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第2/3页)

通常是来的时候猛烈,去的时候彻底。爱在的时候很甜蜜,好像两个人就能填满整个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不爱的时候,男人宁愿跟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他的旧爱多待一分钟,这样的人生何其残酷。

    与其卑微回头,不如各自珍重。总有一天,如果你愿意隔开岁月去回望,那些你爱过的人,那些狠心离开你的人,很少有人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往来时面容早已模糊。

    还有,和我接触过的女人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都是登徒子,用眼睛去恋爱,都是些薄情寡义的渣男。我想说的是,要稍微端正一下自己的心态,在这个纸醉金迷浮华的年代里相濡以沫并且白头偕老的少的可怜。

    我以前对我的未来规划得很远。可后来事实证明我一路折戟沉沙,最后还是死在了头天晚上。考大学时,因为分数不够导致滑档,我妈也说了我好几天,吃饭的时候我偷偷躲到自己房间里去哭,想着想着,我自尊心全无,枉为人子。

    我对自己的未来完全绝望。

    或许是家族遗传,我表妹高考失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我舅母每天都特别担忧,愁容满面。

    当年我高考失利后也是同样用生活给予我的挫折持续惩罚自己,再顺便把这种痛苦传递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位傻妹妹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只不过现在,我明白,考不上好的大学将来不一定会被饿死。为一次考试放弃自己,绝食让身边的人痛苦,着实不应该。

    上高中的时候,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考试不及格。老师总说没有好的成绩就无法考上名校,亲戚也说考不上好的大学就要一辈子呆在农村,搬砖、务农。我不怕因成绩不好被老师体罚,我怕工作以后独自坚守岗位灯塔的落寞感。

    当我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些警示我的人或事。你可以放弃他人对你的信任,可以放弃外界对你的评价,可以放弃别人对你的冷嘲热讽,唯独不能放弃的是内心的平静。只有回归平静,你才能有机会重新聆听自己原始的心跳声。

    我从高二开始就喜欢王诗宜,就这样我们毫无征兆的在一起了,感觉争取她的时候我都没有豁出去,感觉很顺利,没有任何挫折。

    王诗宜和我搞对象完全是众望所归。那时候,我们那所市重点高中在市场经济的影响下,多是帅哥配恐龙、美女配青蛙。学校里的有识之士普遍觉得这样的人文环境强奸了大众审美,纷纷摇头叹息。而王诗宜和我的组合则是满足了大众审美,他们欢欣的同时夸赞我们迎来大众审美的曙光。

    丁平和我们不同班。我们在二班,他在十班。每个宝贵的课间十分钟,他都要穿越整座教学楼长途跋涉到我们班来和尚聘婷相会。我觉得他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

    有一天王诗宜问我:“你最近怎么都不和他们在一起了?”

    我说:“我不能再和他们鬼混了,我要考理工大,我不能再呵护他们了。”

    王诗宜说:“那怎么算是鬼混呢?你是在呵护一对情侣啊。耶稣不是说过,呵护情侣,胜造七级浮屠吗?”

    那时候,高二分文理科,我和王诗宜不约而同地要读理科,然后彼此约定要报考同一所大学。

    我记得当时数理化老师上课的时候反复给我们灌输一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思想,那时候我就觉得留在理科班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从上高一的时候我就被这句话深深影响着,一直到现在。可当我真正认清形势,回头是岸的时候,我发现我早已埋没了自己。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文史类。每次考试政治、历史、地理都在80分以上。物理,选择题我都是用蒙的,多亏运气不错才能次次蒙对。

    当时我和丁平约定好要报文科,第二天转过头来我就选报了理科。我选报理科的事不胫而走,当天晚上便接到了丁平的电话。

    他说:“你不是要当律师吗?为什么要报理科?”

    我愣了一会儿说:“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我未来不想和文字打交道,我想从商。”我的语气稍显僵硬。

    实际上是我妈让我考中文系或政法学。学文,以后考公务员从政,好接我三叔的衣钵。可我从三叔的影子上窥探到我未来要从商,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学文有什么不好,到时候穿着白大褂不也一样可以当主治医生吗?”

    我没说话。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把电话挂了。

    当时我表妹初中会考,说想征用一下我的房子,供她能够顺利地参加完会考。我当时就挺为难的,一个姑娘家你说你躺在一个纯爷们的床上这算什么。我向来很念及亲情,舅妈对我很好,我无以为报,只得答应把房子借给她。

    我这个人向来有洁癖,当天晚上我给王诗宜去了电话。我本想死乞白赖地求她,我还没来得及表明我的真正意图,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做主,我借给你了。”

    第二天我约她出来吃饭,算是对她的补偿和嘉奖。饭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王诗宜,你真够朋友。”

    “没事,兄弟有求于我,我岂能不尽绵薄之力。”王诗宜用同样的话回敬我。

    “你房子借给我,那你怎么办,要不我给你附近开个宾馆。”

    “不用,我去朋友那挤挤。”

    “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我给你开个宾馆,给你买点吃的,我们上去看点片。”

    她被我的“看点片”吓住,觉得我一定是要看***,立刻拒绝:“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算了,我不去。”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共处一室,还要看点片,确实这样的情况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我原本的意思是上去我们去看电视,顺便把宾馆开好留给她住。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她就立刻把钥匙交给了我,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我长期以来是一个拉帮结派的人,在王诗宜望穿秋水的眼神中我了解到,我是时候得和那帮人断绝来往了。我已经有半个来月没有和那帮人正面接触了,他们也暂时没来打扰我的清净。一瞬间只觉得世道果然变了,独行侠的时代来临了。

    我们的民族再不需要英雄,现如今呼声最高,跟风最盛的却是组团,组团看电影,组团上厕所,组团去看房,组团去开房,组团去夜店。

    王诗宜紧皱着眉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是多么鄙视的一眼,因为我完全没看出她这一眼有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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