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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声响。他看到尚聘婷左手托着腮帮子,知道她是文雅中的淑女,他含着橙子先濡湿了才咀嚼,不禁问道:“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剥一个。”

    “嘿,你吃你的,我哪敢指望你。”

    胡罗波被臊的脸红了,赶紧扭过脸去背着尚聘婷。我正没头绪呢,换我在外面出点儿小麻烦也不愿通知家里。可明天丁平的家属该到了,能接手照顾他。现在病房里我们四人,我也没法请假啊,这几天正忙得昏天黑地呢。怎么办?

    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明天他一觉睡醒,他会不会想我,要是见不到我他锤胸口怎么办。这边有护士,我只要下班来看看她就行。但这显然不可行。还有一个办法,花钱给她请个护工。花点钱没事,这样的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正在我焦头烂额之际,尚聘婷开口了,非常干脆地给出了三个字,“我来照顾吧。”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睡了一觉起来,就把丁平忘诸脑后,就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睡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的是安熙儿,我从枕头上昂起头来看着她,问道:“有什么事?”

    她没好脸色了:“你昨晚吵得我睡不着?大半夜不睡你在哼哼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我的房间跟她隔一条走廊呢,两边门一关,她还能听见我哼哼?她又不是二哈,怎么耳朵如此灵?

    她消失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端着一杯水,先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然后把那杯水递到我唇边。我被迫把大半杯水都喝下去了,才问:“你给我吃什么了?”

    “乙烯雌酚。”

    我抓着她的胳膊:“你怎么会给我吃这种东西?”

    她没有说话,在一瞬间我哆嗦了一下,忽然想到,她不会有病吧?这东西怎么听也不是常备用药,而她随时就能找出一颗来给我吃。我抬起头来看着她,一个精神这么好的人,应该不会有神经病吧?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你很期望我死?”

    “没有。”我诚恳地应道。

    翌日清晨,我从浴室里出来,回到房间里换了一套装备,把自己的发型也做了些许整理。安熙儿突然狂吠起来,惊动了我。

    “我等会儿去医院看一下丁平,顺便带点早餐过去。跟你打个招呼,你还是少去医院那种地方。”

    “谢谢,你想的真周到。能牺牲你的睡眠时间的可就丁平一人。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她说。

    我笑道:“可不是嘛,我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我得找丁平谈谈是不是请专门看护照顾他的事儿。”

    “真是的,像这种小事。看护的费用也暂时由我垫付,等丁平好了再说,让他别瞎操心,安心养病吧。”

    我沉吟一下道:“平时你有点儿冷血,孤傲,可每次遇到事儿才知你是最有热心肠的。我替丁平答应了,我得赶时间。”

    安熙儿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会抽时间去医院看望丁平。”

    “好吧,抽空你去。昨晚你又没多少时间睡觉,去补个回笼觉。”

    安熙儿斜睨着我,我连忙微笑告退,免得留下来继续和稀泥。

    还没来及出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轻声细语提示:“以病人为重。”

    病人为重,我趁机开溜。妈的,我蝶雲霄什么人啊,等晚上回来我再收拾你。

    虽然我在安熙儿面前表现得童言无忌,道貌岸然。可我坐上出租车,我就开始心跳猛烈,眼珠子转得飞快,各种应对之策火山喷发似的,关都关不住。我一路自言自语反复练习,大事小事儿,搁在床上迎刃有余。今天晚上我一定得扳回一局。

    丁平在医院被抢救过来,输了不知道多少血,据说把血库他那种血型的血都快用完了,医生做了长达十余个小时的手术,试图修复他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体弱多病毒素感染血液的后遗症,可是并不成功,他体内的血清发生了巨大变化,只能做些不需要灵活不需要技巧的动作。

    我坚持自己的主见,假装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有爱,我爱着别人,也被人爱着,即使某人坏的没品,也忽然理解享受幸福的理由。

    可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我紧张的在镜子前保持原有的淡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耸耸肩,整理了一下着装。直到进病房,醒来的丁平和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地玩着手机游戏,直到我站在他床前,他才一个劲儿的大喘气,整个人差点儿垮下来。

    尚聘婷摇了摇头,把搁在桌子上的水壶拿过来,倒一杯热水,让热水缓缓流过她的身体。她选择坐下来,紧紧地搂住丁平贴着他的脸,但她依然有本事抢在丁平之前说话。

    “我可怜的小宝贝,你看你一张小脸,又狂长痘痘了。”

    丁平勉强笑笑,“不可能。”

    “你怎么死犟死犟的,不信你拿手机照照。”

    “不是吧。”

    “你不觉得你很油腻吗?”

    他始终不肯放下手机。

    “玩物丧志,不过你要是觉得玩手机玩的很开心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尚聘婷说。

    丁平褪去紧张。双手环抱着她的身体,貌似有一种幸福温润降临在她们身上,我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脸上看到过幸福神情以及男人给女人许诺过的幸福。

    尚聘婷红了脸却笑得变本加厉,声调异常怪异。

    “我这一身本事,只有胡罗波才稍微应付得了,所以只有他才问都不问。”

    尚聘婷无视丁平的疑问,直到去卫生间的胡罗波横冲直撞进病房,胡罗波一眼就看到尚聘婷正与苏醒过来的丁平暧昧的陷进幸福的迷阵。他一愣,一个180°转身,直着眼睛原路返回,顺带将我也撞出病房。

    等走出几步醒悟过来,顿时气得直跳脚,心一横准备冲回去,被我抱住。

    “我们现在进去不方便,万一打扰人家的好事。于情于理对于丁平来说有点儿残忍。”

    胡罗波唧唧哼哼,但好歹稳住了,好一会儿才扭头,又去了趟卫生间。

    去卫生间回来的胡罗波眼珠子一转,曼妙地斜斜横眉冷眼看着我沉着脸乱摆姿势。

    胡罗波连连问:“怎么了,她们是不是和好了?”

    “不清楚。丁平醒了,自己去问。”

    “丁平醒了,很好。看来老子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胡罗波大喜过望。

    “你好好躺着输你的液,别扯了针头,丁平你好好休息,别光顾着看我,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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