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终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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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离开,他就无法控制她了。
现在这般模样,若不是盛心灵,林清霜也不会那么老实地好好待着。
现在盛心灵的身体好起来,骨髓移植成功,林清霜的心思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盛心灵盯着盛译行半晌,乖巧的点了点头,敛下眼角的情绪没有再多言语。
她知道,爸爸不想让妈咪离开,这就够了。
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期待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好好的修复,这样他们一家也会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小家伙并不知道林清霜和盛译行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这样单纯的期盼着。
盛译行心里下了决定,当下心里的烦躁也消退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盛译行直接将一纸合约丢在了林清霜的病床前,冷冷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林清霜抬眸,语气疑问。
盛译行挑了挑眉,压迫感就这么无形之间泄露了出来,“合约,修改合约,除了不能离开,你可以随意添加你的想法,我尽量满足。”
“修改合约?”
林清霜低下了头,手指死死地攥住身边的衣服。
有想过男人会怎么做,却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林清霜胸中郁结,死死压住心头的翻涌,冷声道,“不可能!”
盛译行!
这个男人在用他的权力告诉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对林清霜的放纵,他若是想做的事,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
“不可能,盛译行,我绝对不会同意。”
林清霜气的浑身发抖,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折磨还不够?
林清霜靠在病床上,感觉一时之间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
盛译行根本没打算跟她商量,若是她好好识相的答应他还能够去满足她的一些要求,要是这个反应。
男人双眸冷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盛译行一言不发,却足以让人瑟缩。
许久,林清霜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灰败的情绪,“苏医生呢?我不跟你谈。”
林清霜扭头,按下了病床前的呼叫铃。
她无意识的攥紧了手指,她不想区服,更不想把自己的往后日子交付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盛译行嗤笑,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能够掀起多大的浪来。
苏临昀以为林清霜身体不舒服,听到呼叫铃的声音,刚从手术室出来口罩都还没来得及取就朝着病房小跑了过来。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苏临昀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盛译行,朝着林清霜询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医生。”林清霜忍着心头的疼痛,慢慢的坐起来,满怀期望的看着他,“手术结束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回家休养?”
苏临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语气询问,“怎么会突然想回家休养?”
林清霜没有言语,只是目光热切的看着他。
苏临昀沉思,认真的看着她,建议道,“最好别,在医院的话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及时的调整,骨髓移植并不是个小手术,若是处理不得当引起伤口发炎就很危险了。”
苏临昀直勾勾的盯着她,他能看出来,眼前的女人听到回答后浑身一震,眼底仿佛有什么暗淡了下去。
他探究的盯着林清霜,却发现女人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临昀皱眉,心底隐约不安了起来。
林清霜开始急切的翻找着自己的手机,手心颤抖着拨通了林靳让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哥,你来接我出院。”
“出院?”电话那端的林靳让一愣,却很快恢复如常,“刚做完手术,你的身体可以吗?”
林清霜打断了林靳让的话,语气强硬,“我不管!你来接我,现在就来!我要出院!”
“清霜?你怎么了?”林靳让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识到了妹妹的不对劲。
这个妹妹太坚强了,永远都是一副天塌下来也要撑着的样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无力。
林清霜颤抖着,一遍遍地强调着这句话,情绪开始失控,“我没病!我好了,哥,你来接我出院好不好,我求你了!哥……”
苏临昀看着林清霜这般模样,当下心中一惊,上前按住她的双手想要拿开手机缓解她的情绪。
“林小姐,放松放松……”
“不要!不要碰我!”林清霜惊恐的连连后退,输液瓶被打翻在地,她的手臂在空中乱舞着,随后整个人呈现一种防御姿势。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医院被按着打镇静剂的场景,跟今天一模一样,她明明看到那将近五厘米长的针管硬生生的扎向她……
思及此,她整个人开始抓狂。
林靳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嘶吼,顿时紧张的呼唤着,“清霜?妹妹……”
已经听不清电话那边的话,林清霜死死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急促的喘息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似乎这样可以让更多的空气灌入肺中。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随后转过头,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盛译行。
见状,盛译行想到那天苏临昀告诉他林清霜可能有轻度抑郁症,心下一痛,立马上前来跟着苏临昀一起,想要把她控制住。
奈何女人像是见到鬼一样,剧烈的挣扎着,赤脚踩在满是碎渣的地板上,锋利的玻璃猛然嵌入脚掌,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她却丝毫不自知。
盛译行红了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把她打横扛起,却惹的女人更加激烈的反抗。
“不要碰我!我求你,求求你不要碰我!”林清霜当下朝着盛译行大吼,膝盖手臂扎满了玻璃碴,满身伤痕累累,血肉翻了起来模糊可怖。
盛译行胸口很闷,闷到快要喘不过气,他仿佛被钉在原地,只能哑声安抚,“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