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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子,看到如此情景个个都叫嚷了起来,可是我根本不在意,骑着机车飞速地穿过狭窄的小巷。

    忘了戴头盔,风吹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抽在我脸上又痒又痛。正是市区堵车最厉害的时候,我骑着车在车流中穿梭。终于赶在陆翔第二个电话之前赶到图牟的私人山庄。此时,我连扶住机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几乎是滑跌下去,只听见机车“轰”一响,倒在一旁。

    我几乎没有力气了,血把衣襟都打湿了大半,还有一些血点溅在衣服上。骑机车的时候速度太快,血被风吹得甩到脸上,温热得像一场细雨。我使劲挣扎了一下,终于有人从背后扶了我一把,仿佛是喟叹:“怎么弄成这样子?”

    我听得出是图牟保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力气杀人了,只能任凭他半拖半抱,将我扶到一边坐下。我纵然有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想法,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只是嘴角微动,侧脸看着他,问:“薛馨颖在哪里?”

    “今天叫你来。我老板主要就是想和你约谈。”陆翔深思熟虑道。

    “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人呢?”我问。

    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积极,簇拥在陆翔周围的保镖,仿佛围拢在元帅身边的士兵,生怕身边的大人物遇到不测,我眼红耳热,很是无趣,一个人站在簇拥着一窝蜂的保镖中间傻傻地琢磨了一会,“这样不行啊,再这么搞下去,咱们成什么了,简直就是流氓窝里斗……”我佯装声泪俱下的向陆翔哭诉着。

    陆翔身边的保安,说白了就是看门狗,仗势欺人还行,若是遇到一些像林栋这样太过强悍,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感觉他们略逊一筹。

    “咱们之间的较量又不是社会上的流氓打架,这样吧,你把人给我放了,我留下。”

    簇拥在陆翔身边的保安个个怒目圆睁,兴冲冲的围着我。不一会儿,图牟走过来干咳一声道:“有点长进,一看你就是个讲究人!”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想马上去做了他。图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扶住我,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他们:“都长进了是吧。”

    图牟估计是觉得我站得太累了,吩咐保镖扶我去大厅,我二话没说坐倒在地上,我的这种行为让图牟摸不着头脑。

    “兄弟,我家目前的实力情况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打拼了好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你父辈们对你期望都很高,我希望你听劝。”

    “这样吧,图爷,你给我两把枪,要么你把我杀了,要不然我把你杀死,一了百了,咱俩谁都没烦恼。”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图牟话说了一半,这才注意到我怒目而视的眼神。

    我深知图牟不是善类,背后可能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今天的言谈举止和往日截然相反。

    我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想走,忽然想起我来此处的目的,我赶紧喊道:“人呢?”

    图牟笑笑说:“人被救护车送走了。”

    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起拳头上前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捻成肉末。此刻,图牟的保镖一簇而拥把我团团围住。我想拿头撞墙,满腹的自责和后悔,真想除掉这个祸害。

    这件事不胫而走,公司里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我身边净是些闲言碎语,他们只听李潮笙的安排调遣。

    桌上的文案一点没动,烟头却丢了一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安心工作,吃饭,睡觉。瞬间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汉奸,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血性,而是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我被辱骂,被嘲讽,被羞辱,我不敢还嘴还手,我认为这都是家常便饭,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我更担心薛馨颖的安危。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为我撑腰解气,为我报仇雪恨,可我无动于衷,丁平站出来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爱戴他,敬佩他。

    “丁平,你给我找一把枪来。”

    丁平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有一种热切的火花:“你要枪干什么?是去抢劫吗?”

    “别贫,我要除害。”

    丁平冷笑一声,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

    深吸了一口烟,他才道:“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别说除害了,只要咱们不被人欺负,已是万幸。”

    “丁平,难道说现在你有了地位,就不听我话了嘛。”

    “那好,你说咋整就咋整!”小伙子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好,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哪来力气和他们斗。”

    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一下午安然无事,我给丁平细细讲述了薛馨颖住院的事。丁平听完后,气的直骂娘,恨不能去剁了他们。

    被丁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卢锡安回来了,欣喜的告诉我们说,薛馨颖目前在医院躺着了,万如意陪护在左右,图牟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想报复暂时是不可能。

    丁平道:“放话给他,薛馨颖出院以后带人赔罪,要是不来,敢呲毛我这就去夷平他的老巢挑了他的大筋。”。

    卢锡安一脸的兴奋:“丁哥,你太牛了,我这就去。”

    我喊住卢锡安:“且慢,暂时不要去激怒图牟的手下,咱们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