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忆

    第十八章 忆 (第2/3页)

衣依再掉进河里,你就等着坐牢吧。”坐牢,他的后背一阵阴凉。

    衣依,对他来说,是偶然失误的恶果,并不代表什么?他从未想过要黄莲为他生儿育女。也从未忘掉对妻子的承诺,白头到老。他不想步老师的后尘,让女儿深恶痛绝,他也不想愧对老师。对衣依不过是基于对生命的尊重,她因他而存在,所以对他负有责任,仅此而已。

    突然间,天黑了下来,一团乌云从西边黑压压地滚了过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临江路照得透亮,接着轰隆隆的一串炸雷在西南方响起。不一会,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有些人躲进了附近的店铺。衣天树盲目地走着,不想躲避。心内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他常常感到自己快要分裂成两个人了,一个完美得近于圣人,一个却暴虐丑陋得不成人样。每当此时他就拿起画笔,只有画才能让他把两者结合在一起,也只有画能让他抛开尘世,完全进入精神的世界。

    衣天树跑回屋时,成了落汤难,不多的几根头发粘在头皮上,……

    “这么大的雨,不在外面等雨小一点再回家。”钱梅一面怪罪,一边拿毛巾给他。

    “我去换衣服。”衣天树指了指他们的卧室。

    堂屋的桌子上摆了一盘椒盐花生米,和一般凉拌茄子。一个小瓷碗里放着四个盐蛋,四个半大细陶瓷碗里盛了四碗南瓜稀饭。

    兰儿去把柜子的酒和小酒杯拿出来。衣天树换好衣服,刚坐下钱梅就叫衣兰拿了酒和酒杯来。

    衣天树想,她知道黄莲死了,这是庆贺?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钱梅给衣天树倒了一小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

    “阿嚏,阿嚏,阿嚏,”衣天树连打了几个愤嚏等她说下文。

    看着衣天树毫无表情的脸,钱梅举起杯子说“今天是我们正式确定关系的日子,不记得了吗?整整十年。兰兰给弟弟倒杯水,我们一起喝一杯。为了我们未来更美好的生活干杯。”钱梅对衣天树笑了笑将酒一干而净。

    “爸爸干杯。”衣兰把水杯子往衣天树的杯子上一碰欢快地说。两个儿女充满了快乐,衣天树喝干了酒,藏在心里的另一个自我感到对不起黄莲,更对不起衣依。

    钱梅看着他麻木的脸,心下想,且让他自己去平息。吃过晚饭,雨也停了,院子里三三两两的邻居拿了凳子在院坝里乘凉。

    “钱老师,听说,学校里有个疯子找你家衣依,后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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