贤书,你以为你任宝哥是何许人也?”

    金子心想,任宝固然有点龌蹉,但是自己此时在陈伦面前得把任宝说得高尚一些方可,于是高声道:“任宝哥忠实诚恳,是个好男儿,胜你千万倍。”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陈伦大笑几声:“他是好男儿?”

    金子对陈伦已经厌恶得想吐,冷笑道:“至少不像你坏。”

    “你知道你哥是怎么被抓的吗?”陈伦冷冷地问。

    金子本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希望尽快退到有人的地方,不想在这树林里跟陈伦纠缠,可是陈伦这话像钉子一样将金子的脚死死地钉在地上,金子冷冷地看着远处的陈伦,很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眼睛里充满着寒冰和杀气。

    陈伦一步一步近来,到了金子跟前,“嘿嘿”地阴笑两声,把嘴凑到金子耳边轻声问:“首告你哥的人坏不坏?” 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自个儿大踏步走了。

    金子惊愕,茫然,看着陈伦远处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着陈伦之言,想了一会,蓦然醒悟,快步追上去恳求道:“陈哥,是谁?”

    陈伦得意洋洋,神秘地凑到金子耳边柔声道:“回去问问你的任宝哥,他从官府手里拿到的三十两赏银用完了没有。”

    “不可能!你诬陷!”金子质疑,任宝固然不是君子,但谅也不会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来。

    陈伦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展开后拿给金子看,这是一张收据,上面写着:“任宝领取杭州府衙首告强盗刘治平赏银三十两,此据为凭。”后面是任宝的署名。

    金子看了默不作声,眼睛里却充满了可怕的凶光,金子早就看出任宝为人龌蹉,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不堪。

    一个任宝,一个陈伦,皆是龌龊好色奸恶歹毒之人,我该怎么办?

    “那任宝有什么好?人面兽心,虚情假意,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只要听我话,我保你哥性命无忧,”陈伦一边说一边又要将双手伸向金子的柳细弯腰。

    陈伦勾春搭玉的手眼看就要搂到金子的***了,金子折身一转朝前跑去,陈伦又一次扑空,心中好不沮丧。

    金子一路跑到街边,陈伦随后紧追,此时街上人来人往,金子倒也不惧,转头对紧随身后的陈伦道:“陈哥,我请你帮个忙。”

    陈伦就盼着金子求自己,欣喜回道:“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金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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