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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裸露的上半身,窘迫地说:“我想陪你。”

    我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道:“回卧室待着去吧。”

    淋浴完裹上浴巾站在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我从镜子里看到有点儿颓废甚至脏兮兮的胡渣脸,瞳孔里翻涌着白色岩浆,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颓废了。我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吹干,给自己梳理了一个理想的发型。

    “喂!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说。

    “呃……”她不置一词。

    她当然不能告诉我,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身材太好,把她迷的魂不守舍,我真是太自恋了。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对我越迷恋。首先,作为一个公认的极品渣男,她对我的私生活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等着看我是如何夜夜风流快活。其实,我与安熙儿隔墙而居许久,我从未对她有过逾越的行为,也从没听到过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更别说什么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步入烟尘场合这么久,我连一丝女人的呻吟声都没听过,我的生活比和尚的还要单调。显然,这一切都是假的。谁敢说,现在和尚的生活比我还要单调?

    我整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难道长得帅就一定要有什么欲念?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干脆爬起来,去阳台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安熙儿眉宇深锁,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看着对面的楼宇出神。

    她那种沉重阴郁的神情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我仿佛被卷进了旋涡,天旋地转之后,再也看不见周遭美丽的风景,眼中只有她。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笑了,她的笑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溪水,流过我的心尖。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她问。

    我喏喏地答应着,可我真的不想去上班,不愿离开这间屋子。我拿余光瞥她,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悲伤。

    我担心她愁眉不悦时间长了会得抑郁症,于是我答应她陪我一起去上班。她准备的特别充分,希望我可以带她一起去。

    我和安熙儿两人一起来了公司。会议室内,李潮笙称初步方案通过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李潮笙又说:“先别放松,现在已经确定了。据我所知,我们的竞争对手不止一个,而且实力都很强,你们马上联系总部方面,进一步了解具体情况,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务必拿下!有什么问题么?”

    技术部众人道:“没有。”

    我最近看了不少资料,也试着在办公室里向技术部以及市场部的同仁们虚心请教。

    “等等,人家在开会,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不等安熙儿说话,我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都放到了我们身上。李潮笙坐在巨大的会议桌中间,胡罗波,丁平等人则是分别坐在两侧,显得气氛异常严肃。

    安熙儿在胡罗波身边坐下,随后丁平又指着自己的旁边对我说:“你坐这。”

    MG软件开发商这个魔头盛气凌人。

    “我们开会,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笑道:“今天的会,难道和她没关系吗?”

    李潮笙开口道:“好了,好了,来了也好。”

    魔头在一边冷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这种高层会议是外人能参与的吗?”

    我有点着急,插嘴道:“你不觉得你的嘴伸得太长了?”

    魔头不服气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怎么着,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各位,大家不要做口舌之争,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属是完全有能力参加这个会议。”李潮笙一口咬定。

    姓屠的更不服气。“李总,你这太护短了吧。”

    我笑道:“屠总,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这是我同意的,就不劳您费心了,毕竟这么多员工在,我们这么火药味十足的剑拔弩张,似乎有点不妥当吧。”

    安熙儿则是一脸的尴尬,一声不吭,脸色微红。

    姓屠的领导架子端得不错,竟然也不听李潮笙的使唤。没多久,李潮笙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下午的时候总公司方面又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规格很高,甲方由李潮笙带头,事业部的多名高管参加。乙方这边,就只有姓屠的做代表。

    乙方态度变得特别强硬,甚至咄咄逼人。我除了有一颗玻璃心,人情世故都迟钝些,怕一不留神就被乙方人给套路了。我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挤兑。当姓屠的吭哧吭哧地反驳着总部方面,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悲凉之感。

    在行业内,我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起码在我的领域内,至少没人敢这样剑拔弩张地挤兑我。

    我决定什么都不管,想直接任性地卷起袖子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这儿,趁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忧郁,从我入职以来,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工作这么用心过,我也识趣,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我逃避好了。

    在去往机场的车上,冯柯睡着了。他订的商务车,后排宽敞而舒适,座椅经过调节后,我的长腿也能半躺着伸直了。这几天他也非常辛苦,我十分清楚,他睡眠不够,每天还要劳心劳力,而且,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我将自己的大衣取过来,轻轻搭在他身上,其实车子里开着空调暖气,十分暖和,然而人睡着后毛孔是张开的,所以要盖得更暖一点,这是以前我奶奶教我的。

    车子冲上高架桥,我从车窗望出去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些灯光纷乱地在下面流淌,车身有些轻微的晃动。我刚有了一丝倦意,就强自打起精神来,如果这时候睡着,飞机上就睡不好了。这时候猪头醒了,问:“到哪了。我怎么睡着了。”

    他看了看表,打开手机重新确认了一遍航班信息,说:“这已是目前能够最快到达目的地的方式。接机的车子已经订好。”我闭目养神,默默地在心里把工作进度梳理了一遍。。

    手脚渐渐冻得僵硬之际,就越发留恋会议室里逼人的温暖。

    下了飞机,无论查手机还是微信,都无薛馨颖的踪迹出现。而薛馨颖的抖音也似乎荒废了,这几天都无更新。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这段时间我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我和她不会再有进一步的空间了。我做了一个相当长的心里斗争。我还是得先奔酒店再说,将这些天得到的成果具体落实,然后再安排大伙儿一起忙活起来。我虽说接手过无数这样的收购案例,这次也不例外,我的职责就是为甲方争取以最低的成本拿下地标性的朗姆酒店。为金辉集团开疆扩土,遍地开花打下坚实的基础。直到回到朗姆酒店,冯柯还是没能猜透老板的心思,虽说拿下朗姆酒店没有什么增值空间,但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苦逼剪影的折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