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藏身老虎洞 周王妃祷月望吴台(二)

    朱由检藏身老虎洞 周王妃祷月望吴台(二) (第3/3页)

动呢!再说九千岁做得是大买卖,玩儿得是大手笔,咱这几个斤两哪里有本钱陪九千岁耍呢?”

    “好!有胆色,有骨气!还像咱当年那个光棍的样子!忙了大半夜,想必也累了,教孩子们替你当个班儿,咱赌上一回如何?”

    徐应元略躬一躬身,说道:“多谢九千岁美意!咱职责所在,不敢擅离,恕难奉陪!”

    田尔耕大怒道:“老泼皮!九千岁看在旧相识的情分上抬举你,你怎敢驳他老人家的金面?”右手一探,将徐应元的手腕叼住,用了五成的气力,向前一带。原想这干瘦的老头怕是要飞出殿门了,不料徐应元却纹丝未动,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如同生根了一般。田尔耕顿觉失了脸面,暗暗用了十分的功力,却觉那手腕紧紧粘在掌中,难以甩脱。当下恼怒,左手成拳,挟风击出,触及徐应元的胸口,却如同打到棉花堆里,力道尽失,一时怔住。

    魏忠贤笑道:“老徐,不想你游身八卦掌加上太极的修为,竟然如此精纯!大郎,何必较那些蛮力?改日再请教也不迟。信王千岁,不必装睡了,老奴也有两年没见千岁了,今夜教老奴好生看看。”

    信王本来伏案假寐,听了魏忠贤的话,知道掩饰不住,就扬臂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吃惊道:“如、如何来了这么多人?”

    魏忠贤上前道:“王爷,老奴是特来请安的。老奴将王爷迎接到宫里,本该即刻过来见个礼,不想宫里的事务太多,一时没分开身,耽搁了多时,请千岁海涵!”

    “哪里!哪里!魏伴伴忧心劳神,小王感激在心。夜已深了,还是早去歇息吧!请的什么安,倒教本王不安了。”

    魏忠贤又上前一步,双眼盯着信王,见他微微颤抖着,心里不住冷笑,嘴上缓缓地说:“王爷吩咐,老奴这就遵命回去,不过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千岁。”

    “什么事?”

    “大行皇帝尚有遗腹子在,想问问千岁如何处置?”

    “这……”信王看看徐应元,但徐应元脸上更事一片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魏忠贤催问道:“是不教他出生,还是千岁让位呢?”

    “这……要是生出麟儿,小王理应让位。不过……不过,在孩子出生之前,本王也不妨暂时掌管朝政。”信王支吾几声,倒也进退两可。

    “来人!”却听魏忠贤大喝一声,“给我将这个假冒王爷的贼子拿了!”众人吃了一惊,田尔耕也呆呆地楞了片刻。魏忠贤骂道:“你们这些奴才!对一个假王爷毕恭毕敬,实在蠢笨之极!”一把将信王抓住,劈面一掌,叫道:“这人说话尖声细语,颌下没有喉结,必是一个阉……该死的奴才。搜他的下身!”

    田尔耕闻言,身形一晃,滑到御案的后面,右手伸出二指,向信王的裆下一插一挖一捏,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一般,信王想要躲避,已是不能。田尔耕触手之处,顿觉空空如也,当下变指成爪,五指如钩,向信王裆下一按一攥,随即飘身退后,说道:“九千岁明察秋毫,实在神鬼莫测!这人的下边果然空无一物了。”

    魏忠贤看看假信王,森然道:“说!信王究竟在哪里?不然……”他眼前一花,便觉呼吸艰难,脖子被一只铁手死死扼住,出声不得。

    “徐应元,快放了九千岁!”田尔耕等人大叫道。

    徐应元将魏忠贤肥胖的身子抓离地面,喝道:“爷爷入宫就没打算留着这条命!今天爷爷与魏老贼同归于尽,死也值了!”

    假信王从御案后面跑出来,大骂道:“小爷今夜正要为国除了你这奸贼!”说罢,对准魏忠贤的颌下咬去。只是魏忠贤肥头大耳,颌下赘肉甚多,又被徐应元的手腕遮了,牙齿才堪堪咬破了些许皮肉,便嗅到一股奇香,登时天旋地转,倒在地上,浑身乏力,瘫软如泥。饶是徐应元那样好的身手,内力深湛,及待发觉,也已吸入少许,禁不住这股香气之毒,手臂劲道皆无,站立不稳,与魏忠贤一起翻倒在地。众人一惊,许显纯疾步上前,将魏忠贤抱起,摸出一个药丸喂下,扶到御案后面坐了,又将地上一个开盖的青花小瓷瓶收入怀中,对着徐应元冷笑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九千岁身上打主意,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内功了得,怎比得了咱天下无双的大内名药!哈哈哈哈……”他想到瞬息之间立了大功一件,九千岁必然会多有奖赏,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田尔耕见被他抢了首功,心下有所不甘,揶觎道:“显纯,又是你一线飘红的神效!看来你下毒的功夫精进了不少,竟没有看到如何出手。嘿嘿,真是高明之极!”说着,抢上前来,十指微屈,点了假信王的穴道,又在徐应元身上用错骨分筋手法,拿捏了几下,拍手道:“给了他们解药,问他们信王到底藏到了哪里?”

    此时,药劲已缓,魏忠贤清醒过来,田尔耕、许显纯急忙过来请罪。魏忠贤不怒反笑:“罪责不在你们,都是徐应元狼子野心,犯上作乱,待过了今夜,再好好收拾他。快命人四处搜拿,定要将信王找到,就是肋生双翅也不容他飞出紫禁城!”

    注:群仙液,即美女的口水。以此梳头之法,客印月自称得于海外异人,能令人至老不生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