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储君遭擒兵马司 小书吏报信指挥使
新储君遭擒兵马司 小书吏报信指挥使 (第2/3页)
笑的。”
老妇人破涕为笑,说:“可是对得起他们呢!不知道教你为了多少难,受了多少苦?今晚还算平安吧?”
曹选笑道:“娘亲放心,太平光景当差能有什么不平安的?今夜奉命抓了一个犯禁的太监,关在了前衙。今夜皇城传警,严令缉拿此人,孩儿侥幸遇到,怕是一场不小的富贵呢!”
“二叔,太监什么样?侄儿还没见过呢。”曹化淳好奇地问道。
曹选摸着胡须道:“你才来了几天,就什么都能知道!太监平时都在宫里头,是不轻易出来的,你哪里会见到?不过日子长了,总会见到的,他们常到一些繁华的店市买些宫里用的东西。”
“那皇宫是不是很大?金銮殿威严得很吧?”曹化淳不依不饶地追问。
曹选不耐烦地摆手阻止说:“听说是大得很呢!我又没进去过,哪里会知道得恁仔细。小孩子家,不要乱打听,小心教东厂的坐记将你当作叛逆抓了去!”
“乖乖,二叔那样大的官儿也没进过皇宫,我却不信!那坐记又是些什么人?”
老妇人笑道:“化淳,你二叔巡夜也累了,有事明日再问也不迟的。早些歇息吧!”
曹选点头说:“夜已深了,娘亲也该歇息了。”
西厢房里,一灯如豆,曹化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里老是想着抓回来的那个太监,越想越觉好奇,索性起身,悄悄向外衙摸来。大堂门上高挂着两盏气死风灯笼,里面十分寂静,空无一人,四下寻看,见东南角的小屋内隐约闪着灯光,曹化淳摸到门前,透过缝隙向里观瞧,见一个清秀的少年被松松地捆着手脚,曲卷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身上的穿戴确实与众不同,头戴乌纱嵌线卷顶内相帽,腰间扎一条犀角带,脚上一双红面黑帮薄底的靴子,一个神情猥琐的老头在旁边打着瞌睡,心不在焉地看管着。曹化淳见那少年与自己年岁相仿,更觉好奇,将屋门轻轻开了,走了进去。那老头听得门响,睁开眼睛,忙上前施礼道:“少主人,还没睡呢?”
曹化淳见是大堂的老衙役李福,敷衍道:“睡不着,见这里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李福心知他来京没几日,少年心性,什么都觉新鲜好奇,劝道:“这里腌�的紧,小爷还是回房歇着吧!”
“看守犯人却也有趣,咱替你一替,你歇息去吧!”曹化淳嬉笑道。
李福本来忙了一日也累了,睡得正好却被唤起看守犯禁的太监,心里正自暗恨那太监,感叹今日倒霉,听他要替看守,不禁惊喜道:“那敢情好!只是被大人知晓,擅离职守,要被责罚的。”
“天知地知,过往神灵知,只要你不说咱不说,二叔岂会知道?放心去吧!”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
“恁的罗嗦!”曹化淳怒道。李福赔笑退了出去,随手将门锁了,谄笑道:“那就有劳小爷了。”说着掂了掂手上的钥匙。“还是不信咱怎的?”曹化淳见他锁门取了钥匙,心下恼怒,本待要骂,李福转眼间已不见了,气得一脚将床边的矮凳踢开。
朱由检懊恼了一番,静下心来闭目苦思脱身之计。忽听门响,微微睁了一下眼睛,见进来一个瘦小的少年,换走了那老看守,然后一声不吭地围着自己身子转了两圈,只顾笑嘻嘻地看。朱由检猛地睁开双眼,曹化淳惊得向后跳开一步,失声道:“咦!你还没有睡呦!”
朱由检以为是曹御史的公子,看他稚气未脱,一口南方的音调,仍有几分天真顽皮野气,冷冷地说:“睡与不睡,与你何干?”
曹化淳见他睁开眼睛,又张口说话,脆生生的京韵京腔,拍手笑道:“喔呀!我可看到太监了,这样一个俊秀的太监!”说着,竟在床边坐下来,问道:“皇宫里可好玩?”朱由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目不语。
“说话呀!问你呢!”曹化淳不禁心急起来。
朱由检依然闭着眼睛,摇头说:“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知道又有什么用?”
曹化淳将小嘴一撇,不服地说:“哼!你不就是早来京城几年吗!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我也会知道你们知道的那些事儿!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搔你痒肉了。”两手作势要抓朱由检的腋下。他的手尚未触到,朱由检浑身却禁不住瘙痒起来,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心头火起,忙喝道:“有话只管问,不要胡闹!”
“那好,皇宫里是不是很好玩?”
“是。”朱由检不再执拗。
“人多吧?”
“太监十五万,宫女也有十万还多。”
“乖乖,那么多人!比一个州府还多。那老皇帝有几个老婆?”
朱由检见他懵然无知,心下暗觉好笑,不禁又想起沉疴在床的皇兄,眼圈一红,心里大觉酸楚,黯然说道:“哪里是什么老皇帝,还年轻着呢!”
“你哭什么?想是皇帝老儿欺负你年纪小,对你不好?”曹化淳颇有些不平。
朱由检苦笑道:“不,他对我很好。”
“他到底几个老婆,你还没说呢!”
朱由检道:“有皇后、皇贵妃、妃子共七人。”
“咦!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吗?怎么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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