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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会有蹊跷,但是说不上来。

    我给李潮笙去了电话。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不过我神机妙算,知道他会答应。人事部那边由我说了算,总而言之我和李潮笙的关系很密切,算是一个战壕的兄弟。

    “我今天刚看到通知,你立马给我打来电话是不是人事部那边有人员的变化?”李潮笙问。

    “说到底还是你聪明,比较了解我,确实像你说的。我招了两个新人。”

    “你看着办吧,我目前手头还有点事,公司里的事你拿主意,不要出任何状况。”按李潮笙的意思是间接授意我这个权力。

    “我这边最近正准备整顿一下,肯定得整走几个。到时侯你得签个字。”

    李潮笙没在说话,貌似察觉到此事有蹊跷。

    资本家的身世素来都带点传奇色彩,有钱人嘛,享受生活方式的状态自然比我们这些苦逼底层优越。我对豪门恩怨没什么兴趣,再说Alice是李潮笙什么人又关我什么事?

    我不在乎,我想通了,决定跟着李潮笙大干一场。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开了大约十来分钟,座位上剩下几大股东,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在一起讨论,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安熙儿来公司找到我,她马上就要考研了,忙得要命,不出国也差不多要读博,不读博也得努力挣大钱,今天找到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事,我也没多强求。

    何况安熙儿这种有远大志向的高材生屈身投到我麾下,谢天谢地我和安熙儿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我主动缩小了和所有人的生活范围,也不跟着张珊和胡罗波他们蹭饭了,为了避免许佳歆吃醋,我连她那儿也不去了。

    陪安熙儿吃完饭,我说:“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

    “入职金辉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安熙儿终于露出了她鲜为我知的一面,似乎是有点孩子气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

    今天晚上回家肯定睡不着了,夜景如此迷人,可我的意识有点不大清醒,所以我都有点儿麻木了。

    回去的车上我很安分地坐着,看着车窗外迷离的灯光,只将往事通通回想了一遍,在这熙熙攘攘的芸芸大众中,隔着永恒的爱情距离,我们总是愁怅的对望,想越过一切的障碍,可是我们总走不到一起!

    我知道安熙儿是最近遇到难题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屈身于人,我不知道她现在想什么,反正我猜不透了,可能猜一个人的心理变化真是太累了。

    第二天,安熙儿将我约在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说是咖啡店,因为主要做学生生意,甜品和饮品价格都不贵。我叫了拿铁,安熙儿则要了珍珠奶茶。服务员把饮料一端上来,我就本能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下意识放下杯子。安熙儿喜欢喝饮料的时候咬住奶茶的那根管子,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爱咬东西,比如咬杯子或者咬饮料管,我纠正了很多次但她还是改不过来,现在仍然犯这老毛病。

    这家店我还是第一次来,店不大但音乐很轻柔,这种地方很适合情侣。安熙儿在电话里说想和我谈谈,但我压根不知道她要和我谈什么。

    今天的太阳很好,从大玻璃窗子里透进来,正好斜照着她面前那只剔透的奶茶杯,里面的珍珠粉末慢慢在水中舒展开来。柔和的阳光也映在她的脸上,我觉得她似乎没睡好,因为连她那双好看的杏仁眼似乎也是微肿的。我正看得出神,她忽然对我笑了笑,却没给我时间继续考虑,我却充分把时间利用在我的牺牲色相上。

    晚上,Alice安排了饭局。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饭局”这两个字,真是一个局,以吃饭为借口设下的局。整个晚上安熙儿都不动声色。带着她,我躲的人越来越多,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还要躲多少人。

    不知道Alice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安熙儿的关系,也许是上次喝醉了我自己曾多嘴告诉过她。上次我说了太多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记不住我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讲个没完,似乎怕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如果真的要来,挡也挡不住。或者她就是单纯地警告我,安熙儿不能来金辉上班,其实哪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她只要告诉我公司里不允许谈办公室恋情就行,我保证在公司这个地界上不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如果真要惩罚自己的话,我会主动的自觉回避,躲得越远越好。

    我又不是很怕死,又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只是不想和公司里的一些闲杂人等沾得太近,又怕会给安熙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饭局结束后我讪讪道。到现在我倒有点儿害怕安熙儿那个沉着冷静的劲儿,今天晚上她太不动声色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预谋着和我不要发生任何关系。

    我和安熙儿的正当关系,我自认为是天底下瞒得最好的,学校很多人知道,但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少。所有的事只不过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但现在安熙儿却一直这样沉着,按一般常理,怎么样她都会跟我大闹一场,可是她没有。我突然心里发寒,因为我想起她当初是怎么无理取闹的。。

    今天的安熙儿深不可测得让我觉的害怕。她把这事形容为一件蠢事,我也觉得自己愚蠢极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许多事情自己却又做不得主。

    李晔朝我招了招手,我像可爱一样磨蹭到她身边,琢磨着还要不要继续对她检讨,或者牺牲一下色相含糊过去。眼睁睁看着她打车离开,我却表现的无动于衷,在路上磨蹭了许久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