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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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便可获得,所以他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个事。
常轩和卫丽亚如期而至,来到了A市,他们在离人民医院不远开了两个房间,并且约见地点也是在房间,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谈事安全又安静。卫丽亚提议先让珊瑚和常轩俩人心平气和地单独聊一聊,她把他俩安排进了自己住的那间房,其他人都在常轩的房间等待着。
两个月后再见面,两人却是静坐在房间两把大靠背的商务椅上,就这样久久的缄默着。
期间常轩偷偷瞄着珊瑚,内心对于珊瑚怀孕一事倒显得格外淡定,他了解以珊瑚的性格是决不会把属于他的小孩留下来。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他不知道珊瑚会给他来个什么下马威,现在的珊瑚让他有点吃不准,这吃不准的东西最没谱最没底,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恐慌。
珊瑚则一直低垂着脑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她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当时的满腔怒气,但那看似平静无波澜的表面下却藏着极速翻滚起伏跌宕的浪潮,什么滋味她也品不出来。
珊瑚的思绪又回到了他们相处的那段时光,那时的珊瑚正自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为可以与他谈婚论嫁而沉浸在幸福快乐之中。他们的小镇子不大,满大街无不是亲朋好友,有他七大姑也有她八大姨。不久,她的耳边开始传来七嘴八舌的非议,多是说常轩的闲言碎语甚是尖酸刺耳,当然,正意乱情迷的她压根不相信这些看似疯狂又经不起推敲的言论。她怀疑难免有些人是燕妒莺惭眼红而已,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坚信常轩的为人。
直到一天下午,珊瑚和常轩像往常一样做着爱做的事情,一下午的时间他们淘气的从客厅转到厕所,厕所进到厨房,又从厨房窜到卧室,两人折腾到精疲力尽,最后虚脱的并排瘫倒在床上。珊瑚呆呆仰望着天花板上精巧细密的米白色暗纹,琢磨良久,她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她想像上一次那样做两份蛋炒饭来吃,于是,赤裸的她慵懒地翻起身,在床旁弯腰拾起裙装麻利的套上。正当她半蹲着身子捡起被乱扔一气的内衣袜时,无意间在床脚架和床头柜之间小小的罅隙处,她发现了几条皱巴巴脏兮兮风格迥异的女性内裤。一看明显是被遗弃了很久的一堆垃圾,也许她以前从没注意到,或者是那地方从前并不曾有这些东西,而这实际是什么情况她并不清楚。她突然发现其中一条正是自己丢失已久的黑色蕾丝边莫代尔棉内裤,她拿起它打量了一会,这种形式的失而复得显然没有令她感到惊喜。珊瑚呆滞在原地,一时六神无主,她拎着那些衣物不解地望着床上的他,只有他才能解释出这所有的现象。可长久的缄默过后,充分的理由让她抛下那堆东西夺门而出。
此时常轩也想起自己与珊瑚最后分手的场景,那时的他仰躺在床上无任何表情,他就那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一旁焦躁不安的珊瑚。而那一切自己早已心知肚明,不用多说,本就是他故意设好的局,但却是真实的内裤,每个女人也都真实的存在。对于常轩这种包租公房二代来说,这种泡女孩子屡试不爽的雕虫小技只是他日常打发时间的消遣项目之一,而这种小把戏哄起涉世未深单纯如白纸的傻女孩来说更是绰绰有余。他从来看似蜻蜓点水,但每每用不了多久便能水到渠成,他也惊叹自己的魅力,叹自己总能不失时机的掌控住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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