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八章 池芫郎君

    第四七八章 池芫郎君 (第3/3页)

,唾沫星子混着丝丝臭气,直呛得容忌一张俏脸青白交错,毫无血色。

    容忌偏头同我说道,“我再砍他一回,切记不要将他踹入粪坑。”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委实受不了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池芫,心下腹诽着大不了重新开始,累死也比臭死好。

    不料,池芫的嘴还是比容忌的剑快了一步,“东临王,你再敢砍本君一下,本君不介意对你的女人下手。”

    容忌闻言,生生住了手,“说,你想如何?”

    池芫冷哼道,“东临王,速接第一个任务。捅她,往死里捅。”

    容忌迟疑了片刻,旋即开口询问道,“需要捅多少下?”

    “.........”

    我并未料到容忌会如此言说。虽然我神力深厚,被捅几刀完全不是问题,但那人如果是容忌,即便不致命,也够我难过一阵子了。

    池芫也未料到容忌会这么问他,随口说道,“她害得本君呛了好几口脏水,你便捅到她求饶为止。”

    “嗯。”

    容忌沉声应道,旋即将我带至寝宫之中,“砰”地一声将门扉掩好。

    我眨了眨眼,委实看不懂他为何如此高兴,面上竟还挂着邪魅的笑靥。

    “容忌,你在高兴什么?”我闷闷地问道。

    他将我放至梳妆台前,“卧榻被唐闺臣躺过,只能将就一下了。”

    “什么意思?”

    “执行任务。”

    .........

    翌日,日上三竿。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头也不回地飞出了寝宫,“别拦着我,我要回北璃。傻子才要和你同甘共苦,每次苦的人都是我!”

    早知道第八关古战场这么邪门,我就不来了。

    刚出寝宫,就见池芫冷着脸,死死地盯着腾空而起的我,“你们居然诓我!”

    容忌义正言辞道,“不是按照要求做了么?”

    “哼!第一道任务而已,就当是开胃菜。第二道任务,女人,你自己来接。”

    “不接。”

    我狠瞪了一眼池芫,悬浮于半空中的双脚朝着他的脑门狠踹了两脚。

    池芫被我踹得鼻青脸肿,颓然倒地。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再敢动本君,信不信本君让宫中恶狗,咬掉你的脸!”

    “难不成你还能给狗下达任务?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是凰神凤主可御百兽?”我一脚踩在池芫脸上,一想到自己因为池芫第一道任务平白无故地嚎了一个晚上,就加重了脚力,在他脸上重复碾了好几遍。

    “第二道任务,给本君跪下磕三个响头。”

    池芫许是被我踩怕了,连连下达了第二道任务。

    “做梦。”

    我冷哼着,旋即回头询问着容忌,“不执行任务当如何?”

    “暴毙。”容忌如是说道。

    “暴毙也不跪。老子膝下有黄金,不跪天不跪地,自然也不能跪他。”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说着,但又有些担忧自己的脑袋会在不经意间掉落,双手紧捂着脖颈,时时刻刻警惕着。

    下一瞬,容忌的斩天剑再度横穿池芫心口,“撤回任务。”

    池芫牙一横,亦豁了出去,“不撤。”

    “那就去死。”

    容忌此话一出,池芫只得缴械投降,“撤。本君撤。不过你们听好了,本君只有三次撤回的机会。过了三次,即便你砍本君千百次,不做任务照旧出不了古战场。”

    原来,撤回次数还有限定。

    我顿时有些后悔将撤回次数浪费在这等小事上,“容忌,算了吧。不就是磕几个头?我会磕。”

    “不准。”容忌不容拒绝地说道。

    池芫捂着心口处的剑伤,忿忿不已,“第二道任务,替本君擦背。”

    “撤。”

    容忌闻言,面色更加阴沉。他单膝顶着倒地不起的池芫心口,一字一句道,“惹急了本王,本王不介意玉石俱焚。”

    池芫反问着容忌,“擦个背会死么?”

    “接,我接。”

    我心下腹诽着,若想快速走出古战场,就势必要接下九道任务。

    说起来,擦背确实简单。闹不出人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顺势就接了。

    容忌板着脸,随手甩出一针毡,强行将池芫按在针毡之上。

    池芫到底是个凡人,哪里经得起这样对待,扯着嗓子嗷嗷直叫,“撤,我撤。”

    “不许撤。”我急忙脱了他的鞋履,往他口中塞去。

    待容忌慢条斯理地松了手,池芫背上已然千疮百孔。

    我将他拖至古井边,一手除去他背上碍眼的布料,以彻骨冰凉的井水冲刷着他血迹涔涔的背部。

    “轻,轻点。”池芫腾出一只手,将口中鞋履扔至一边,疼得浑身战栗,顷刻间泪流满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池芫龇牙咧嘴,忿忿言之,“本君虽为守关者,但也只是守关者而已,哪里来的未卜先知的本事?”

    “说的也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随意地裁下池芫已被血迹染透的袍角,胡乱地替他擦拭着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背部。

    “住,住手!”

    池芫痛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了过去。

    “晕了?”

    我撇了撇嘴,将手中被血迹染透的破布往地上一扔,还不忘在他身上多踹上两脚。

    若不是因为池芫那句“捅到我求饶”,容忌也不至于下狠手,害得我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站着腰疼,坐着腿麻,躺着哪哪都痛。

    我双手扶腰,坐井口上休憩了好一会儿,刚想起身,眼角余光恰巧瞥见池芫血迹斑驳的背上似有无数黑点涌动。

    “他背上怎的冒出这么多蚪儿?”我揉了揉眼,俯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池芫背上探头探脑的黑点,不经意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是封於的人。”容忌轻声说道。

    池芫,封於,蚪儿......

    “难不成,封於将已然亡故的蚪儿魂灵寄养在了池芫体内?”

    容忌微微颔首,审慎言之,“嗯。切记不要碰水。东临王宫里,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有可能是水中月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