痨病

    痨病 (第2/3页)

了笑,叫晏子收下一旁,“有劳尧公公,大老远的,您平时照看他就好了,无需再来我这里做这些跑腿的活。”

    尧公公笑道:“回娘娘,奴才就是奴才,皇上吩咐什么奴才便做什么,奴才们要做的就是讨主子欢心,替主子分忧,这才是深宫之道啊。”

    玉卿笑不出来了,嘴角泛开一丝苦涩。

    深宫之道,真难啊。

    尧公公看着玉卿这般固执己见的模样,已知这道理她不会明白了,深叹了口气,说了些中秋祝福之语便离开了。

    尧公公走后,玉卿把自己关在屋里,守着那盒玫瑰月饼一动不动。

    她知道尧公公的话里有话,也知道秀禾脸上掌印仍红,可她无能为力…

    前九年,围着这个桌子的都是两个人,

    前八年,这个桌子上开始摆满了各种新鲜食材,暄和坐在一旁批阅奏章,玉卿抱着食谱研究食材。

    前三年,玉卿再找不到能包进月饼的馅料了,暄和神思不倦的依然批阅着奏章,玉卿靠在他怀里呢喃说着总会有一年自己再也做不出别具一格的月饼了,到那时该怎么办?

    暄和道“那就让别人做给我们二人吃!”

    如今,真的如此了。

    玉卿看着这个食盒,猛然血起上涌,咳的脸色通红,她习以为常的拿出手巾捂住嘴唇,等这场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去,良久,她慢慢缓了过来,自然的擦拭掉嘴角遗漏的猩红,随后将手巾丢入火炉子里,霎那间,火炉子里的火串的老高,不一会儿便将手巾烧的一干二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炉火重归平静。

    玉卿最后还是吃了一个玫瑰月饼,尝尝看到底有什么新奇之处,竟得暄和这样喜欢。玉卿恍恍惚惚的想着。

    她有些发烧,月饼的甜腻让她喉咙更是难受,玉卿倒在床上,半眯着眼,仿佛看到了窗外的月亮圆的很好看,寒月当空,良人在旁………

    三年前暄和就变了。

    连晏子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都看出来了,玉卿又怎会察觉不到。

    只是,他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乃是平常,玉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是不在意,而是端着皇后之位,她没有资格说。

    世上最没资格说的人就是她。

    皇帝不再是十五岁的太子,玉卿也不再是十岁的孤女,她们都不是少年时冲动热烈的所谓爱情了。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参杂太多利益和权衡。

    玉卿骗自己,看不到每年一茬一茬入宫的秀女,听不到时不时传来宣布封位份的旨意,感受不到他心不在焉的目光,和冠冕堂皇说着都是为了皇室的借口。

    直到三个月前,他心爱的怡佳贵妃在自己宫内失足小产,手底下的丫鬟一人接着一人说是看见皇后推了一把而至,玉卿当时觉得可笑至极,正想辩驳,暄和的一耳光打的她措手不及。

    他信了,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滔天大火。

    没有质问,没有辩解,玉卿直接被撤了皇后之位,降为妃,禁足在这永安宫里三月有余。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如今也沦落到这番模样……玉卿不明白,他们明明对着上苍用生命起誓永远爱着对方的啊。他为什么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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