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雨露新贵遭贬斥 失计谋大?谪皇陵
乞雨露新贵遭贬斥 失计谋大?谪皇陵 (第2/3页)
“该不是又有什么人求你办事,作局输与你的吧?怎么竟有如此之多!”崇祯不禁暗吃一惊,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白银五十万两,黄金一万两。
徐应元上前道:“这不是奴婢赢的,也沒有什么人贿赂奴婢,是魏忠贤拿出來奉献与万岁爷的。”
崇祯不悦道:“你便替朕做主了?你可见过听过历朝历代有拿钱收买天下之主的么?”
“奴婢不敢。奴婢也曾如此说他,他道要教万岁爷明白他的心,也好求个善终。”
“想要个什么样的善终?”
徐应元点头道:“魏忠贤是先朝顾命元臣,若是弃之不用,似有违先帝遗意,也冷了他一片为国的心肠。奴婢以为不如将他乏俸赎过,仍留在宫里驱使,以示万岁爷恩深似海,也好顾全他的脸面。”
崇祯沉脸肃声道:“你拿了多少银子,连夜來替他说话讲情?”
“奴婢不曾拿他什么银子,只是为万岁爷着想。”
崇祯冷笑道:“你如何一心替朕着想?”
“奴婢读书不多,但知道穷寇莫追,万岁爷博闻多识,想必领会得更为透彻。”徐应元眼珠不住滚动,在崇祯身上扫來扫去。
“你是说朕不可逼他作困售之斗,狗急跳墙?朕岂会不明白,还要你这奴才提醒?福藩的赵进教是怎么回事?”崇祯喝问道。
徐应元心头一震,忙道:“奴婢早年在宫里与他相识,赌钱喝酒,自他随福王老千岁离京去了洛阳,奴婢就再未见过了。”
崇祯哼道:“再未见过?那潇碧轩的宴饮可还美味?那薛润娘可还依然貌似当年?你还想瞒朕吗?”
徐应元脸色变得煞白,惊恐道:“万岁爷怎么知道的?奴婢该死,只道是多年不见的故友,不好驳了情面,便去会见了。”
“那魏忠贤、赵进教狼子野心,阴谋迎立福王回京,也是故友情面?你这奴才为何知情不举,还要曲意遮掩?”
“奴婢确实不知内情,只是吃了一场花酒,并未参与其事。”徐应元双膝一软,跪在崇祯脚下。
“席市街北的宅子是什么人居住?昨日魏忠贤的轿中又是何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这见利忘义的奴才,心里还有朕吗?”崇祯一脚将他踹倒在御案下,厉声叱骂道:“你此刻定是想着朕是怎么知道的?哼!朕若是沒有耳目,又哪里会想到随朕出生入死的奴才早变了心呢!朕升你的官,准你收些银子发财,你还蛇心不足,想里外通吃的好事,哪里会那般便宜?那朱由崧朕已命他回了藩地,永不得入京。那赵进教朕早已命人暗里审问,他已招了。魏忠贤的轿夫之中,朕早已安排了眼线,他的行踪朕随时可知,你还想瞒朕?”
徐应元见事情败露,哭道:“万岁爷,奴婢一时糊涂,利欲熏心,不慎着了魏忠贤的道儿,求万岁爷看奴婢往日的劳苦,饶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还说什么往日的苦劳!你可记得随朕入宫的那夜遭魏忠贤毒打,可还记得在文华殿提心吊胆、忍饥挨饿?朕若忘了,你与王承恩如何要忘?不过数十日,你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为几两银子便失了自家的身份,任其驱遣。朕平生最恨沒有气节的贱骨头,你既是忘了魏忠贤的拷打,舍命不舍财,朕便教你长个记性,教你人财两空。來人,将徐应元拖到门外,重打一百!明日发配南京孝陵充任净军。”
徐应元听了,如同雪水浇头,心头万分凄惨。那孝陵在南京东面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茅山西侧,乃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马氏的合葬陵墓,地处荒郊野外,哪里比得上皇宫繁华富丽的万一,每日洒扫除秽,自己如何消受?他痛哭流涕:“奴婢想留在宫里,终生伺候万岁爷,再不敢有二心了。”
崇祯语调依然冷峭:“朕也曾告诫与你,不可轻视了差事,自跌身份;也不可自恃尊贵,盛气凌人。先前朕有心将东厂交与你,提拔你提督东厂,不想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朕岂能容你?这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朕心狠手辣。”
“那好,既是万岁爷不教奴婢活,奴婢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大义了,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说着,徐应元跳起身形,挥掌向御案后扑來。崇祯大叫:“护驾!”
王承恩在门边大喝道:“你这逆贼竟敢背主犯上?”将手中的拂尘奋力抛出,向他打來,徐应元狞笑道:“谁不教咱活,咱便不教他活!”双掌一错,那拂尘顿时断作数节,白色的马尾纷纷散落。只是这略略一缓,崇祯已躲到御案下面,徐应元探身出手,五指如钩,向案后抓去,堪堪抓到,书橱后闪出数条人影,一齐挡在御案前面,呼喝道:“徐应元,还不住手!”
徐应元抬眼一看,数十条鸟铳齐齐地指着他的眉心,枪口像殿外无边的黑夜看不到尽头,右手不由停在半空,再难落下。为首一个精瘦的汉子乌纱绯袍,持一尺长短的手铳,上前将崇祯扶出,“皇上受惊了,微臣护驾迟缓,死罪!”崇祯铁青着脸,心口兀自乱跳,仍旧在御案后坐了,对那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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